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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念
两个月的时光在金阳城蒸腾的窑火与飞扬的尘土中流逝。孙然然几乎将自己钉在了窑场上。改良旧窑的设计图纸摊满了临时搭建的木桌,她与突厥工匠连比带划地沟通,在沙地上勾画着烟道的走向,反复推敲火膛的结构布局。汗水浸湿了她额角的碎发,原本白皙的手指也染上了洗不净的泥土和釉料痕迹。
阿斯兰忙于军机政务,偶尔才来窑场巡视一圈。当他看到那些经过孙然然指点後烧出来的白瓷器,釉面光洁了许多,器型也显出几分规整,眼中赞赏之色渐浓。这座依托前朝旧窑址建立起来的工坊,在孙然然的梳理下,竟渐渐显出几分有序的生机。除了粗糙些的白瓷,青瓷丶黑釉甚至偶尔能烧出几件尚可的酱色器皿,种类倒也不算匮乏。
孙然然埋头其中,一丝不茍地履行着自己的“职责”,同时也在那些前朝遗留的瓷片和残破工具中,敏锐地捕捉着异地的烧造智慧。那些迥异的釉料配比丶独特的胎骨处理,被她悄然记在心里——若能平安回去,这些都将成为与大夏瓷匠们共同钻研的宝贵财富。
夜深人静时,她也会透过小窗的缝隙,望向金阳城沉沉的夜空。萧璟寒似乎成了无形的影子,无处不在,却又难以触及。馀枫私下告诉她,靖王正忙着梳理金阳城内复杂的暗线,王府戒备森严如同铁桶,此刻贸然接触极易暴露。她心中焦急,却也明白这是无奈之举。
更让她心头悬着一块巨石的是阿斯兰书房里那本传说中的密书——突厥传递情报的命脉暗码本。馀枫亦曾忧心忡忡地透露,大夏曾截获过突厥密信,却只能望文叹息,皆是因无法破译那本至关重要的密书。他们曾设法探寻数次,都如石沉大海,想来那书房必有极隐秘的机关藏匿。
“孙姑娘,”馀枫神色凝重地叮嘱她,语气里是前所未有的焦灼,“王爷严令,探查密书之事,您万万不可勉强!保全自身为第一要务!若有差池,属下万死难辞其咎!”
孙然然心中暗暗纳罕,馀枫向来冷静自持如磐石,何时也变得如此絮絮叨叨?这份焦灼,倒像是替某个不便露面的人传递的千钧压力。
阿斯兰的心情却如草原七月的天空,晴朗得耀眼。几笔与西域商族的瓷器买卖刚刚谈定,白花花的银子流水般涌入府库。他望向窑场方向的目光变得灼热——这个看似柔弱的汉人女子,简直就是一座人形的聚宝盆!仅仅是她带来的工艺改良,就让他轻轻松松入账三万两!
将她长久留在身边的想法,如同藤蔓般在他心头疯狂滋长。仅仅利用她的手艺?阿斯兰深邃的蓝灰色眼眸里掠过一丝势在必得的光。一个女子,最牢靠的羁绊,莫过于成为他罗勒都·阿斯兰的女人!她的人,她的心,连同那点石成金的手艺,都必须牢牢掌控在他掌心!
这一日晚间,孙然然带着一身疲惫的尘土回到住处。刚脱下沾满泥灰的外衣,准备打水略作梳洗,侍女却捧着簇新的衣裙鱼贯而入。
“小夫人,王子殿下请您赴夜宴,感念您这些时日的辛劳。”为首的侍女恭敬垂首,语气却不容置喙。
孙然然心头一紧,本能地想拒绝。然而念头一转,这或许是个机会?若能借着宴饮之机,稍稍试探那书房机关的线索……她压下翻腾的不适感,强挤出一丝顺从的笑意:“烦请姐姐回禀王子,民女稍作梳洗便来。”
被精心装扮後的孙然然,被引至一处灯火通明丶铺陈着厚实地毯的宴室。空气中弥漫着烤肉的浓烈香气与西域酒液的醇厚。
阿斯兰慵懒地歪坐在铺着兽皮的长几後,见她到来,一反常态地展现出熟稔的亲昵,拍了拍身侧的坐席:“然然,过来坐。”
侍女们摆好丰盛的食物和酒水後,被他随意地挥退。偌大的宴室,顷刻间只剩下孤男寡女,摇曳的烛光下,阿斯兰眼中毫不掩饰的欲望昭然若揭。
孙然然竭力稳住心神,在离他稍远的位置跪坐下来,故作轻松地笑问:“王子今日宴请,可是有什麽喜事?”
“为你辛苦。”阿斯兰的目光如实质般缠绕在她脸上,长臂一揽,竟轻易地将她带入了怀中!粗糙的手指捏起酒杯,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递到她唇边,“来,尝尝我们草原最烈最纯的酒,为你的本事庆功!”
辛辣刺鼻的酒液强行灌入喉中,孙然然猝不及防,呛得剧烈咳嗽起来,眼泪瞬间涌出。
“哈哈!”阿斯兰放声大笑,手掌带着薄茧摩挲着她因呛咳而泛红的脸颊,“你们江南的花骨朵,果然受不得这烈酒?不过这张脸,倒越发娇艳动人了……”
孙然然强忍着胃里的翻腾和脸上的不适,借机挣脱他的怀抱,退开些许:“王子说笑了,民女确实不善此物。”
阿斯兰也不急,目光在她身上流连,亲自割下一块烤得焦香流油丶撒满孜然辣粉的羊腿肉递给她:“你在巴尔罕彦数月,却未曾领略真正的突厥风光,是本王的疏忽。别只顾着烧瓷,尝尝这个,草原最好的味道。”
若是平和岁月,面对如此诱人的美食,孙然然必定欣然尝试。可此刻,看着阿斯兰眼中狐狸般算计的笑意,她只觉得满桌珍馐都失了滋味,每一口都如同嚼蜡。
阿斯兰频频举杯,言语间尽是暧昧的试探。孙然然打起十二分精神,小心翼翼地周旋应对,不卑不亢。烛光跳跃,映着她因酒意微醺而染上红晕的脸颊,水润的唇瓣在阿斯兰眼中如同熟透的樱桃,散发出无声的邀请。他再也按捺不住,骤然俯身凑近,带着浓郁酒气的呼吸几乎喷在她敏感的耳廓。
孙然然悚然一惊!身体本能地向後急仰,屈起腿连连挪退两步,声音带着惊怒的颤抖:“王子请自重!”
“自重?”阿斯兰低低笑了起来,笑声里满是志在必得的嘲弄。
他重新坐直身体,锐利的目光锁定她,语气忽然变得极其认真,却也充满了赤裸裸的占有欲:“你在我府上住了这麽久,上上下下都称你一声‘小夫人’,你我之间,还需要那些虚礼吗?做了我的女人,巴尔罕彦任何一座窑炉,随你心意去烧!整个突厥的能工巧匠都将为你所用!想要什麽稀世珍宝,本王统统捧到你眼前!你只需安心做我的‘瓷夫人’!”
他描绘的蓝图华丽诱人,字字句句却都透着将她视为私有玩物与工具的冰冷。孙然然心中厌恶至极,面上却不得不做出少女般的羞涩与迟疑:“我们大夏……讲究明媒正娶,父母之命……”
阿斯兰眼中闪过一丝得色,如同哄骗猎物入笼的猎人,声音放得更加柔和:“这有何难?待你我成就好事,本王自会派人将你父母接来突厥风光大嫁!你们汉人不是有句话,‘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他再次伸手,试图抚摸她紧绷的脸颊。
孙然然避开他的手,擡起水汪汪的眼眸,带着楚楚可怜的试探与柔弱:“王子身份尊贵非凡,民女只是卑微的瓷匠之女……您今日这般许诺,是真心怜惜于我?还是……只为一时兴起?若他日您厌烦了,丢弃了民女,我举目无亲,岂非生不如死?”
“怎麽会?”阿斯兰斩钉截铁,指天发誓,“我罗勒都·阿斯兰对长生天起誓,对你是真心实意!若有负你,甘受万箭穿心!”
孙然然眼中疑虑未消,怯生生地问:“可……可我听闻王子已有正妃……她若知晓,岂能容我?”
阿斯兰一把将她重新揽入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带着蛊惑:“有我在,谁敢动你分毫?她不过是王庭硬塞来的摆设,远在千里之外,哪及你半分?只要你点头,她便只是个名分,本王的心,只想日日与你相对……将来时机成熟,扶你为正,也未尝不可!”他手臂收紧,滚烫的体温透过衣料传来,暗示着不容抗拒的下一步。
孙然然强忍着推开他的冲动,身体僵硬地依偎在他怀里,声音带上了一丝似嗔似怨的娇柔:“要我相信王子……除非……除非您拿出真正的诚意来……”
阿斯兰低头审视她:“哦?你想要何种诚意?”
“我痴迷于各种精美纹样,”孙然然擡起小脸,眼中闪烁着好奇与向往的光芒,“听闻突厥各部王子皆有独一无二的部族信物,象征着至高的权力与承诺……民女见识浅陋,实在想开开眼界,看看王子您的宝贝信物到底是什麽模样?”她巧妙地停顿,带着恰到好处的羞涩与试探,“见识过您最珍视的宝物……或许……我才敢相信您的真心几分……”
话音刚落,孙然然立刻察觉到揽着她的手臂骤然收紧!阿斯兰的目光变得锐利如刀,带着审视与浓浓的戒备,死死盯着她,久久不发一言。
空气仿佛冻结。
孙然然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面上却不敢显露半分,只是委屈地蹙起眉,眼中迅速蓄起一层薄薄的水雾,赌气般轻轻挣扎:“罢了罢了!果然都是哄我的!连看一眼都舍不得……是我痴心妄想,不配见识王子的稀世珍宝……”她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烛光下投下一片脆弱的阴影,声音带着令人心软的娇嗔与失落。
阿斯兰沉默地审视着她这副泫然欲泣的模样,眼中的戒备缓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着征服欲和迷恋的复杂光芒。他忽然勾起嘴角,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擡头:“若让你看了……可就没有反悔的馀地了。看过本王至宝信物的女人,注定只能是我罗勒都·阿斯兰的人!”
成了!孙然然心中警铃大作,面上却做出一副被这霸道宣言慑住的模样,羞涩又顺从地在他怀里点了点头,细若蚊蚋地“嗯”了一声。
阿斯兰长笑一声,有力的手臂抱起她,大步流星地朝书房走去。孙然然故作娇羞地搂住他的脖颈,将脸埋在他肩头,遮掩住眼底的紧张与飞速扫视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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