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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许砚刚要反驳,就听见阿婆在喊吃饭。他跟着苍之遥往吊脚楼走,路过溪边时,看见守宫蛇正蜷在他们洗过的陶盆里,尾尖的金环蹭着盆底的七叶莲嫩芽,倒像是在帮忙照看。竹笛声不知何时又响了起来,是《望夫谣》的调子,却比清晨的更明快,像溪水漫过卵石时的欢腾。
午饭是竹筒饭。阿婆在新砍的湘妃竹里装了糯米和腊肉,埋在火塘的热灰里焖,揭开时,竹香混着肉香漫了满室。夏许砚刚咬了口饭,就看见苍之遥往他碗里夹了块腊肉,油星溅在竹碗的凤凰纹上,像给凤凰添了层金边。
“多吃点,”苍之遥的竹碗沿沾着糯米粒,“下午要去云雾山北坡,给七叶莲分株。”他突然想起什麽,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片压平的望夫花瓣,夹在本泛黄的竹谱里,“你去年要的竹编图谱,我找寨里的老木匠抄了份。”
夏许砚翻开竹谱时,发现每页的空白处都画着小小的凤凰。有的在竹笛上站着,有的在红绳上盘着,还有的衔着望夫花,翅膀的纹路细得像用竹刀刻的。他翻到最後一页,看见苍之遥用朱砂写了行字:“青竹寨的竹能活百年,我编的笼能住一生。”
“字还是这麽丑。”夏许砚故意皱着眉,指尖却轻轻抚过那行字,朱砂的暖透过竹纸传过来,烫得心口发颤。
苍之遥笑着抢过竹谱,往他嘴里塞了块腊肉:“嫌丑就还给我,多少人想要我都没给。”他的指尖擦过夏许砚的唇角,带着竹香和肉香,“下午分株时仔细看,七叶莲的根须是缠在一起的,就像……”
“就像某些人,”夏许砚打断他,把嘴里的肉咽下去,“明明是去采蛇蜕花,却偷偷在我竹篮里塞望夫花瓣。”
苍之遥的耳尖又红了。他低头扒着竹筒饭,竹筷碰着碗沿,发出细碎的响,倒像是在认错。阿婆在一旁看得笑出了声,竹杖在地上敲了敲:“两个傻小子,当年偷糯米粑的胆气去哪了?”
下午去云雾山北坡时,夏许砚特意带上了那本竹谱。竹谱被他小心地裹在油纸里,塞进贴胸的布袋,隔着布都能感觉到苍之遥写的那行字,像颗小小的暖炉。山路比前几日好走多了,化了的雪水汇成小溪,顺着石板路往下淌,映着竹影成了流动的青。
“就在前面。”苍之遥指着片向阳的坡地,那里长着大片七叶莲,嫩绿的叶尖顶着水珠,在阳光下亮得像翡翠。他放下背上的竹篓,从里面拿出把小竹铲,“分株要轻,根须断了就活不成了。”
夏许砚蹲在他身边,看着他用竹铲小心翼翼地刨土。七叶莲的根须果然缠得紧,白生生的一团,像无数只手互相攥着。他想起阿婆说的话,同命人的血是最好的药引,原来草木早就懂这个道理,根缠在一处,才能熬过最冷的冬。
“你看这根须,”苍之遥用竹铲挑起一缕,根须上的泥土簌簌落下,“就算分开栽,也会往彼此的方向长。”他突然擡头,阳光落在他眼里,亮得像雪地里的篝火,“就像我们,你在学校的那几年,我总往你寄信的地址送望夫花籽。”
夏许砚的心猛地一颤。他想起学校花坛里突然长出的望夫花,当时只当是风刮来的种,现在才明白,是谁踩着雪,走了几十里山路,把花籽寄到他手里。他伸手握住苍之遥的手腕,银镯上的红痕在阳光下格外艳,像道不会愈合的疤,却美得让人心疼。
“以後不用寄了,”夏许砚的声音有些发哑,“我不走了。”
苍之遥的手突然僵住了。他低头看着交握的手,七叶莲的根须缠在两人的手腕上,像道天然的红绳。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擡起头,眼里的光比阳光还亮:“真的?”
“真的。”夏许砚从布袋里掏出竹谱,翻到画着凤凰笼的那页,“我跟学校请了长假,想跟阿婆学竹编,编很多很多凤凰笼,让守宫蛇住个够。”他顿了顿,声音轻得像竹笛的尾音,“也编个大的,能装下两个人的那种。”
苍之遥突然把他拽进怀里。七叶莲的清香混着他身上的竹香漫过来,夏许砚能感觉到他在发抖,像只终于找到窝的鸟。他擡手抱住对方的背,摸到竹编的背篓,里面装着的七叶莲嫩芽蹭着後背,像些小小的暖。
“去年冬天雪最大的时候,”苍之遥的声音埋在他颈窝,带着湿气,“我就在这坡上栽了棵湘妃竹,想着等你回来,就用它做支新竹笛。”他擡手指向坡顶,那里果然有棵新竹,竹节处系着红绳,在风里轻轻晃,“红绳是你系榕树剩下的,我一直留着。”
夏许砚擡头望去,那棵湘妃竹的红绳在风里打着结,像个小小的同心结。他突然想起老榕树上的蛇骨笛,想起戏楼後台的杏仁酥,想起民国码头的红绳结——原来不管在哪个世界,相爱的人总会找到属于彼此的红绳,或系在树上,或缠在笛尾,或刻在竹牌上,反正总有办法,让彼此知道,我在等你。
分完最後一株七叶莲时,夕阳已经把云彩染成了望夫花的紫。夏许砚跟着苍之遥往山下走,手里提着装满根须的竹篮,根须上的水珠滴在石板路上,像串碎珍珠。路过那棵新栽的湘妃竹时,他停下脚步,看着红绳在风里晃,突然说:“等它长粗了,我们一起做支双笛吧,一只你吹,一只我吹。”
“好。”苍之遥握住他的手,两人的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刚好落在湘妃竹的红绳上,像给红绳添了个影子结,“还要刻上两只凤凰,一只叼着望夫花,一只缠着红绳。”
回到青竹寨时,寨口的灯笼已经亮了。少女们举着竹编的火把在跳舞,火光映着她们的银饰,像群会发光的蝴蝶。阿婆坐在老榕树下,手里摇着竹扇,扇面上的凤凰纹被火光照得暖融融的。
“回来啦?”她朝两人招手,竹扇指着树下的竹桌,“刚烤好的糯米粑,还热乎。”
夏许砚坐在苍之遥身边,看着他往自己碗里舀甜酒。甜酒里的桂花浮上来,像片小小的云,他突然发现对方手腕上的银镯,红痕和凤凰纹缠在一起,像幅活的画。老榕树的蛇骨笛不知被谁吹响了,调子是《望夫谣》,却比任何时候都温柔,像在唱: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已知。
守宫蛇不知何时缠在了竹桌腿上,尾尖的金环蹭着苍之遥的竹靴,发出细碎的响。夏许砚低头笑了笑,往苍之遥碗里放了块糯米粑,刚好落在凤凰纹的眼睛上,像给凤凰添了颗眼珠。
“吃吧,”他的声音混着笛声和火塘的暖,“吃完了,我们去给老榕树系新的红绳。”
苍之遥擡起头,眼里的光比火塘还亮。他咬了口糯米粑,甜香漫开来时,突然凑到夏许砚耳边,声音轻得像竹影扫过窗纸:“系完红绳,我们去刻那支双笛吧,就用去年你寄回来的竹片。
夏许砚的耳尖又红了。他看着老榕树上飘动的红绳,看着望夫花丛里的竹牌,看着苍之遥眼里的自己,突然明白,所谓同命人,从来不是靠蛊虫或血契绑定,而是像七叶莲的根须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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