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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第1页）

第27章

“诸伏先生。”萩原研二在出站口远远地挥手，“这里。这里。”

诸伏高明从火车上走下来，擡头看了一下阴沉沉的天空，低声说了一句：“衮职多阙，贪风蔽天。景光此举实在是过于风险了。”

深蓝色的西装衬得诸伏高明修长的身材，两撇八字胡给他多加了几分儒雅，他看到了萩原研二，景光曾在警校期寄回来的照片上就有，是景光的同期兼挚友，他摘下右手的白手套，再伸出手：“诸伏高明，幸会。家弟承蒙关照了。”

萩原研二不自在地握手，他很少接触诸伏高明这样的人，脸色渐渐变红，连常见的口癖都不自在地收回：“诸伏先生，景光是我们的朋友，而且我们也没有做什麽。”

“景光和我说过，父母之仇，多亏诸位的帮助才能将凶手抓捕到案。”诸伏高明的上挑猫眼比诸伏景光的略微狭长一点，显得更加沉稳可靠，“本该专程致谢，但往日长野县公务繁冗，到如今才来拜访，倒是我的不是了。

萩原研二最不擅长的就是应对诸伏高明这类人，他拘谨地说道：“没有没有，帮助景光是我们作为朋友的应有之义。这次邀请您过来，除了景光的事之外，我还想了解景光幼驯染的事。”

诸伏高明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但还是应道：“好。”

载着诸伏高明，萩原研二连开车都规规矩矩，没有像以前那样压着限速线的车速表演让交警都血压高涨的车技。

知晓诸伏高明要来，松田阵平也请了半天假，但没有随着萩原研二一起出去，而是留在家里，备好了新茶。

很快就听到钥匙转动的声音，松田阵平走到门口，喊了一声：“诸伏先生。”对于该尊敬的人他还是很礼貌的。

诸伏高明点头致意，笑着说道：“早就听闻松田先生在拆弹上技艺超群，首屈一指，如今一看，确实名副其实。”

“诸伏先生，景光是我的同期，您叫我松田就好。”松田阵平老老实实地说道。

“好。”诸伏高明走到沙发边上，“你们也请坐，那我就托大一下，叫你萩原，好吗？”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坐在沙发上就像国中生一样规矩。

“您想怎麽称呼都行。”萩原研二指了指茶几上的茶，“您请喝。”

“景光的计划，你们已经知道了吗？”诸伏高明问道。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对视了一眼说道：“风见警部的意思是景光会以囚犯身份进入监狱，探查监狱里面人体实验的事。”

“人体实验？”诸伏高明皱了皱眉头，事情比他想象的更加黑暗，更加复杂，“公安高层禁止我以警察的身份插手景光一案，我本以为只是高层贪腐，想对景光下手，然後景光以身入局。”

“那个那个——”萩原研二突然举手，“我有话说。”

诸伏高明笑了：“这里只是非正式场合，萩原不必这样。景光视你们为挚友，我们权且当朋友一样，不必拘礼。”

“风见警部说了，公安高层禁止您参与——”萩原忍不住停顿了一下，擡头看了诸伏高明一眼，声音都低了一度，“是景光自己下的命令。”

“还有我申请去探视景光，都被他禁止了。”松田阵平插嘴道。

“景光自己下的命令？”诸伏高明眯起眼睛重复了一句，握着茶杯的手丝毫不动，“果真是羽翼已就，翅翮渐坚，哥哥不再重要了。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缩得和鹌鹑一样，一句话都不敢说。诸伏啊，你可没说过诸伏哥哥压迫力这麽大啊，这一套套古文，但凡知识储量不够的，都听不懂话。

连告状的萩原研二也不敢再说。

“具体事情我能知道吗？”诸伏高明扬起了眉头，将没喝几口的茶杯轻轻放置在茶几上，没发出一丝声音。

“这要从景光的幼驯染说起了。”萩原研二说道，“zero，也就是景光的幼驯染，我不知道他的真名，只知道他姓降谷，因卧底化名安室透。”

“降谷？zero？”诸伏高明若有所思，“你们从哪听说景光的幼驯染？景光一向不是多话之人。”

“是风见警部说漏嘴的。”萩原研二半点都不像在风见裕也面前那种锋芒毕露，而是表情肃穆地说道，“很抱歉，诸伏先生，我曾经试探了景光的过去，知道他得过失语症。”

“是的，”诸伏高明点头，并没有表示生气，只是淡淡地说道，“景光因直视家父家母那件事，所以罹患失语症。”

“那诸伏先生知道景光是如何恢复的吗？”萩原研二问道。

“那件事後我才读国中，景光被送往东京这边亲属寄养，”诸伏高明回忆，有些模棱两可道，“景光似乎打电话提过有人陪伴他。”

“我怀疑是zero，”萩原研二提出了自己的想法，“zero的厨艺和景光的太像了，而且景光说过酱料是他的独家秘方。自从八年前zero入狱，哪怕景光卧底当服务员期曾经泄露过配方，也不会被狱中的zero知晓，而半年前zero出狱後一直忙于生计，和景光未曾碰面。”

“景光自己没有提过吗？”诸伏高明不动声色地问道。

“因组织卧底期间被注射药物，所以景光记忆有损，他不记得了。”萩原研二有些无奈，“但他看到zero情绪波动特别大，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被zero动了手脚。”

“为何？”诸伏高明问道，“为何景光会对那个zero如此谨慎多疑？”

“zero卧底期被警视厅高层公安出卖，还被删除了警察身份，侥幸未死，但也被送入了监狱当了实验体，除了风见警部知道zero的警察身份，社会上仅剩安室透这个组织成员的污点身份，也就是说社会意义上，降谷这个人死了。”

“景光曾经有没有向您提起过zero，或者Furuya？”萩原研二期待地看向诸伏高明。

“Furuya…Furuya…zero？”诸伏高明记得景光上警校前没有提过任何人，但失语症是必须有人陪伴多年才能恢复，以景光的性格，不可能不提到这个人，那麽就是不止景光的记忆，他的记忆也有问题，但他并未有失去记忆的任何缘由，那只能是…当排除所有不可能，剩下的无论再不可思议也是真相，“——FuruyaRei。”

高明：一个弟弟翅膀硬了，另一个弟弟翅膀更硬了，我应当严加训迪，zero，hiro，你们认可吗？

zero：高明哥哥，听我狡辩——不对，听我解释…

hiro：哥哥，我应该回去…我其实不应该在人间…

松田田：不敢说话…明明诸伏哥哥打不过我，但我就是不敢说话…

hagi：真好，又一个能证明zero清白的人了，hagi没走错路！！！hagi真棒！！！

班长：你们幼驯染又是孤立我是吧，我的拳头不够大是吧。

风见：高举大旗——高明哥哥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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