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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你们不会违反的（第2页）

“老虎，”谢乱瞥了一眼卷轴，回答，“还有一匹马。”

听到两人的回答，张武威搓了搓手，口中发出原来如此的“噢哦”声：“竟然都能看到两种生……动物——哎，你俩什么关系？”

司机大哥看了眼谢乱，回答道：“网约车司机和乘客。”

“司机和乘客？真是俩倒霉蛋。”男人啧嘴评价，“灵感高，还碰一起了，怪不得能进来。”

谢乱看着张武威将那张画满了十二生肖的卷轴重新卷起，和“体温枪”一起收进了第二个柜子里。

“行了，程序走完了。”张武威关上柜子门，“我现在带你们回去。”

“哎，大哥，等等等等，”司机大哥忽然冲了上去，露出谄媚的笑，“刚才那什么协议上不是说，会有经济补偿吗？”

“嗯？”张武威愣了一下，“嗯，对，是有这条，怎么了？”

司机大哥满脸笑容，将手机打开，从相册里找到之间拍的爱车“美照”：“您看，我这车……？”

*

公路上，一辆被横首削成敞篷车的黑色奥迪静静地停在路边。

车旁，张武威沉默，从兜里掏了掏，想起穿着短裤没带烟，于是变得更加沉默。

半晌，他吐出几个字：“走报销吧。”

司机大哥期待地问：“能给多少？”

张武威竖起三根手指头：“三万。”

司机大哥露出失望的表情：“啊？这么少？我这车买来十大几万呢。”

“这车有年头了吧。”张武威瞟了他一眼：“而且别怪我没提醒你，它应该是在签协议之前就废了。”

“嘿嘿，”司机大哥挤出笑容，“三万不少，一点不少。”

说完，他又问：“到时候怎么拿呢？”

“出去之后走程序，”张武威表情烦躁，“我们诡安局不会骗你。”

司机大哥正要说什么，看到张武威的表情，识趣地闭上了嘴。

张武威看着那辆被削了车顶的奥迪，用劲拍了拍自己的脑门：“什么东西能把车削成这样……算了，先不想这个，先说这车怎么办……嘶，要不弄成车祸算了，让老余加个班……等等。”

他转头看向两人：“你们开着车，在公路上进来的？”

两人点点头。

啪，张武威一巴掌拍在自己脸上：“得，沿路的监控也得改，还得查查有没有被拍到，再加上诡物调查，一个个都别想休假了。真遭罪啊！”

接着，他对司机大哥说：“这车你以后应该是没机会开了，上面有什么重要物品赶紧拿下来带着。拿完以后我送你们回去。”

“哦哦，好嘞。”司机大哥连忙钻进车里，取了些东西，又打开后备箱，拿了个帆布包，装得满满当当，“行了，走吧？”

*

从福元路派出所走出来时，谢乱总感觉哪儿不对劲。

一旁的司机大哥拎着个帆布包，满脸歉意：“真不好意思啊，小兄弟。我刚才是真昏了头，一下子撞围栏上去了。还好人没事，不然大哥得愧疚死。”

谢乱摇摇头：“没事。”

胸口传来灼热感，谢乱右手捂住那儿，观音玉佩烫得吓人。

这时，派出所的玻璃门打开，里面走出来一个花衬衫男人。男人下了台阶，径直走到司机大哥面前，给他手里塞了张粉色的纸。

“兄弟，你东西掉了。”花衬衫男人拍了拍司机大哥的肩膀后便回去了。

“哦，谢了哥们。”司机大哥道谢，看着花衬衫男人的背影，摸了摸脑袋，“我啥时候买的彩票，咋自己都忘了……”

他将彩票收进口袋，跟谢乱挥手告别：“那就再见了，小兄弟。要是身上有什么不舒服的，记得打我电话，平台上有我联系方式。不过千万别给差评啊，也别投诉，大哥养家不容易啊！”

谢乱挥手：“给你好评。”

司机大哥：“好兄弟！”

和司机大哥分别后，谢乱掏出手机，打算重新打车，去黄河路派出所。瞥了眼左上角的时间，现在是11:31。因为这不靠谱的大哥，在派出所录笔录浪费了不少时间，不然早该把东西送过去了。

谢乱这样想着，心中的异样感愈发强烈，好像自己忘掉了什么东西一样。

镗——

古朴庄严的钟声如同从远方传来，金色天眼的光芒照耀，记忆的迷雾散去，一行字蓦然出现在谢乱的脑海中——

【诡安局保密协议】

记忆涌来，打车后发生的种种画面在脑海浮现。

“所以他说，‘你们不会违反的’，”谢乱低声自语，“原来是这样。”

看着光芒更加黯淡的金色天眼，谢乱回想起刚才在车后座窥探那东西后的濒死感觉。

哪里都动不了，什么都想不了，像一块会呼吸的肉团，如果不是燕易的天眼，他应该已经死了。

要不就死了吧，谢乱想。

妈妈死了，爸爸死了，老奶死了，易哥也死了。

我去陪他们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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