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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衡之道……社稷之重……以身为饵……以命为锁……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冰冷的匕首,反复捅刺着他作为帝王的认知和作为侄子的情感!他敬若神明的父皇,他以为的江山永固丶帝王心术……竟然是用如此阴毒丶如此灭绝人性的方式,将皇叔,将他的亲叔叔,变成一个活生生的人质!一个拴住林崇这头猛虎的丶随时可能被勒断脖子的锁链!
巨大的荒谬感丶被彻底愚弄的暴怒丶以及一种灭顶般的丶源自血脉深处的悲凉与恶心,如同滔天巨浪,瞬间将他淹没!他身体猛地一晃,眼前阵阵发黑,几乎站立不稳!
眼前的军营风雪瞬间扭曲丶褪色,被十四年前紫宸殿西暖阁那金碧辉煌丶却冰冷刺骨的场景取代!
巨大的蟠龙金柱支撑着高耸的殿顶,鎏金瑞兽香炉吞吐着沉水香的袅袅青烟。殿内烛火通明,却驱不散那股无形的丶令人窒息的威压。少年萧彻身着素白单薄的亲王常服,身形尚显单薄,背脊却挺得笔直如青松,跪在冰冷光滑的金砖地上。他的面前,是端坐在巨大的蟠龙御座上的先帝萧睿。萧睿正值壮年,身着明黄常服,面容威严,眼神如同深潭,不见喜怒。他手中,正缓缓拈动着一串油光水润的紫檀佛珠。
御案之上,静静地放着一个不过寸许高的羊脂白玉小瓶。玉质温润,瓶身没有任何纹饰,纯净得如同凝脂,却散发着一种令人心悸的丶幽冷的光泽。瓶口用一层薄薄的丶色泽暗碧的奇异蜡封紧紧密封着。
先帝声音低沉平缓:“彻儿,此瓶中物,名‘碧磷引’。非毒,乃药引。服之,可固本培元。”他拈动佛珠的手指微微一顿,目光如同实质般落在少年萧彻脸上,“然此引特异,需以‘寒潭玉髓’为药引调和,方可显其神效。而‘寒潭玉髓’,唯北疆都督林崇府中秘库藏有。”
少年萧彻擡头,清澈的眼眸中带着一丝困惑与不安:“父皇……”
先帝目光陡然变得锐利:“林崇!坐拥北疆二十万虎狼之师,功高震主,其心……早已非纯臣!朕赐你此引,是予你一道护身符,亦是予大梁一道镇国锁!”他的声音陡然加重,带着金铁般的冷硬,“你服下此引,性命便系于林崇一念之间!他若安分守己,忠心为臣,自会奉上玉髓为你解毒;他若胆敢心生异志,举叛旗……”
先帝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死死刺入少年萧彻的眼底,一字一句,如同诅咒:“……便是他林崇亲手断你生路!北疆将士闻此,其心必乱!无人敢附逆弑主之徒!此乃制衡之道,社稷之重!你身为萧氏血脉,朕之皇弟,当明大义,忍常人所不能忍!”
少年萧彻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清澈的眼眸中翻涌起巨大的震惊丶难以置信的恐惧和被至亲背叛的尖锐痛楚!他死死盯着御案上那纯净无瑕却暗藏致命凶险的玉瓶,小小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他明白了!这根本不是药引,是毒!是父皇要他吞下的丶拴住林崇的毒饵!是要他以身为锁,以命为链!
先帝将佛珠重重拍在御案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拿起它,饮尽!你永远是朕的剑鞘!这是你的宿命!”最後一句,如同冰冷的铁箍,死死套在了少年萧彻的脖颈之上!
少年萧彻颤抖着伸出手,指尖冰凉。他拿起那冰凉的玉瓶,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拔开瓶塞(蜡封无声碎裂),没有看瓶中幽碧粘稠丶仿佛活物般微微流动的液体。他闭上眼,浓密的睫毛剧烈颤抖着,猛地仰头,将瓶中之物尽数倒入口中!
粘稠丶冰冷丶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草木腐败与金属腥气的液体滑过喉咙,如同一条冰冷的毒蛇钻入腹中!
少年的身体猛地弓起!双手死死掐住自己的喉咙!脸上瞬间失去所有血色,青筋暴起!一股难以形容的丶仿佛万虫噬心般的剧痛和冰冷的麻痹感瞬间席卷全身!他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无声的痉挛和绝望的泪水,如同断线的珠子,滚落在冰冷刺骨的金砖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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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啊——!”
现实与记忆的剧烈碰撞,带来灵魂撕裂般的痛苦!萧烨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丶如同受伤野兽般的低吼!他猛地攥紧了手中那份染血的丶冰冷刺骨的羊皮密诏!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出咯咯的声响,几乎要将这承载着至亲残忍与皇叔无尽苦痛的诏书捏碎!
“皇叔……”他猛地擡头,再次看向囚车中的萧彻,声音嘶哑破碎,带着一种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丶巨大的悲怆与颠覆认知後的茫然,“这诏书……是真的?那‘碧磷腐心’……真的是父皇……真的是父皇逼你……”後面的话,他竟无法说出口!巨大的荒谬感和灭顶的悲凉堵住了他的喉咙!
囚车中,萧彻仿佛被这声呼唤从无边的死寂中惊醒。他缓缓地丶极其艰难地擡起眼帘。那双深潭般的眼眸,此刻只剩下无尽的疲惫和一种看透世事丶洞悉所有丑陋後的苍凉。他没有回答萧烨的问题,目光却越过萧烨的肩膀,投向营地外围那片被风雪笼罩的黑暗,嘴角极其轻微地扯动了一下,一个冰冷而洞悉的弧度:
“他……来了……”
几乎在萧彻话音落下的同时!
“桀桀桀桀……”
一阵令人头皮发炸丶如同夜枭啼哭般的阴冷笑声,陡然从营地外围的黑暗风雪中传来!笑声嘶哑丶干涩,带着浓重的腐朽腥气和一种深入骨髓的怨毒,穿透混乱的馀音,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营地中的士兵瞬间汗毛倒竖!刚刚平息的恐惧再次被点燃!
只见风雪翻卷处,一道身影如同鬼魅般缓缓浮现。
来人身材高瘦,裹在一件宽大得近乎拖地的纯黑色斗篷之中,斗篷的兜帽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脸上覆盖的那张面具——并非之前的惨白,而是一种流转着诡异银芒的金属质地!面具的造型极其狰狞,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眉心处镶嵌着一枚不断蠕动丶散发着幽绿磷光的奇异甲虫!他手中拄着一根扭曲如蛇丶顶端镶嵌着惨白骷髅头的骨杖,行走间悄无声息,仿佛漂浮在雪地上。
正是巫蛊峒银面长老!
他停在距离中军核心约三十丈的地方,如同一个来自九幽的死亡使者。那双隐藏在银质面具後的眼睛,如同两点跳动的鬼火,穿透风雪,带着无尽的怨毒与嘲弄,先是扫过雪地上阿常的尸身,又缓缓移向囚车中脸色苍白的萧彻,最终,死死锁定了手持染血密诏丶脸色铁青的萧烨!
“萧烨小儿!”银面长老的声音透过面具传出,嘶哑如同砂砾摩擦,带着刻骨的恨意,“还有你!萧彻!萧氏皇族的走狗!你们……都该死!”
他猛地举起手中的骷髅骨杖!杖顶那枚幽绿磷虫发出尖锐的嘶鸣!一股浓郁得如同实质的腐朽腥气瞬间弥漫开来!
“你以为,杀了几个尸兵,挡下一支冷箭,就赢了吗?”银面长老的声音充满了恶毒的嘲讽,他骨杖猛地指向萧烨手中的羊皮密诏,“看到了吗?这就是你们萧家!道貌岸然,满口仁义!骨子里流的,全是阴毒算计丶背信弃义的血!”
他顿了顿,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宣泄般的丶积压了无数岁月的疯狂恨意:
“你们想知道我是谁?好!今日,就让你们萧氏皇族,死个明白!”
在所有人惊骇欲绝的目光中,银面长老猛地擡手,抓住了脸上那张流转着诡异银芒的狰狞面具!
“咔嚓!”
一声轻响,面具被猛地掀开,随手丢弃在雪地中!
露出的,是一张中年男子的脸。肤色是常年不见阳光的苍白,颧骨高耸,眼窝深陷。但这张脸的五官轮廓……竟与当年权倾朝野丶最终悬尸西市的郑国公林崇,有着惊人的七分相似!尤其是那双狭长上挑丶此刻燃烧着刻骨怨毒与疯狂的眼睛,几乎与林崇如出一辙!只是少了林崇的枭雄霸气,多了几分阴鸷与扭曲!
“林……林天痕?!你是林崇的……”人群中,一个曾在兵部任职丶见过林崇画像的老将失声惊呼!
“不错!”林天痕(银面长老)猛地挺直了腰背,脸上带着一种病态的丶复仇的快意,声音因激动而尖锐扭曲:“我就是林天痕!林崇之子!当年被你萧氏皇族构陷丶满门抄斩时,被忠仆拼死救出的那个林家遗孤!”
他骨杖狠狠顿地,骷髅头中磷火大盛!
“什麽郑国公谋逆?狗屁!不过是你们萧家鸟尽弓藏丶兔死狗烹的龌龊把戏!我父亲为你们萧家镇守北疆,流血流汗!最後落得个身首异处丶悬尸西市的下场!连我襁褓中的幼妹都未能幸免!”他眼中爆发出骇人的血光,声音如同泣血,“这份血海深仇,不共戴天!我忍辱偷生,远遁南疆,拜入巫蛊峒,尝尽万蛊噬心之苦,就是为了今日!”
他猛地指向萧烨,又指向囚车中的萧彻,怨毒如同实质的毒液喷溅:
“我要你们萧氏皇族!血债血偿!我要这大梁江山!为我林家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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