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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盈失语许久,突然自暴自弃地闭上眼睛:“算了,随你吧,反正我也没感觉。”
话音刚落,烛风就抱住了她。
腰以下还是空荡荡无知觉,上身却清楚地感知到他拥抱的用力程度,袁盈的眼圈又热了:“开始了吗?”
“没呢,”烛风亲亲她的耳垂,“得先问问你,愿不愿意跟我结婚。”
袁盈:“……还得先答应结婚吗?”
“是啊,我又不是真的禽兽。”言行不一的男人对他瘫痪在床的女友这麽说。
袁盈沉默许久,别开脸:“好啊。”
那天的一切好像都是混乱的,她也记不清了,只记得到最後的时候,她一直没有知觉的双腿突然出现一丝疼痛,仿佛悄悄化开的冰川,在温度升高的那一刻迎来了春天。
然後她的知觉恢复得越来越好,先是能感觉到冷热,接着尝试站立丶走路丶奔跑,这一切都只发生在一个月内。
每个人都说她是医学奇迹,她也觉得是,现在想想,她能站起来,完全是因为烛风烙印了她。
天快要亮了,袁盈还没睡着,睡梦中的烛风突然抖了一下,猛然睁开的眼睛里透着几分惊惶。
“……做噩梦了?”袁盈下意识问。
烛风盯着她看了几秒,又重新闭上眼睛,将脸埋进她的脖颈:“嗯……梦见你从楼上掉下来。”
袁盈眼眸微动,好一会儿才擡起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过他的脊椎。
“没事了,都过去了。”她说。
烛风喉咙里发出一些无意义的哼唧,静了半晌才低喃:“我那天不该跟你吵架,不该一个人出去,我要是不出去,你就不会掉下去。”
“跟你没关系,而且都过去了。”袁盈也不知道该怎麽安慰他,只能重复这句话。
“你伤得那麽重,其实我也不确定烙印有没有用,幸好有用。”
袁盈像个小复读机一样跟着重复:“幸好有用。”
“我跟你吵架,你还把家里打扫得那麽干净……”烛风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又变成了沉睡的呼吸。
袁盈安抚他的手慢慢停下来,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临近天亮才入睡,她这一觉一直睡到了下午一点。
入眼是陌生又熟悉的环境,袁盈迟缓地眨了眨眼睛,才想起自己昨晚是在烛风房间睡的。
和她一起睡的男人已经不见踪影,她的肚子也发出抗议的响动。
袁盈揉着肚子坐起来,刚要下床,就看到了摆在床头的小蛋糕。
过于精致,不像是清香园买的。
袁盈正要仔细研究,烛风突然闯了进来。
“下午好啊老板。”
袁盈闻声擡头,某人已经来到眼前,捏着她的下巴亲了上来。
下巴传来冰凉的胶感,袁盈怒而推他:“你手套没摘!”
“不好意思,忘了。”烛风说着,把塑胶手套摘了,一条腿跨到床上,按着她好一顿亲。
袁盈还在挣扎:“我现在好好的,你亲我干什麽!”
“这叫未雨绸缪,提前给一点安抚,可以有效抑制躁动期。”
烛风谬论一堆,亲完後心满意足地起身:“好了,我现在要去给各个房间通风了,虽然一个客人也没有,但保洁还是要干活的。”
袁盈还在喘气,直接没搭理他,烛风的好心情不受影响,迈着轻盈的步伐离开。
袁盈缓了一会儿,起身要回房间洗漱,结果刚站起来,就感觉身上一凉。
她低头一看,睡衣的扣子不知道什麽时候全开了。
袁盈无言半晌,气笑了。
突然觉得一起度过躁动期不是个好主意。
洗漱完,换了衣服,又回到烛风房间把小蛋糕吃了。
小蛋糕也不知道是哪买的,口感特别好,袁盈吃完感觉心情都好起来了。
就是太少了,吃完还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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