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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至镇外,拓跋年见拓跋际不断张望,似是在寻些什麽人。
“阿际可是在寻谁?”
拓跋际未料得他发觉了自己的异样,打了个哈哈,“我只是见这边民风粗犷,与平城相异,多瞧了两眼。”
拓跋年显然不相信这等话,心里头悄悄留了个心眼。
二人至驿馆下榻,在各自别院安顿好後,拓跋际提着一壶好酒叩开了拓跋年的院门。
“阿兄,陪我喝酒好不好?”拓跋际献宝似的拎着酒壶,“原是陛下给冯大人的,我好不容易从她那儿要来的,怎麽样,赏个脸给弟弟?就算这些日子给阿兄赔罪了。”
拓跋年抿了抿唇,他不想用对待恶人的心思去揣测他的手足。
可是……
思虑片刻後,他还是让开了半个身子,“请。”
“就知道阿兄大度,向来待我们极好。”
拓跋际抱拳,朝别院中走去。
烛火昏昏歌未歇,拓跋年缄默地擡袖,饮下他递来的酒水,幸好他方下马不久就洗漱干净,换了身宽袖的袍服,能将酒水在袖子後偷偷倒掉。
手足情深,血浓于水,他只觉得这酒一定是苦的。
他酒量不好,拓跋际是知道的。
阿际,你到底想干什麽呢?
拓跋年如他所愿,在杯盘狼藉中醉倒了去。
“阿兄?阿兄──阿兄醉了啊……”拓跋际上前,屡屡唤他,见拓跋年似当真醉倒,周围的仆役欲搀扶他回屋,却被拓跋际拦住。
“都不许动,我背阿兄回屋!”
拓跋际确实也是喝得有些微醺,一时竟有些孩子气:
“自小阿兄背我回屋了那麽多回,我背他一次怎麽了?退後!退後!”
半大少年三两下就将他扛在背上,拓跋年颠簸在他背上,心绪复杂万分。
你既记得我幼时照顾你,背你回屋,怎不信我而今劝告,都是在为你着想?
拓跋际将人放在榻上,有仆役要给拓跋年擦拭身上,拓跋际不耐烦地将人挥退:
“滚,滚远些,让我一个人陪阿兄一会儿,滚──”
仆役被他悉数赶出门外,阖室之内莫名地静了一瞬。
拓跋际眸子复杂地望着躺在榻上的拓跋年,带着微微醉意的声音在屋内格外明晰:
“阿兄……”
“……我……”
他以为他要说些什麽,可他最终什麽也没有说。
旋即响起悉悉索索的翻箱倒柜翻找东西的声音。
血脉相连的心有灵犀,让拓跋年不消睁眼都晓得他在找什麽,让拓跋际无需开口也知晓他将东西放在哪儿。
翻找东西的声音不到半刻就停了。
他知晓拓跋际现在在看他。
忘记你那些从不知晓的事情吧,连带着我从未说过的话,也一并遗忘。
当走到尽头,便让我们彼此道别。
【作者有话说】
拒绝黄赌毒,尤其是毒,碰drug,树莓文中的男配都会嫌弃的哦[狗头][合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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