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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甚尔的万花筒 幽绿色的须佐能乎（第2页）

即使才以命相搏的打了一架，即使刚刚才冲着杀了对方而出手过，但甚尔的声音却依旧很平。

他的话语中没有恼怒丶没有悲伤，却也没有什麽欣喜或者感激。

他只是像旁观了一场电影般点评道：

“我知道你想说什麽，你没说谎，当然，你不是一直如此吗？”

“从我们刚认识开始你就这样。”

“你想抢我的身体是真心话，你想获得轮回眼的力量是真心话。”

“你抱怨我瞒着你；你想不明白我们现在算什麽……”

“还有你想让我杀了你丶让我因为你开啓万花筒，这些都是真的。”

难得不带嘲讽意味的轻笑了起来，甚尔看着大蛇丸那有些困难睁开的蛇眸说道：

“但我想你还是没弄懂我究竟在想什麽，你也从来没弄清过我怎麽总是知道你在想什麽。”

“这种感觉真的很不错，不是吗？”

擡头看了眼逐渐落山的太阳，甚尔描述着：

“把自己放在一个奇妙的分岔路口，做出别人觉得疯了的决定。”

“可实际上，你会这样做只是因为——在这条路上，无论你怎麽做，成功或是失败，结局都是你所希望的。”

“成功了，你将获得你梦寐以求的力量。”

“而失败了，我会因为你的背叛丶因为杀死你而开啓万花筒。”

“看来你还真挺喜欢我的。”

说到这，甚尔心情不错的轻哼起了不成调子的歌，吹过的风不仅吹起了灰尘落叶也吹散了他的声音。

然後甚尔沉默了很久。

他就这样看着大蛇丸胸膛的起伏越来越小，接着他才开口说道：

“但是这只是错觉啊。”

“没错，这只是错觉。”

“啧，我知道你在做什麽，因为这明明是我往常会做出的决定。”

“因为只要这样做，无论是活着还是死去丶无论是成功还是失败，那就都一样，就都无所谓了。”

“但这终究只是错觉。”

说到这，甚尔越说越快，思绪也越来越顺：

“不一样的，而无所谓也只是自我欺骗的借口。”

“你知道我为什麽会这样想吗，大蛇丸？”

“因为我突然发现了一件事——”

“我已经不想杀你了。”

看着大蛇丸动了一下，甚尔用写轮眼确认了这家夥是真的要撑不住了，于是甚尔开始使用医疗忍术。

绿莹莹的光从甚尔的手覆盖到大蛇丸的伤口，医疗忍术的绿色映照在了甚尔眼中，却又远比他的眸色浅。

“我现在能杀了你，但我不想杀你了。”

“而我不想杀你不是因为我已经能够杀了你，不是我看不起你……”

“我不想杀你，纯粹只是因为我们认识的这十年并不是虚假的。”

“只是因为我不想。”

“虽然你真的很麻烦，大蛇丸，但托你的福，我想通了一件事。”

说到这，甚尔有些快意地笑了起来，而他脑袋中仿佛有一根弦“咔”得断开了。

——当年宇智波音叶留在甚尔眼睛里的转写封印被某些东西填满，达到条件解开了。

甚尔闭上眼，脑海中一遍遍闪回着他的上辈子丶这辈子。

他想起了在禅院家那无力的童年；他想起了他逃离咒术界後短暂的爱丶幸福以及转瞬即逝的太阳……

他想起了宇智波音叶丶他这辈子母亲的拥抱……

“我以为我不恨他们。”

甚尔说道：

“或者说，对于某些家夥就连恨他们丶只要和他们有那麽一点关系我都会作呕。”

“可我为什麽会不恨？”

想到上辈子在禅院家所经历的一切丶想到禅院甚尔，宇智波甚尔没有说清“他们”究竟是谁，却狞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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