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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柠却是不解,“为什麽?画烧了不就没有了吗?万一爸爸也没看到,我就没有这幅画了。”
“可是我妈妈带我去祭奠的时候都会烧很多东西的。这的人都这麽做,那应该是可以的。”
江明川说的很认真,认真到楚柠都没有怀疑过他说的话到底有没有问题。
“那,这里可以生火烧东西吗?我爸爸的墓碑不在这里他也可以收到吗?”
江明川却又突然趴在钢琴凳上笑着说:“骗你的,这个烧可就真的没有了。”
明明是同样的笑容,连眼睛弯着的弧度和嘴角上扬的角度都一模一样,可楚柠却觉得他不是在笑。
“你想不想学钢琴?”
江明川突然朝楚柠伸出手。
可楚柠的两只手上都有东西,素描画本和铅笔,所以她只能摇头了。
她不喜欢钢琴,也就没有必要去学。
“我,我只是有点好奇,不是很喜欢,就不学了。”
江明川笑着起身坐好,颇为遗憾地说:“那好吧,以後你要是想的话,我再偷偷带你来。”
楚柠点头应下了。
只是楚柠後来才知道,那应该是唯一一次机会。
眼前没画完的半山别墅地图,楚柠没有再继续画下去了。
六年前她就已经不碰素描本了。
她连好好生存都是一大问题。
“噼噼啪啪——”店外的声音由小渐大,最近真的下雨很多。
楚柠看了眼外面,永远都会有人忘记带伞,当雨突然落下时,他们只能匆忙往前走或是随便找个遮挡物躲雨。
订单量少的可怜的一天,楚柠没到八点就已经要打烊了。
外面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楚柠环顾了店内,并没有伞。
可她又实在不想待在这了,想着小跑回去就洗澡应该是没什麽大问题的。
“伞?”
可楚柠才出门,一把黑色的长骨伞就放在她店门口的边上。
双R的标识,楚柠并不会认为是哪个粗心的客人落下的。
反倒是像有人之人送来的。
只是,江明川不是早就离开了吗?这伞又是什麽时候送过来的,难不成他还在广州在这附近?
楚柠撑着伞往外走了几步,前前後後都看了个遍,完全没看到那个她想要看到的身影。
“是我想多了吗……”
楚柠迟疑地又多走了几步,只是方圆百里都是他们这些眼熟的人。
“小柠,你那还有没有伞?”
隔壁凉茶铺的老奶奶站在门口喊了句。
楚柠小步快走了过去,伞也伸了过去,“阿婆,我送你回去吧。”
“你和那後生仔怎麽样了?”老奶奶被楚柠掺扶着,“阿婆瞧着他也就脸还行,但他那双眼呀,透出来一股很劲,怕是个难缠的人。”
楚柠心里附和,确实难缠的很,“阿婆,他就是我以前认识的一个人,现在早就没有什麽交集了。”
“那他怎麽老往你这来?”老奶奶双眼在很认真看路,可被楚柠握着手却又反过来拍了拍她。
“阿婆也比你们都多活了几十年,都是快要入土的人了,你和阿婆说谎,阿婆可一眼就看穿了。”
楚柠抿了抿嘴唇,不知道回什麽的时候她就会闭口不说话。
“後生咯时候,钟意就要大胆嘀,畏头畏脑是会後悔呷。”
老奶奶满是阅历的嗓音里语重心长。
能听懂粤语的楚柠不得不承认,很多话用粤语说出来是别有一番风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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