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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第2页）

“来，你看我理不理你们。”何昱笑了，打算就此挂断电话，跟这些人废话实在不值得。

“对不起。”

“……”

郑淇明显感觉到拢在掌心的人僵住了。

但下一秒，何昱将电话重新夺过，挨在耳边，锋利的质问控不住地倾泻而出，“你谁？为何苑道歉？她知道吗？道歉有用？一句话所有东西都揭过，想得挺好。”

“我知道没用，但何昱你不会想最後一个家人都没有。”

“哈，什麽时候我有过这种东西，你问问何苑她认吗？”

“她认。”

“真会毁谤。她怎麽不亲自认错，人呢。”

“马上你们就能见面。”

何昱冷冷地提了一下嘴角，干脆挂了电话。

他面无表情地站在书桌前，姿势似乎定格在话落那刻，微微前倾着。

半晌——

他毫无缘由地弯了弯腰，“好像吃撑了。”

又道：“胃难受。”

郑淇原本站在他身边，自他突然猛力挣开自己的手後，便几乎屏息着看他支棱着肩胛骨的背影。

几息後，郑淇迟滞的大脑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对他说话，带着不易察觉的痛苦和隐忍，或许连何昱自己都没有注意到。

他走到一动不动的人身边，伸手半抱着搂住这人的肩膀。

“疼得厉害吗？”

何昱不答，只是紧紧蹙眉。

郑淇隔着一层薄薄的棉质T恤，手指一下下小心地慢慢安抚着对方微微颤栗的身体。

许久，何昱吐出一口气，侧头看他，“你好重。”

郑淇直起身，却并不放开他，只是让他站直身子後，继续紧贴上去，重新搂住人，像是一块牛皮糖。

“还难受吗？”他轻声问。

何昱摇摇头。

“打算见……他们吗？”

何昱口气冷淡，“不。”

“要是找你吵架，记得带上我。”

何昱：“你能干什麽，帮我一起吵吗？记不记得我之前说的，要是让何苑知道你和我在一起，没准能逼着你转学。”

“不是让我高考滑档吗？”

“……我当时说的是这个吗？”

郑淇思索了一番，道：“不记得了。”

“你不怕吗？”何昱仰头看他，眼里落满深不见底的阴翳。

“要不你跟你姐说说，给我来张一个亿的支票？我也不用高考了，直接带你跑。”郑淇提议，“就算我考个状元，这辈子能不能赚到个十分之一都难说。”

何昱原本冰着的容色缓和了些，勉强扯了扯嘴角，“想得美，我在她眼里还没一只狗值钱。”

“那就没事了，随便吵。”郑淇心安理得道，“吵不赢就带上徐岱儒和秦哥，怎麽都能人多势衆有气势。”

这离谱的逻辑叫人无法反驳。

何昱笑了笑。

郑淇将半张脸埋在他的颈窝里，手臂紧了紧，“你真的不会又走麽？”

“不会。”何昱叹了口气，“我这到处跑来跑去对他们有什麽好处？溜着我玩很有意思麽。别想太多。”

“嗯。”

接下来的几天，肉眼可见地，何昱显得有些心神不宁。

“昱神昱神，你有没有听我说话？”黄芮芮在他眼前晃了晃手。

何昱被她晃得眨了下眼，有那麽几秒他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地，又在干什麽，他低头看了眼桌上铺着的语文笔记本。

哦，正背着文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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