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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和灰头土脸，像是刚打完灰回来的一行人对上视线——

“你哪位？”领头的杰森看着摆POSE的温悦，面无表情语气冰冷地开口，刀人的目光完全无法隐藏。

杰森、迪克、提姆和渡鸦的一天过得波澜曲折。和他们一起回来原世界的布鲁斯半路失踪，打发启动母盒的工具人闪电侠回中心城后，生活的重担让他们无暇歇足，抱着布鲁斯灵魂回到自己的原身体的一丝可能，他们马不停蹄跑去布鲁斯的坟墓，利索挖坟开棺。

布鲁斯韦恩的死讯是机密，蝙蝠家孩子对布鲁斯仰卧起坐的尿性有着深刻的了解，特意把布鲁斯的墓地设在荒无人烟的偏远海岸线。绕过守墓大爷的巡视后，几人偷偷摸摸隐蔽行动，因出门太急没带专业工具，只好随手抄家伙手动挖坟。

一行人干得热火朝天甚是狼狈，完了发现挖的竟然是空坟，不知道哪个盗墓贼提前把人薅走了，也不跟人家家里人说一声。

而他们垂头丧气满腹担心的回到家时，却发现布鲁斯竟然早已回来，在蝙蝠洞安生地和超人谈情说爱，甚至还有空摆POSE装深沉，和灰头土脸的一行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们搞不明白，他们忙里忙外满腹的忧愁思虑，整半天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告诉蝙蝠侠，这个世界的小丑找到了，他们就是？

比起说“你哪位？”，领头的杰森其实更想咬牙切齿问一句“你人否？”

真该死啊。

“我是……蝙蝠侠？”失忆的温悦动作一滞，有些不确定地回答。

“果然不是人呐。”杰森把沾满灰尘泥土的头盔往地下一扔，恨不得立即启动红头罩里的自爆系统，分分钟和温悦同归于尽。

“布鲁斯，你真的很装啊。”有空在这装模作样，人事是一点不干。

他仔细打量了一番温悦，被气笑了：“哟，纳米制服都换上了，超人给你送来的吧。”有空联系超人，没空联系他们，见色忘义。

“你给我等着，老蝙蝠。”杰森给温悦竖了个鄙视的中指，怒气冲冲扭头就走。

“布鲁斯，你这不是缺心眼，你是缺德。”提姆抹了把脸上的灰尘，摇摇头跟着离开。

“TT。”这是祖宗人迪克现在最能表达心情的脏话。

“我去泡澡了。”黑袍变灰袍的渡鸦给自己画了个圆，带迪克空间传送即刻消失在原地。

眨眼间人去楼空，温悦怔了怔，满目错愕与疑惑。

一脸懵逼，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温悦缓缓打出一个问号：“？”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我冤枉啊。

午后微凉，蝙蝠家和大超齐聚一堂。洗去尘灰的蝙蝠小鸟们衣冠楚楚，餐桌上的餐具闪烁着银光，气氛凝固而沉默。

自认比窦娥还冤的温悦打破沉重，坐在主位上不动声色地问：“你们之前去干嘛了？”

“我们去玩泥巴了。”今天可谓是贵公子生涯中最狼狈的一天，提姆冷笑一声，自身涵养在温悦这里完全无效，就差没有冷嘲热讽，眼里明晃晃的表示：你摸摸自己的良心，告诉我你信吗？

温悦略一沉吟，选择尊重：“哈哈，有童心。”

“。”提姆拳头硬了，今天的布鲁斯真气人呐。

温悦察言观色若有所觉，战术性喝水，顿了顿正色道：“有一件事，想和你们说一下。”给自己叠层保命buff：“其实，我失忆了。”当然，也有可能是穿越了。

“……”一室寂静，餐桌上的蝙蝠家成员神色各异，交换眼神。

“是的，布鲁斯他复活后丢失了以往的记忆。”大超坐在温悦身旁，语气郑重为温悦证明。

“刚编出来的理由？”提姆挑起一边眉毛，在温悦和大超之间打量，第一反应。

戏精玩家的信誉，毋庸置疑是不存在的东西。

杰森眼神锐利，冷声道：“狼狈为奸也就算了，整活还一套接一套，刚才我光顾着收拾自己，忘记收拾你们俩了。”

迪克劝和，不赞同道：“布鲁斯，你们顶多挨顿骂就行，又何必这样。”

“呃……”渡鸦简直不知该说什么好。

温悦急了，生怕他们不相信，指了指自己脑袋，毫不避讳自己的傻瓜人设：“你们信我啊，我这里真有问题。”

众人：“……”头一回见到这么急着承认自己脑子有病的。

杰森满脸狐疑，给提姆使了个眼色，低声问道：“提姆，你怎么看？”

提姆摆出思考者姿势，一脸严肃：“实践检验真理。”

四人了然对视一言，默契点头。

“布鲁斯，你借我的三个亿什么时候还？”杰森率先试水，张口就来。

“我借钱？”温悦呆愣住，首富布鲁斯韦恩借钱？她是失忆，不是失智。

其实温悦真正关注的重点不是借钱三个亿，而是杰森怎么能拿出三个亿，怕不是左手倒右手，从布鲁斯账户里转移的？

（阿卡姆骑士中，杰森利用他对韦恩大厦的熟悉和对布鲁斯韦恩账户密码的了解，直接从布鲁斯的账户中获取了大量资金，用来支持他对蝙蝠侠的复仇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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