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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想,走出去,把门掩上,打算让秦子鹦换衣服。可还没等他反手推门,一道灰影飞速从他脚边窜了进去。
“哇,是小狗狗!”秦子鹦惊喜地喊出声,“你终于捡好东西回来了。”
“汪汪!”
秦予义一回头,只见机甲助手顶着个狗脸扑在秦子鹦怀里蹭。那玩意儿的轮子踩在被面上,粉底白花被面上留了四条清晰的泥痕。
秦予义:“。”
他昨晚忘记给那机械狗擦轮子了。
十分钟不到,秦子鹦收拾完自己,口里嚷着上学来不及了,抓起桌上两片夹鸡蛋的面包就往屋外沖。
机甲助手充满电,精神百倍,正蹲在玄关欢快地摇它那根天线尾巴。
秦子鹦甩掉拖鞋,趁着弯腰换鞋的空档,一把捞起机甲助手。
“咱给它起个名字吧,我第一次养狗。”
“随便。”秦予义正在秦子鹦卧室拆她髒了的被套,一听秦子鹦的话,担心儿童教育做不到位,给人孩子造成认知偏差,又补了一句。
“这不是真狗。”
“我知道,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阿丽老师给我们放过活体宠物照片。”
“不过就算是机械的也挺稀罕。”秦子鹦乐得脸上开花,“我今天要带它去学校,给那群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看看。”
卧室里浮尘乱飞,秦予义憋着气没说话。他独自跟被套搏斗了半天,都没把被芯和被套扯开。
这一刻,他甚至在怀疑秦子鹦是什麽钛合金钻头转世,睡个觉都能把被套里的被芯扭成一股麻花。
等他好不容易抱着要洗的一坨布料走出卧室,秦子鹦已经抓着早餐夹着狗,砰一声响,毛毛躁躁关了防盗门。
门口动静响了没两步,又响起抱怨。
听上去,像是秦子鹦咬了一大口早餐,嚼了两下不满意,声音含糊。
“又不放盐啊!”
路过厨房门口,看见台面上的空盐罐,才想起来忘记买盐的秦予义:“……”
离八点还有四十多分钟,出门还早,他决定把被套先洗了。
钻进狭小的卫生间,他从盥洗池底下捞了个大盆,再拽过一根软管,往里面灌着冷水。
他蹲在盆旁边,看水哗哗从管口沖出来,盆里水位渐渐上涨。
冷水自带的寒气在从盆里往上冒,扑在秦予义的脸上,凉得他两边颧骨有点发冷。
这时,他左腕上的通讯手环响了。他拧上水龙头,看了一眼来讯人,接通,顺手将浮起的被套往水里按了按。
那边背景声很吵,他已经听习惯了。
“老黎。”
叫了一声对面人的名字,对方为了盖过背景音,扯着嗓门大喊:
“你清理师资格证没下来,光有通知书不行,人家要的是毕业生,最起码还得有机甲驾驶证。不过,这年头谁还考机甲啊,那玩意儿早淘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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