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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凉的指尖在我脸侧轻轻磨.挲,声音冷沉,带着十分的警告意味,“如果你骗了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知道他这是软硬兼施的惯用伎俩,往往他说了这话,便是对我的回答还算满意,我这算是糊弄过去了。
我没将他那种强势诡.谲的态度放在心上,只故作认真地点头,又依偎进他怀里,红着脸提醒道,“那你今晚到底什么时候抱我?”说完这句话,我从脸颊红到了耳尖,暗恨自己为何这般主动。
可是对方是谢言,他长得那般好看,我又那么喜欢他,想与他亲近,不也是挺正常的事情吗?我想到这里,又觉得理直气壮了起来,主动将双臂缠在谢言颈.侧,举动间衣袖都落到肩膀处,露出手臂大片白皙的肌肤。
我虽自认长得丑陋,可我这皮肤生来却不比谢言逊色,甚至比谢言还要白上几分。谢言的白是那种赛过霜雪一般的冷白,而我的那种白更显娘气,是像小姑娘一般从指尖到膝.盖都透着粉。
谢言的视线随着我的动作落在了我手臂上,月光不知何时来在了我手上,他望着盈盈月光出神,眸色愈发深沉,眼神如狼似虎地盯着我的手腕。
我见了他这般的眼神,心里有些发憷,又想起之前看的画册,里边不论是男子间,还是男女间,底下的一方神情都显得十分痛苦,我忽然有些后怕,我是初次,若是痛到晕过去可该如何是好,那岂不是很丢人。
谢言似乎感受到我的退意,他抓住我要逃走的一双手,将我的双手都束.缚在身后。
我因双手被牵制住,这般姿态下,无意识地挺起身子,如今的形势便是,我坐在谢言腿上,双手被他单手束缚在后边,像是将自己送到对方嘴边一样。
我感到羞愤难当,谢言却不让我躲,隔着轻薄的衣衫,他精准地咬住了我的春衣。
我眼眶都红了,声音颤抖着求道,“谢言,你张嘴,你别咬我,求求你。”
我睡觉时穿的衣衫大多轻薄,厚度与薄纱无异,材质又是丝绸,便让这一切变得异常难以忍受。我挣动着双手,像条不听话的毛毛虫扭动,却更像欲拒还迎。
谢言并不放过我,他似是很享受我这种无意识的挣动,舌尖慢慢碾过洁白的牙齿,如享用美食大快朵颐的头狼。
他一手禁.锢住我的两只手腕,一手闲闲地把控着我的腰,迫使我轻轻晃动,我气得都快哭了,眼里冒着燃烧的怒火。他却好整以暇地继续抓着我,前后挪动手掌,双眉微扬,唇瓣也有清浅的弧度。
他忽然将我的手腕往后一拽,让我的脖.颈高高扬起,埋头下来,像是在品尝什么美味珍馐,慢条斯理地说,“放开?既然让我放开又为何对我投怀送抱?”
明明!明明!他将我的手腕都要拽断了,让我摆出那种姿态,却恶人先告状。
我气得眼睛都红了,恶狠狠地盯着他,试图用眼神传递我的愤怒。
但谢言看了我这样的眼神,更为兴奋,对着我又啃又咬,我哪里受过这种事,眼泪急得都往下掉。
谢言此人虽然性格古怪,却十分见不得我哭,我每次一哭,他便会对我做出一定程度的让步。
比如他平日里逼着我写字,我坚持不到一会儿便一定要去吃点心,或出去逗猫逗狗,他每次都不准,这种时候我就哭,他瞧见了我的眼泪,总是分外烦躁地来亲我的眼皮,尔后便会答应我的要求。
我就是仗着他会对我心软才开始扑簌扑簌地落泪,但谢言只是沉沉地看了我一眼,忽而凑近了我耳边,与我说,“留着一会儿哭。”
谢言的确厉害,将我会有的反应都猜得很准,我的确哭得很厉害,一直在求.饶,但谢言是个铁石心肠的,将我浑身上下,里里外外搅得万般崩溃后,也不愿放过我。
他用实际行动告诉我,他并不介怀我是个怪物,也不介意我这具畸形丑陋的身体,不仅不讨厌,甚至我还觉得他爱不释手。
我从未见过谢言那般模样,他从来都是冷若冰霜,清冷矜贵不似凡人,很少有这般外露的情绪。他额间沁出薄汗,滴落在我眉上,我望着他隽远的长眉,深沉的凤眸,锋利的鼻梁,凉薄的嘴唇,胸腔的心跳狂乱,忍着疼,猛得支起身子来拥抱他。
我死死抱着他宽厚的肩膀,感受他身上盘根虬髯的肌肉,谢言穿上衣袍看着清瘦,像是文弱书生,可如今,我却知道了他深藏在衣袍下的猛.兽,我这般举措,便受了更多苦,我忍不住又掉了一些眼泪。
谢言很是无奈地看我,他似是疑惑我为何要自讨苦吃,费解地带着宠溺的神情来亲我的耳朵,他将我托起,让我靠在他肩膀上,神情像在怪我不自量力,非要吃这这份苦,声音微哑,“抱紧我。”
我轻轻地呼吸,双臂将他的脖颈牢牢圈住,大脑有些缺氧,双眼迷蒙地望着窗外的月亮,它此时都要跌到山崖下边去了,为何谢言还这般有兴致,我不懂这些,只觉得又累又想哭。
行至中段,我的喘疾还发作了,谢言只能停下,轻拍我的背帮我顺气,我肺中的空气所剩无几,他只能一遍一遍地帮我渡气。
我知道戛然而止并不好受,更何况还在兴头上,但我的身体真的太差,实在经不住那般的磋.磨,只能停停歇歇,我自己都觉得不得劲,但谢言却很专注。
他专注地吻我,用力地拥抱我,那双狭长的凤眸时刻留意我的动静,就连看见了我怪物般的身子,眼神中也没露出半分嫌弃。
怎么办,我好喜欢谢言。
他一点都不嫌弃我,不嫌弃我身体弱,也不嫌弃我是个怪物,怎会有这般好的人?
我这样想着,眼泪便停不住,谢言只能停下来亲我的耳朵,嗓音低沉地问我,“难受?”
“要不今晚便算了。”
他静静地看着我,虽说得冠冕堂皇,可我不见他有半分退意,只能冲他摇头,“不用。”
我忍不住就将整个人埋进他怀里,抽抽鼻子,忍着身体的不适,与他说,“谢言,好喜欢你。”
“嗯,”谢言亲亲我的发顶,反复与我强调,“还要最相信我。”
这样过了一宿,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谢言才起身穿衣,我眼睛都困得睁不开,只看见他背上数道红色的痕.迹都被锦衣盖住,又觉得自己的指甲是长长了些。
谢言衣物穿戴整齐便走到我床边,将我从锦被里捞出来。他指尖带着初秋的凉意,落在我下颌处,语气不自觉带了一点亲.昵,“昨夜说的话,可都记清楚了?”
我点点头,声音因哭得过度还有些嘶哑,瓮声瓮气道,“记清楚了,等你,信你。”
“嗯。”谢言亲了亲我的发顶,又辗转到我唇瓣,将我的嘴唇亲得红.肿,我轻轻地抽气,他漂亮的浅色眼瞳深而久地看着我,直到我忍不住催促,他才从窗户离去。
我没法像往常那样去窗边送他,我浑身都很难受,谢言与我皆是第一次做这事,不懂其中的门道,我周身都感觉酸.胀粘.腻,实在睡不下去,只能叫小满给浴桶加满热水,又让他给我换一床干净的被褥。
小满望着被褥上的各种污.渍,有些为难道,“公子,这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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