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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锋相对
强抑住内心的雀跃之情,规规矩矩熬过了繁琐的送别礼节,沈曜终于踏上了梦寐以求的旅程。
在四四方方的长安宫里圈了十六年,今日,他终于迎来了一次属于自己的远行。在一百名侍从的簇拥下,他坐在马车里,偷偷把车帘掀开一个小口子,一边赏街景,一边兴致勃勃的听擎苍讲着长安城里的街巷民情,奇闻趣事。不知不觉马车就驶到了西华门外。
“吁!”忽然之间,马车被擎苍勒停,驾马行在最前方的侍卫雕弓返至车前,先向沈曜规规矩矩行了一礼,之後说道:“禀太子殿下,胡记镖局的满月女镖头到了,正在前方准备接驾。”
沈曜看风景看的正起劲,骤然被打断,本就不大痛快,又听到来人是什麽不入流的女镖头,更是不明所以,脱口便说:“区区一个小镖头,怎麽能攀得上我堂堂大炎太子?她定是搞错了吧,咱们赶路要紧,不必管她。”
雕弓还记得临行前皇帝向沈曜介绍满月时的情景,那时的沈曜一心只想着赶紧出发,也不听皇帝到底说什麽,只是点头敷衍。皇帝的究竟说了什麽,他家太子怕是一点也没往心里去。
雕弓微微一笑,正要开口,坐在马车前的擎苍就已经抢着劝道:“殿下千万不要这样讲,小的知道方才您应付那些礼节应付的疲乏,该记住的事情小的都替您记得呢。万岁爷方才特意叮嘱过,西行路上困难重重,咱们东宫又没有人走过这条路,所以这一路必须要有个熟悉西边地理环境的人护着您。满月女侠常年行走江湖,有功夫,讲义气,三年间保过的镖车从来没出过一点岔子,她是最靠得住的。故,万岁爷特派她随驾左右,保您这一路平安。”
“行吧行吧,那叫她跟着便是。”沈曜摆摆手,依旧只想快点赶路。
“殿下,满月镖头说,她还想见见您。”雕弓说话时,就已注意到了沈曜不耐烦的脸色。果然,沈曜听罢脱口便说了一句,“刁蛮民女,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擎苍见殿下生了气,心里埋怨雕着弓今日出乎意料的不会看脸色,面上却赶紧劝道:“殿下您别生气,俗话说得好,这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嗯……若是在长安城里,小的我就是带您连玩三百六十天都不带有玩重样的,可若一出城,咱可真是黑瞎子掰棒子——两眼一抹黑了。听说满月女侠对这一路熟悉的很,您不如就见见她,没准後面的一路,还得靠她带您玩呢!”
“擎苍,你怎麽这样向着她?”沈曜自己也不知道为什麽,一说要他见满月,他便从心底生出一股抗拒之情。或者说,此时此刻,他正在观赏新鲜事物的兴头上,不论谁来打断他,他都有些不情愿。
他看看身边的擎苍,自作聪明道:“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既如此,就由你替我见见她吧。”
擎苍还未来得及回话,衆人只听到一阵马蹄嘶响,一匹小红马载着一名红衣女子横冲直撞的闯进了护送太子的百人方队。许是因为那红衣女子的速度太快,一百来人的队伍瞬间方寸大乱。
见到这一状况,擎苍虽然害怕,却赶紧张开双臂,用身体保护住太子。雕弓显然更淡定一些,先是大喊一声“护驾!”,紧接着从身後抽出一直背着的大弓,亮开架式随时准备出招。
然而,那马上的女子却只是嗤笑一声,丝毫不管衆人表现,驾着马冲向太子,直至那小红马的马头离太子马车前的高头大马仅有一寸远时,她才满不在乎的勒了勒马,轻声对马儿说了句:“好了,快停下吧。”
那马儿似乎听懂了,嘶叫一声,当即高高的扬起前蹄,扬到快要像人一样站立,又猛的落下,终于稳稳地停在太子的马车面前。
“哈哈哈,小小太子,好大架子!”那红衣女子刚停好马,立时大笑道,“不过小太子你可要搞清楚了,我满月是你那糊涂老子花大价钱请来的,不是老远赶着来巴结你的,你那官家人的臭架子最好给我收一收。”
“你放肆……大胆狂徒……谁允许你这麽跟本太子说话了?还有,你竟敢对父皇不敬,若是父皇知道,定会狠狠的治罪于你。”经满月一吓丶一激,沈曜早已脸色苍白,怒气冲冲。他再也顾不得什麽,坐在车上便训斥起满月来。
满月依旧满不在乎,随便玩弄着马鞭,说道,“出门在外还想倚靠老子,算什麽英雄好汉!”
“你……”沈曜长这麽大,除了父母和先生,还从未有人对他如此不敬,他被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恶狠狠地瞪了满月半天,突然瞪出点不对劲来。
“我怎麽看你这样眼熟?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他问。
雕弓赶紧御马上前:“回殿下,这位就是三年前大闹春擂的满月女侠,那时候殿下随皇上旁观春擂,大概曾远远见过一面。”
“原来是她!”沈曜道。
“雕弓好个忠仆。”满月阴阳怪气道。
“诸位,要不我们先赶路吧。”擎苍弱弱劝道。
“不行!”满月和沈曜的声音同时响起。
满月不管沈曜,抢道:“我既然接了这破活,今日就得把话说个明白——你们要想活着走到塞西国,身边这一百个小鬼,一个也留不得!”
“住口!”沈曜跳下马车,喝道,“你这等从小就罔顾圣恩丶诽谤朝廷之辈,有什麽资格评判我的护卫?他们从入仕起就追随于我,从来都忠于职守,我怎能因你一句诳语就抛弃他们?”
满月瞅着眼前这只纸老虎,笑得漫不经心:“你家朝廷不给力,江山也不怎麽太平。一路往西,最多的就是强盗山匪,你领着一百多人浩浩荡荡招摇过市,一不小心就会叫匪盗给盯上。像你这种细皮嫩肉的小公子呀,若是走了桃花运,说不定还能叫哪家女山匪捉去做压寨丈夫呢!”
一句“压寨丈夫”,叫沈曜羞得满脸通红。擎苍也是硬忍着,这才没笑出声来。
“更何况,防人之心不可无,说不定,还没遇着外贼,你们就叫这里头的内鬼给一锅端了。”
擎苍观察得仔细,他注意到,说这些话时,满月眯着眼打量了衆人好几眼。那一百来人里满月究竟扫过了哪些人,他看不全面。但他真切的的看到,满月说到‘防人之心不可无’一句时,她的目光恰巧落在雕弓脸上,而雕弓竟微微低头,并不与满月对视。
擎苍又偷偷瞧瞧自家太子,只见沈曜脸涨得通红,但咬着唇就是不说话。擎苍揣度,大概是以前从来没有人敢忤逆沈曜,沈曜受人供奉的舒坦日子过多了,偶尔遇到这种不怕他的人,他反而不知该如何开口教训。
擎苍转转眼珠,试探开口:“太子,要不我去劝劝满月镖头?咱们先赶路,关于这些侍卫,可以从长计议。”
此时沈曜想要教训满月的“长篇大论”已经在脑海里组织得差不多了,他伸胳膊在擎苍身前一挡,说:“不用你劝,本太子自有决策。”
他说完这句,昂首挺胸往满月马前一站,清了清嗓子,学着父皇平日教育自己时的样子,指着满月斥道:“你这狂徒,当真危言耸听。我大炎朝自建立起就国泰民安,路上哪会有强盗贼子拦路?更何况,就算有险情,我这一百名随从,不乏大武宗历年选拔来的精英,他们自可保本太子无事。况且他们对我言听计从,谁也不似你这般无理取闹。我沈曜就算是瞎了眼,也不会撇下他们来选你!”
擎苍听完,目瞪口呆的瞧着沈曜。雕弓更是满眼欣赏之情,悄悄的向沈曜说了一句:“太子,您开窍了。”
沈曜本就觉得自己刚刚的发言声色俱厉,颇具皇家风范,自我感觉极为良好,一见擎苍雕弓各自的反应,更是洋洋得意,满以为凭自己的翘舌如簧,就算镇不住满月,也总能气她一气。
谁知,满月听罢,只是眯着眼睛,轻轻嗤笑一声,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说道,“该说的我已经说了,这啰嗦又麻烦的活儿我本也不稀罕。既然你不情我不愿,我再不管你死活就是。”
“如此甚好,正和我意。”沈曜本还想再气她几句,结果他还没想好怎麽说,满月就在把自个儿的话讲完之後,一扬马鞭,越过他马车,直接策马向西华门奔去。
沈曜站在马车前,只觉得满月一头乌黑的长发险些打到他的马车,而刚刚才想好的一番话,不知怎的竟全都忘记了。
忽然,满月又轻轻勒了一下小红马,扭头望向沈曜,高声喊道:“小太子,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当真不听我的话麽?”
沈曜显然是没有想到满月还会再回头问这麽一次,他呆呆的注视着朝霞映照下的那位红衣少女飒爽的侧颜,竟愣了几刻。
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自己是个有立场的人——决不能向这个女镖师屈服!
于是他生怕满月走远了听不见似的,立刻扯着嗓子喊:“你快走远些,便是我沈家王朝倾灭,我身边无一人可用,我也断不会和你一块儿走!”
“我记下了,天涯万里,你爱怎麽走就怎麽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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