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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3
落星原的春,来得比往年更早一些。
杏花才绽了三成,风便带着草木的潮味,卷过竹屋的檐角。玄芷音倚在栏边剥青杏,指尖被汁水染得微黄,腕上铜灯幽焰轻晃,像一尾安静的小鱼。她擡眼,看见远处两道身影踏着晨光而来——一个仙袍束袖,一个魔铠半褪,俱是少年挺拔的轮廓,腰间却各悬着一盏巴掌大的小灯,灯焰与她腕上同出一脉,只是颜色更浅,像是新雪未化。
“少主!”走在前头的魔族少年先喊,声音清亮得惊起檐下一对早莺。他几步窜到竹阶前,双手捧上一封烫金帖,“魔界长老会请您去观礼——今年的‘问星大典’,想请您做授灯人。”
玄芷音挑眉,指尖杏核“嗒”一声落进竹篮,“观礼?授灯?我看上去这麽好说话?”
少年挠挠头,耳尖泛红:“长老们说,您与凤仙尊的灯是母灯,得由母灯赐火,小辈们的灯才能长明……”
另一侧的仙族少女抿唇笑,声音温软,却带着掩不住的雀跃:“弟子们也想请仙尊与少主同去仙界云渊台,今年的‘试剑会’改了规矩,不再比输赢,只比谁能守护灯焰不灭。”
玄芷音与凤寒玦对视一眼——少年少女眼中亮晶晶的憧憬,像把未开刃的剑,锋芒未露,却已让人嗅到风雨欲来的味道。
她垂眼,掩去心头那一点不安,轻声道:“先进屋吧,杏酪刚温好。”
竹屋内,茶香与杏花香缠在一起。
两盏小灯被放在案上,灯焰微微摇晃,映出少年少女青涩的侧脸。魔族少年名叫阿聿,魔翼尚未完全收起,羽毛边缘带着柔软的灰;仙族少女唤作云昭,发间银铃随动作轻响,像檐角风铃的远房亲戚。
“你们可知,授灯与守灯,并非儿戏?”玄芷音托腮,指尖轻点铜灯灯罩,“灯里封的是归墟残烬,一旦熄灭,两界混沌便卷土重来。”
阿聿挺了挺胸膛,少年意气在眉眼间张扬:“正因如此,弟子们才想请少主与仙尊指点!长老们说,年轻一代若不经风雨,怎配执灯?”
云昭亦点头,声音轻却坚定:“试剑会改了规则,便是因为去年有弟子在比试中误触残烬,险些酿成大祸……如今大家才明白,真正的敌人不是彼此,而是不知何时会苏醒的黑暗。”
玄芷音没说话,只低头抿了一口杏酪。甜里带酸的味道滚过舌尖,她忽然想起自己十七岁那年的魇渊——那时她也以为,只要剑够快,就能劈开所有黑夜。如今想来,倒像是看见旧日的自己,莽撞又明亮。
凤寒玦指尖轻敲案几,声音不高,却带着天然的威势:“想执灯,先历三劫。劫後仍不灭者,方可来落星原。”
少年少女对视一眼,齐声应下。玄芷音却注意到,阿聿的魔翼根部有一道新伤,云昭的袖口也沾着未干的药渍——显然,他们已偷偷试过,只是败了。
当夜,落星原的风比往日更凉。
玄芷音抱膝坐在屋顶,看远处少年少女围着铜灯练习结印。雷光与魔焰交替亮起,映得两张年轻的脸忽明忽暗。她想起自己第一次引灵焰时,烧掉了母後半幅衣袖,被追着打了三条街;又想起凤寒玦当年在云渊台,以雷火淬剑,险些劈碎半个演武场。
原来,谁都不是天生就会守护。
“在想什麽?”凤寒玦的声音从身後传来,带着夜露的冷。她没回头,只把手中酒壶往後递。酒是去年埋的青梅,初尝甜,後劲却烈,像把钝刀子,慢慢割得人眼眶发热。
“在想……我们老了。”她轻声笑,声音散在风里,“年轻一辈要接棒了,我们却连偷懒都不敢。”
凤寒玦在她身侧坐下,衣袍拂过瓦片,发出细微的沙沙声。他没接话,只擡手,指尖一点雷光没入远处铜灯,灯焰顿时亮了一倍。阿聿与云昭惊喜擡头,少年少女的笑闹声顺着风飘过来,像一串银铃。
玄芷音忽然就安心了。
“那就教吧。”她仰头,把最後一口酒咽下,灼烈的酒液滚过喉咙,烧得她眼眶微红,“教他们怎麽在黑夜里点灯,怎麽在灯快灭时,用血去续。”
三日後,落星原设下第一道试炼。
试炼名唤“镜湖”,湖水平静如镜,却映不出人影,只映出执灯者心底最深的恐惧。玄芷音与凤寒玦分立两岸,看少年少女依次踏入湖中。
阿聿的镜湖,出现的是魇渊血战——独孤破天挥幡,黑雾吞噬同袍,少年魔翼折断,在血水里挣扎。云昭的镜湖,却是仙界雪崩——雷火失控,云渊台倾塌,她跪在废墟里,怀中抱着熄灭的灯。
玄芷音攥紧指尖,几乎要冲进去,却被凤寒玦按住肩。男人掌心温度透过衣料传来,像无声的安抚。她深吸一口气,扬声道:“恐惧不是敌人,是灯芯!烧尽它,灯才能亮!”
话音落下,阿聿的魔翼骤然展开,魔焰化作黑凰,一口吞掉血雾;云昭的雷光凝成冰盾,护住怀中残焰。镜面碎裂,湖水退尽,少年少女踉跄而出,脸上却带着劫後馀生的亮。
第二道试炼,名唤“问心”。玄芷音带他们去了仙魔交界处的旧战场,让他们亲手埋葬无名尸骨,再于坟前立一盏小灯。灯油需以自身灵力为引,燃一夜不灭者,方可通过。
第三道试炼,名唤“同生”。她与凤寒玦将两盏母灯各分出一缕灵焰,封进少年少女的灯芯,再令他们背对背立于落星原最高处——若有一人先转身,灵焰便熄。
那一夜,罡风如刀,星子却亮得惊人。阿聿与云昭背对背站着,从日落到日出,肩背挺得笔直。当第一缕晨光落在灯焰上时,两缕新生的灵焰同时亮起,像两朵初绽的莲。
玄芷音站在晨光里,忽然就湿了眼眶。
试炼结束那日,落星原的杏花开得正好。
阿聿与云昭各捧一盏新灯,灯焰与母灯同辉。少年少女跪在竹屋前,齐声喊:“请师尊赐名!”
玄芷音托腮,笑得像只得逞的猫:“叫‘守夜人’吧。守得住夜,才配见晨光。”
凤寒玦补充:“守夜人,代代相传。灯在,人在;灯灭——”
他顿了顿,玄芷音接口:“灯灭,我们回来。”
少年们对视一眼,郑重叩首。
风过,杏花如雨,落在两盏新灯上,像一场温柔的洗礼。玄芷音仰头,看晨光穿过花枝,落在凤寒玦肩头,也落在她眼底——那里,有旧日的硝烟,也有新生的星火。
她知道,新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但此刻,落星原的杏花正香,灯焰正亮,未来正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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