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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沉重又纷乱。
听见动静的游枳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脑中警铃大作。
纤软的细手推着压着她亲的林烬染,嘴里发出抗拒却又嘤咛难耐的呜咽声,直勾的人想犯罪。
纷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陈扉大嗓门恍若在耳边:
“染哥?……小橘子?你们干嘛呢?该不会背着我们吃好吃的吧?”
“唔唔……”游枳一双眼瞪大,眼睫忽闪忽闪颤着,心脏砰砰直跳,又推了推纹丝不动吻得愈发凶狠的林烬染,喉口被他舔舐,痒意直窜心底。
她呼吸起伏着,纤白脚趾蜷了蜷,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下一秒,玄关处咔哒一声。
门锁被拧开,陈扉和庞白醉醺醺呼啦闯进来,嘴里念叨着“染哥!”“小橘子!”“起来嗨!”。
游枳简直紧张死了!
她的唇舌还被林烬染衔着,被朋友们看见,那还有脸面见人?
几乎他们推门的瞬间,她的唇被松开,一块黑灰色的薄被迅速蒙过她头顶,将她严严实实罩在了里面,视线霎时一黑。
她藏在被子里。
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只馀呼吸急促,唇瓣发麻,寒冬的夜,後背竟出了一层热汗。
顷刻间,她听见林烬染低哑不耐的磁性嗓音:“出去说。”
陈扉和庞白被唬住了,两大块头堵住了门边其馀人的视线,委屈的“哦”一声,又原路返回。
屋内渐渐安静下来。
接着,响起衣料摩擦的细微声音,林烬染似是在换衣服。
游枳蒙在氧气稀薄的被子里,脸颊发红冒出热汗,呼吸也急促起来,却不敢揭开被子,生怕看到什麽不该看的。
稍许,声响停止,床榻似有重物压下,传出一点动静。
头顶被子忽地被揭开,灯光晃眼,游枳下意识擡手挡了下,再挪开,撞入林烬染一双幽沉含笑的眼。
他逆着光,穿戴整齐,声线沙哑宠溺:“睡吧,今晚不回对面了。”
“待会我去喂猫。”他隔着被子抱了抱她,“顺便帮你把床单被罩换了?”
游枳一愣,垂眼撇了下盖在身上的黑灰色被子:“……这个你已经换过了?”
她就说林烬染洁癖严重,小时候上床睡觉前必须洗澡,午睡如若洗不了澡,都不会去床上。
林烬染勾勾唇角,望着躺在他床上的小姑娘,心尖一阵阵发烫。
她皮肤很白,躺在颇为压抑的黑灰色被褥里,愈发显得肌肤雪白,极具视觉冲击力。
露出的锁骨脸蛋都泛着淡淡的粉意,唇瓣殷红,如同一颗待人采撷的熟透水蜜桃,诱人的紧。
他喉结滚了滚,唇边溢出一个“嗯”字。
游枳眼睫颤了颤,犹豫:“可是我没洗澡。”
林烬染不明就里:“想洗澡?卧室里有浴室,我抱你去?”
三天的旅程急促又匆忙,没有一丝停歇,她情绪起伏又过大,身体心理都累到了,该早点休息。
游枳舔舔唇瓣,见他没明白,故意道:“我不想洗,不洗澡睡你的床,会不会嫌弃我?”
林烬染一瞬明了,下颌微擡,擡手捏了捏她白嫩细腻的脸颊,含笑:“你去泥里打个滚儿,我都不嫌弃。”
这世上,唯一不会让他洁癖发作的人,是她。
游枳眼睛喜悦地亮了亮,矜持轻咳一声,赶他:“我才没那麽幼稚呢,你赶紧去吧,我要睡了!”
温香软玉在怀,林烬染半点不想走,想抱着她,与她同眠。
他克制地磨了磨牙,双眼盯着她,狠狠亲她一口,起身,下床。
哑声丢下一句:“宝宝晚安。”
便干脆利落而去,门锁拧动,房间内彻底陷入安静,客厅里响起陈扉抱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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