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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2页）

冥河底下，倒底有什麽东西？

“艾如絮，你的论文这里有问题，过来我和你说一下，这能按时毕业就毕业，别使劲拖，时间不等人。”

“问你话呢，回头，看着我回答问题！”

艾如絮叹气，这导师也模仿得太凶了，不像，实在不像。

“絮絮，你走慢点，等等妈妈，妈妈今天穿着高跟鞋呢。”

艾如絮瞪大了眼睛，後面的声音就像是惊喜她的反应，立刻谆谆善诱道：“知道你第一次来游乐园兴奋啦，可好累啊，絮絮过来陪妈妈一起歇歇脚再走吧，好不好？”

爸爸的声音也加入：“我买了你最爱的糖葫芦和泡泡机，快过来和妈妈一起，我们拍合照。”

这是十岁那年的爸爸妈妈，那时候他们感情正好，自己也无忧无虑，艾如絮手指微动，第一次如此直观的体会到物是人非的滋味。

可是，这不是现在，也不能回头。

耳边突然发出尖啸的刺痛，再一眨眼，小船已经来到了岸边。

刚才挤挤攘攘的阿飘们，现在不足一个手掌数，老翁得意地颠颠钱袋：“转生就在前面了，慢走不送。”

罗布和白采的脸色并不好看，任谁认真叮嘱，却被人当成耳旁风都是难展颜的，尤其是刚才还认识的同胞，一转眼又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两个劫後馀生的阿飘互相抱在一起瑟瑟发抖，还有一个神志不清得开始痛哭，只有艾如絮的脸色还算好一点，虽然，那张黑脸上也看不出什麽别的表情了。

她合理怀疑这是穿越在暗示自己脸黑，但没有证据。

“走吧！”罗布带头向前，“时间不等人。”

白采的语气更温和一些：“想想你们心底的愿望，不要现在就放弃。”

愿望？艾如絮摸了下腰间的铅箭，说不出心底是什麽滋味，也许她只是想将东西物归原主，也许……她还想再见厄洛斯一面，当然了，是以活人的身份。

这次的道路很崎岖，衆人走得很沉默，直到看到一个白色的瀑布倒悬在洞底山崖边，罗布才松了口气，低声念了一句“神谕果然没说错”。

“这是洗练之水，”白采也很高兴，“咱们这辈子经历战火纷飞丶天神争战丶怪物肆虐，过得实在是太辛苦了，希望下一次醒来，我们能出生在一个和平安宁的地方。”

“不求大富大贵，哪怕是在山野里种葡萄摘果子也是好的。”

“那我要坐牛车，还要种很多很多的麦子，来做好吃的干面包！”

“只要没有天灾，这有何难？”

其他阿飘们很高兴，纷纷跃跃欲试，罗布率先踏入，然後整个身体变得越发透明，他开怀一笑，变成了无数光点离开了这个世间。

艾如絮愣住了，这是？

其他阿飘纷纷照做，最後只剩下白采和艾如絮：“你在害怕吗？哈哈哈，那不然我先吧。”

最後的光点消失，艾如絮看着洗练之水附近汲水的白色灵蝶，忽然明白了些什麽。

她伸出手触摸洗练之水，果不其然，一点反应也没有，伸出更多，照样安然无事，只是脸上的肌肤似乎在快速生长，最终黑色一一褪去，就像是敷了泥膜後的状态，她的肌肤吹弹可破，也越来也像是第一次揽镜自照的普绪克。

“公主，是我的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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