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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关
防冻液灌下去,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一放。
两个人在地里忙活一整天,到了傍晚,又有雪花往下飘,眼见着还有一场要下。
孟佰忙完腰酸背疼,直起腰看向种植龙胆草的那一小块地方,叹了口气,他早先还抱着希望,觉得或许等开春还能侥幸冒出一两个芽来,经了这一遭,希望算是彻底破灭了。
季平生朝他走过来,发现他在往那边看,温声宽慰:“没事儿,种不活就种不活,咱们不是还有一半种子嘛,发不了芽就等开春了再试,本来一开始也没指望一次性成功。”
他说得对,苏老头提前给他们打过预防针,这药难成活,全国那麽多人都没几个能种成的,他们何德何能能一发即中?
“季平生……”
“嗯?”
孟佰按着酸疼的腰,说话有气无力:“你为什麽总是这麽乐观?”
季平生蓦然笑了笑:“没办法呀,家里有个翻版黛玉,我要是不凡事往好处想,怕我家黛玉就得整天以泪洗面了。”
“我也没有总往坏处想……”孟佰哑然失笑,嘟囔着为自己辩白。
“知道啦,我就是希望你能活得高兴点儿。”季平生揽过他的肩,“走吧,咱们回家。”
这一年的冬天好像是从这场雪开始,才真正降临的。
大雪断断续续下了三天,在地面上积了厚厚一层白。孟庄村银装素裹,改头换面成了雪村,被阳光晒掉色的砖瓦屋顶上,掉完叶子光秃秃的树枝上,无人问津的空地上,纵横交错的小巷子里,白雪随处可见。
太阳出来後,阳光也失了温度,变得清清冷冷,化雪化得极慢。
最先化掉的是巷子里的,雪一停,人就从家里出来了,脚印丶车辙盖上去,雪很快脏了。
但那些人迹罕至的地方,雪就没怎麽见少。
“舅舅!舅舅!”
天气稍微回暖一点儿,年年就在家里憋不住了,跑到姥姥家来。
“年——”季平生开门看见小丫头,话还没说完先忍不住笑起来。
小家夥上身套着姥姥缝的棉袄,下身穿着奶奶缝的棉裤,头上还戴着妈妈织的毛线帽,小小一个圆滚滚的,跑起来像个球。
年年似乎是听出了他在笑自己,颇为不满地插起腰,仰头:“你笑什麽呀!”
“没什麽没什麽……”季平生弯腰帮她把快盖住眼睛的毛线帽往上扯扯,“进来吧。”
堂屋点了炉子,关上门东西两间里屋也没那麽冷,孟佰坐在炉子前,正往里填煤球。
“年年来啦。”他听见关门声回头看了一眼,“快过来烤烤,外边冷不冷?”
小家夥拨浪鼓似地摇摇头:“不冷!”
还得是年纪小经得住冻,孟佰看着她那冻得通红的小鼻头想。
他从炉边拿了个烤得热乎乎的橘子,给她递过去:“来,尝尝这个。”
季平生搬来个小板凳给她:“会剥吗?要不要舅舅帮忙?”
“我会!”年年撇撇嘴,很了不起的样子,埋头仔细剥起橘子来。
季平生看她认真的小模样,忍不住笑起来。
孟佰用铁鈎通了通炉火,两手凑近雀跃的火苗取暖。
恍惚间,他发觉当下这一刻竟无比熟悉。曾经的许多年冬天,他们都这样围坐在炉子边烤火,那时候买不起煤球,烧得都是碎煤渣,整个堂屋里满是呛人的烟味儿,要好几天才能习惯。
那时候坐在他们旁边的是孟仟,现在变成了孟仟的女儿。
年年不让人帮忙,硬是自己磕磕绊绊地啃完了一整个橘子,吃完手上嘴边全是橘子汁,围着炉子一片的橘子味儿。
孟佰哭笑不得,倒了点温水在毛巾上,给她擦干净了。
年年吐了吐舌头,笑着说:“舅舅,我们出去玩儿雪吧!”
“玩雪?”孟佰捏了捏那肉嘟嘟的脸颊肉,“你不怕冷啊,到时候给你小脸冻得,红彤彤的跟苹果似的。”
“外面不冷了,”小丫头轻车熟路地开始撒娇,拽着他的袖子,“去嘛去嘛,我想堆雪人!”
季平生莫名起了玩心,于是趁机加入,有样学样地说:“对啊,去嘛小佰哥哥——”
孟佰凝他一眼,拿这一大一小没办法,只好松了口:“好吧,咱们一起出去玩。”
“小佰哥哥你看院子里雪都脏了,要不咱们还是去南边那块空地上玩吧!”季平生尝到甜头,得寸进尺。
“我也想去!”
不等孟佰驳回,那个小的也立马开口帮腔。
孟佰叹了口气:“行行行,你们想去哪儿都行。”
年年听到立马推开门跑了出去,孟佰怕她摔着,赶紧跟了出去。
空地上的雪,的确比别的地方都要干净,下完这麽多天,还是松松软软的样子。年年这点儿大,还没见过几次雪,所以新颖得很,一到地方就撒欢了。
咯吱咯吱几声,平整的雪地上就添了一串小脚印。
“年年,过来,”季平生拉着孟佰的手跟上去,“看舅舅给你堆个大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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