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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短暂的自由
黎泽恩及时收手了。
苏若言的眼眶发红,迷茫地跟着黎泽恩去了书房。
黎泽恩如昨天所说的,一道题一道题地过,让苏若言把每一个步骤都讲了出来,最开始苏若言还有一点紧张,到後面就很顺利,从头到尾只用了不到一个小时,比昨天黎泽恩给他讲还要快。
“进步很快。”苏若言第一次从黎泽恩的口中听见夸奖。
数学解决了,接下来就是物理了,跟昨天一样的步骤,苏若言独立做完,然後黎泽恩给他讲。
数学比物理要让苏若言头疼得多,如果数学还能看懂前面最基础的向量的话,物理就是一窍不通了。
过了一个小时,苏若言实在是做不出来了,後面一面几乎都是空白。
黎泽恩叹了一口气,也不批改了,拿起红笔一道题一道题的讲,今天没有昨天耗时,做完这一切,天还没有完全黑。
黎泽恩不喜欢家里面有外人的出现,所以厨师和管家,还有保姆,要在黎泽恩回来之前离开家,并且周末不允许过来打扰。
他们的晚饭时间因此不固定,晚饭一般都最好放在保温箱中,拿出来也可以吃到温热的饭菜。
只是今天黎泽恩特意叮嘱厨师不要做饭,本意是惩罚苏若言的不听话,不过今天晚上他的表现让黎泽恩气消了一些,黎泽恩决定开车带他出去吃。
开着车在城市当中四处游荡,最终车停在一家泰式餐厅前,因为在车上打电话预约过,刚进店门,就有几个服务员领他们到黎泽恩指定的包厢里。
相比于西餐和日料的繁复,黎泽恩更喜欢吃起来简单一点的。
泰餐并不习惯于用筷子,但是这家餐厅贴心得为他们俩准备了筷子。
就两个人,黎泽恩并没有点很多菜,只点了餐厅里的部分招牌之後。
服务员走了,望着只有餐具的饭桌,苏若言不知道要说一些什麽,望着窗外的夜景愣神。
“小脑袋在想什麽呢?”黎泽恩把他的头掰到自己这边,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我只是,在怀疑我们现在究竟是什麽关系,你望着我的时候,心里到底在想什麽,是真的爱我,还是把我当你的玩具。
这些话,苏若言一辈子都不会说出口,他不想自取其辱。
“我会一直爱着你,哪怕你不爱我。”苏若言确定心意,远比自己想象中的要早得多。
“其实那天,你望着季禾的时候,我是有在生气的。”苏若言声音发紧,他也在紧张,害怕说出自己真实的想法。
黎泽恩回应的很快:“是你去器材室拿网球拍那天吗?”
他与季禾几乎没有私底下的接触,他和季禾所有的接触,都是迫不得已的。
学生会工作上的,她纠缠他的,他不想撕破脸于是被迫接受的。
苏若言轻轻点了点头,虽然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黎泽恩还是觉得心情缓和了一点。
“我和她,没关系,现在没有,以後也不会有。”黎泽恩的语气带着强烈的肯定,像是一双大手,安抚苏若言疯狂跳动的内心。
“到底要怎麽办?我知道自己会离你远去,却还是控制不住想靠近你,即使会换来恶语相向。”苏若言痛苦的根源,在于他的自卑,在于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说出口的爱。
饭菜很快上来了,没有让他们等很久,服务员贴心的把门关上了:“在你们进食期间,不会有任何人过来打搅,如果需要帮助,请按桌上的那个铃,祝你们用餐愉快。”
“这次期中考试,让我看到你的进步,好不好?”
苏若言学习的时候依旧是痛苦的,好在定的目标并不高,苏若言还是有一些自信可以进步的。
不过和黎泽恩一起毕业,简直是天方夜谭。
因为注定的分别,苏若言格外珍惜每一分每一秒。
泰国菜很开胃,苏若言不知不觉吃了很多,柔软的小腹鼓鼓的。
吃完饭,黎泽恩没有立刻带他回去,而是带他去了郊区。
吹落的树叶,荒芜的郊野,孤独的月光,构成了今夜的画卷。
苏若言在心中希冀着,一切慢一点,再慢一点,他还不想那麽快和他分别。
苏若言知道自己的价值所在,知晓黎曼为什麽选择会让他来抵下苏磊欠下的债,他却産生了游离于此之外的情感。
两个相爱的人,心却是离得很远的。
今天是周五,很快就要到周末了。
周五总是过得很快,苏若言脚步轻快,刚要走到地铁站。
收到黎泽恩发来的消息:“今天晚上我有点事,可能会回来的很晚,给你转钱,自己去吃饭。”
苏若言撇了撇嘴,黎泽恩对自己的生活了如指掌,而他对黎泽恩的生活一无所知,他要去哪里,和谁在一起,爱着谁,他一无所知。
今天转了很多钱,苏若言想着今天晚上可以自己去玩一会,坐上了地铁,打算随机找一个目的地。
坐了五站,到了岩桥,人突然像潮水般涌入,苏若言被挤的喘不过气,在车门关闭的前一刻,决定下车。
他从未过这里,不过人很多的地方,一般都很繁华。
刚下车,人潮涌动,苏若言被挤到了手扶梯这里,他的顾不得是哪个出口了,直接坐手扶梯一路上升,看到漂亮的高楼,还有外面炫彩的LED屏。
随意找了一家餐馆,最便宜的饭也要55,苏若言知道这钱又不会留到自己的手里,干脆花掉了,反正今天有很多。
水足饭饱,苏若言难得的好心情。
不过,再繁华的高楼底下也有臭虫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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