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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珈:“……”
她知道他年轻,只是琅津渡天生的气质和气场不像25岁的人该有的。
玩到一半,危珈去了趟厕所,回来的路上她恍惚间看到了一个与她前男友相似的身影。鬼使神差地,危珈自虐般的跟了上去。推开楼梯口的大门,她看到吻得难舍难分的男女。
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生气和难过的理由,但她当时还是怔愣在了当场。毕竟接吻对象是她和前男友吵多次,前男友给她解释过的“毫无男女之情”的“妹妹”。
在她眼眶发烫、眼泪落下之前,一只大手突然从身后轻轻覆上她的眼睛,带着清冽气息将她包裹,“别看。”呼吸扫过她的耳垂,沉冽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不值得。”
分手半年,假装无事的情绪终于崩溃。酒精的作用上,危珈主动亲上了琅津渡,她还记得刚碰到他唇上的冰意。
薄凉的唇开始发烫,等她反应过来时,男人已经转守为攻,亲得又深又重。
慢慢地,她脑子变得空白,只想到皮囊好的男人果然都是接吻高手。男人独有的清冽气息裹挟鸡尾酒的果香,咬开她颤抖的唇,纠缠着舌尖侵略性的掠夺。
那晚并没有做什么,琅津渡将她送回了学校附近的公寓。只是唇齿分开时,危珈答应做他女朋友。
接下来的事情就顺畅多了。
毕业订婚。
三个月后,两人领证结婚。
她回想这段婚姻,她虽然没有嫁给挚爱人的欣喜,也没有抗拒。商定婚礼期间,她对戒指不满意,琅津渡二话不说,按照她的要求是做了白玉戒指。
貌似都是这样,她提要求,他都会实行。从不反对,从不劝她将就。
就像他们结婚一个月的时候,她接到英国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时。他在短暂思索后,告诉她,他这两年工作会很多,可能一个月去看她一次。
因为两人结婚有些仓促,危岱山也看出了她的迷茫。提出三年婚期,如果没有感情,各自不耽误时,琅津渡也是在短暂沉思后,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危珈看着那张协议,将自己手里的钢笔拆了,流了满手的墨迹——
浴缸没开保温,浓郁的水汽降了下来。她指尖无意识地动了一下,胳膊带一点微凉的湿润,从水中抬起。
潮热而湿润雾气散去,掌纹逐渐有了清晰的边界。而身体深处某个角落,也有东西在蠢蠢欲动,试图挣脱那道枷锁的束缚,逐渐变得明确。
这时,门口传来敲门声。
“危珈。”压低的清透声音,与此同时的响起。“你在里面好久了。”
琅津渡站在浴室门外,看了眼手表,已经一个小时了,远超她平时泡澡的时间,何况她身上的瘀伤还没好。
忽然听到外面的声音,她下意识地往水里一沉,“……我现在要出去了。”
听到了她的回应,琅津渡正要离开,突然听到有重物跌进水里的声音。
他眉头皱起,正要再敲门问情况,再次听到里面极浅的呼痛声,他立刻推门而入。
危珈泡了太久,胸口又有些伤,起身时难免吃力,没想到脚底滑了一下,又跌回了浴缸里。
一阵清泠的风随着男人的步伐进入,危珈立马随手抓过毛巾掩在胸口。慌忙道,“你干什么?”
琅津渡在她身上一落,“磕到哪了?”
危珈紧攥着毛巾,因为匆忙,水下的毛巾兜了空气,还往上浮,哪哪都遮不住。“没有,你出、”
琅津渡将她从水里捞起,单手扯过旁边散落的浴巾,动作熟练地将她包裹起来。走过卧室,将她放在柔软的床铺上。
湿透的发丝贴着脸颊,她盯着他滚动的喉结,偏开了脸。每次情事后,都有这个流程,坦诚相见都多少次了。她刚才的慌*忙都有些做作。
后面的流程也很熟悉,头发吹到七八成干,将吹风机关上。
危珈躺在舒适的床上,她都有了些困意。他俯身将她背后的浴巾拿走。“你在这睡吧。”
危珈半耷着眼皮,困意慢慢侵袭着她的意识,见他站起身,“……你不睡吗?”
琅津渡垂眸看向她,“你让我在这睡?”
危珈半阖上的眼皮,悄然间睁开了。“……”
喉骨滚动着,咽下莫名的情绪,他伸手将薄被盖在她腰腹上,指腹擦过她薄透红润的唇角,空气凝滞。
危珈颤着眼睫,一只大手覆到她眼睛上。“我还有点工作。你睡吧。”
又是这双大手。温煦、濡润,覆在眼皮上很舒服。
而且,还对她有安眠的作用。
“晚安。”-
第二天早上。
危竹宁吃了一半包子,就放下不吃了。“我要去上学了。”
谷朔雪劝道,“宁宁,再吃一点。”
危竹宁小脸皱巴巴的,“我已经吃饱了。”
危岱山抬起眼,指着她面前的食物,“牛奶和鸡蛋,二选一。”
危竹宁转过身,重新坐好。敢怒不敢言。“奶奶说,我姐姐小时候也不爱吃饭。”
谷朔雪道,“那是小时候,你姐姐到你这个年纪后,就爱吃饭了。”
危竹宁用叉子叉起鸡蛋,动作慢吞吞的,“奶奶和姐姐不回来吃饭了吗?”
危岱山:“你姐姐怎么也嫁人了。自然要到自己小家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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