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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这段时间跟我们相处的达米安，一直是蝙蝠侠扮演的？”沙赞回顾这些天和达米安相处的日常，怪不得达米安忽冷忽热，对他的态度极度分裂。

“我怀疑夜翼都没有怀疑过蝙蝠侠。”绿灯侠也震惊到了，他早察觉达米安身上的问题，但根据玩家开朗活泼的日常表现，最多只想到过是阳光大男孩夜翼附体，万万没想到是阴暗蝙蝠整活。

“你怀疑过？”沙赞和闪电侠齐齐撇头看向绿灯侠，回顾之前他俩跟着玩家混在一起时的倒霉日常，这队友心知肚明却啥也不说，看戏看的很嗨呀。

绿灯侠心虚摆手，赶紧转移话题：“快看，超人要败了。”

“两个超人打架，的确有一个超人会败。”温悦点点头，关键是哪个呢？哈尔的废话文学也是登峰造极。

绿灯侠的笑容有些挂不住，场面话不要较真呐。

温悦放过哈尔，她一向是个善解人意的好玩家。

“蝙蝠侠，借转换仪用用。”也不知道转换仪在哪个蝙蝠侠那里，温悦的视线在两个蝙蝠侠身上流转。

蝙蝠老爷抬手一扬，动作干脆利落将转换仪抛来，“物归原主。”

“不是我的，它是达米安的，现在归达米安所有。”温悦选择性遗忘这转换仪是世界意识送的，至于世界意识是从哪里搞来的，那就不知道了。

转换仪入手，中央球体如花朵般盛开如涟漪般的波光，化为一颗炽热耀眼的小太阳，绽放出照亮整座区域的无尽光芒，黑暗褪散。

透过建筑顶层的大破洞，清晰可见天际泛起一抹鱼肚白，不知不觉已然晨曦。

不义超轰然落地，在一号宇宙的超人面前毫无还手之力，地面砸开如蛛网般的裂纹。温悦抬手，转换仪球体凌空悬浮，方圆百里空间尽在掌控之中，不义超周身空间波动封锁，他被套上无形枷锁动弹不得。

温悦闭目，通过不义超定位幻影地带位置，半响后找准目标。眉间一动，虚空泛起涟漪，红罗宾和少年泰坦成员出现。

不义世界少年泰坦，在政权建立之初就被不义超关入幻影地带，现在终于重见天日。

红罗宾的视线在玩家与其蝙蝠家短暂停留，定格在蝙蝠老爷身上，求助道：“布鲁斯，康纳他……”当初他和少年泰坦被迫受囚，是因为不义超一拳将康纳心脏轰碎，来不及送医，只能同意不义超的要求，一同被放逐至幻影地带。在那里，康纳会成为不受物理法则影响的精神体得以存活。

“别担心。”温悦抢戏，轻敲转换仪，瞬间出现在康纳身前。利用转换仪进行空间操作，会更加节省能量。

“交给我。”

明净绚白的光点凭空升起，悠悠交融汇聚成浩瀚的长河，有序旋转着柔和地与康纳融为一体。血肉模糊的胸口上狰狞伤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破损的内脏紧接恢复生机，肌肤光滑如初，整个人转眼间完好无损。

“谢谢你。”红罗宾的注意力被痊愈的康纳吸引，小心扶起康纳，对玩家真诚道谢。

温悦嘴角勾了一下，微微颔首，“不客气。”

身着剪裁得体的西装，发如鸦羽，端庄清贵，身姿挺拔，玩家正经起来也很唬人。

第68章

和谐的场景与不义超极致的冷漠形成鲜明对比，他的眼神死死锁定在蝙蝠老爷和温悦身上。

“蝙蝠侠，我恨你。”被囚禁在原地的不义超的眼眶充血，压低的声音透露出撕心裂肺的痛苦。他目睹达米安身体中走出的玩家，知悉这些日子被另一个蝙蝠侠耍的团团转，曾经交付的信任，化作如今刺向自己的利刃，恨意翻滚。

曾经的挚友蝙蝠侠，现在伪装达米安的玩家，他在蝙蝠侠这个坑里栽倒一次又一次。

蝙蝠老爷置若罔闻，头也不抬地继续敲打智能控制面板，设定机器将不义超关入红太阳囚室。

“……”温悦张了张口，最终还是低下了头，逃也似的离开。玩家来的太晚，无能为力改变不义超的曾经。

不义超目视转身离去的玩家消失在大厅，手指不由抽动了一下。转眼与蝙蝠老爷交汇目光，别过头阖眼垂头坐落，以行动姿态无声拒绝交流。

曾经的世界最佳搭档，到如今的两两相顾无言。

时间百态，终究是各人的苦乐自担，拂光破晓，照不亮他心底那片走不完的荒芜，尘埃落定，停不下记忆里那场连绵不断的雨。

所有人都希望不义超做个人，所有人都不把不义超当个人。不管是战友还是全世界，他们以崇高的道德标准评判这位人间之神，却无法感同身受氪星人的痛苦。

大都会核爆，妻子与肚子里的孩子死亡，在最需要安慰的脆弱时刻，得到的确是莫名其妙的谴责。不义超将往日的遗憾加之世界，此世之恶却让他重重崩溃，在歧路上越走越远，不愿回首。

当道德绑架的对象破罐破摔，当人间之神的信念崩塌，当本身高高在上的人性解放，最终世界得到了这位独裁的暴君降临。或许，这场战役所有人都是输家。

世间有太多无能为力的事，温悦凝望着虚空，心中怅然若失，沉重之极。

脑海中又思索起世界意识的下落，在玩家来到不义世界之前，一直以为世界意识在这个世界等她，然而这么多天过去，玩家从来没有感觉到过世界意识的存在。世界意识好像就这么了无音讯的消失，这并不对劲。

“布鲁斯，我们今天回去吗？”半空中突兀出现一个黑洞，神出鬼没的渡鸦探头出来问。

“回。”达克赛德大军即将到达温悦的世界，玩家必须尽快赶回对抗外来入侵。

“好，那我去准备一下。”渡鸦和黑洞一起消失。

温悦站在原地愣了一下，觉得自己也应该准备一下。

东方欲晓，万物初醒。

通宵的达米安靠着墙壁闭目养神，夜翼在一旁喋喋不休：“我强烈抗议，为什么布鲁斯在我身体里的表现和你完全不一样？你知道吗，那是我人生中最漫长的几分钟。在这里我必须澄清一点，对刺客联盟的那些话真的不是我说的，这个锅我不背……”

“知道了，闭嘴。”达米安烦不胜烦，玩家就是从他身体里转移的，他身体昏迷但意识清醒，当然知道后续发展。

“你知道？等等……”夜翼虽然负责场外收尾，但通过无处不在的监控看到玩家从达米安身体里出来的那一幕，此时他若有所觉，联系达米安当时的就地碰瓷，恍然大悟：“达米安，你老实告诉我，你和布鲁斯是不是联合起来给我做局？”

“迪克，人生难得糊涂。”温悦拍了一下夜翼的肩膀，神出鬼没吓得夜翼浑身一颤。

“我劝你说话前好好考虑清楚，三思而后行。”达米安把手放在刀柄上，盯着玩家暗含威胁。

“好吧，迪克，这是个巧合，与达米安毫无关系，一切都是我干的。”温悦从善如流，妥协老实改口。

“这是个巧合，你觉得我信吗？”夜翼反问回去。

达米安冷哼道：“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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