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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之间,击起千层浪,所有人都要扒拉两人。
霍去病的唇紧紧抿起,然後揭了自己的面具,衆人松了口气,“只是个小疤,没事儿,没事儿。”
然後虎视眈眈向霍彦,霍彦无奈把自己的丝巾解开。
寸把长的小疤让卫家人啼笑皆非。
卫媪笑盈盈,她左瞧右瞧两人的疤,笑得更开心了,她冲衆人道,“他俩向来完满,样样都好,谁不以他俩为傲,但就是太完满,我总担心他俩会被天收去,而今有一道小疤,缺点好。”
衆人都点头。
缺点好,缺点增多寿数才好。
卫长君咳了几声,才道,“月满则亏,水满则溢,缺点好,不惹天妒。”
卫青也是笑模样,所有人都是笑模样。
霍彦和霍去病卸下满身疲惫,坐在卫青旁边,上手打牌,搓麻将。
然後卫青和霍去病被赶下牌桌。
“快来帮我!”
霍彦呲个小白牙,叫霍去病。
“我又输了!”
[臭牌篓子。]
[哈哈哈,阿言的丝巾是文君姨姨的。]
[还有朵花花。]
……
霍彦和霍去病不光没受到严惩,反而得到了长辈们喷发的爱,在卫府过得又潇洒又快活。
有人欢喜有人怒,眼见他俩越来越舒服,刘彻牙都咬碎了。
不中用了!哼!
随即一道妙计浮现在脑海。
他带着卫青去甘泉宫玩几天,太子监国,朝中事全托新出炉的泰安侯和冠军侯并着三公酌情处理。
霍彦从卫青回来时,听见宣旨的天使,说完前半截喜气洋洋的脸登时黑了。
霍去病也麻了。
这报复太猛烈了点。
霍彦赶鸭子上架似的被迫接手卫青的内务,他活人微死。霍去病接手卫青留下的庞大军务,死人微活。
站在主持廷议的丞相身後,霍彦第一次觉得这破家,狗都不回。
值得一提的,丞相换了,从公孙弘小老头换成李蔡了。
公孙弘留在了河西之战时的春三月,他年纪太大了,这个汉武帝时期第一位非功臣贵族出身的丞相,一生奉行节俭惜民,虽与刘彻政见不合,但一生圆滑屈从,尽到了丞相的责任。
霍彦与他交涉不深,只记得他是一位虽以和为贵,但无法指摘的狡猾长者。
汉武朝的人就一点好,忘性大,近乎瞬间前任丞相的痕迹一扫而空,也瞬间接受了丞相的趋向与皇帝逐渐一致。
霍彦也是其一,他又不是公孙家的孝子贤孙,连头七都没赶上,好在卫青在家,给他俩补了礼,免得他找人补礼,又把伤心事重提。
霍去病也是这样想的,他俩这一个月除了政务外,闲暇时间光回信,回帖登门拜访了,实在是一丝空闲也无。
霍彦开的匈奴市场,他到现在都没空去瞧瞧,只能偶尔听着丹叔报着门票钱的疯涨叹气。
是日,刘彻传旨的黄门又带来了帝王的旨意,要在今夏再一次出击匈奴。
霍彦和霍去病默认这是刑满释放。
“哎,最後一天了,快停笔。”
听完旨意後,霍彦去找霍去病,一屁股坐他旁边,托腮帮子,“回家回家。”
霍去病在一旁奋笔疾书,恨不得再来一只手的动作顿停,而後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嗯嗯。”
霍彦回了他个轻松的眼神,才与那位来找霍去病传旨的冯黄门道,“快与冠军侯说说,陛下而今在做什麽?”
霍去病揉捏着发涨的额角,向着冯黄门挑眉。
那冯黄门顶住压力,恭敬回答,“天子行踪,奴婢不敢言及。”
霍彦瞥过霍去病的动作,放下手里把玩的玉佩,腰缓缓直起,面上依旧漫不经心道,“那你说说舅舅吧。”
冯黄门张口就来,“大将军打了猎,猎了几只熊,又泡了温泉,王夫人与丞相皆亡,大将军也是心力交瘁。”
心力交瘁地应付犯神经病的陛下。
霍彦在心里吐槽,嗯了一声,递给他一个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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