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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罗鸠之战后,皇帝的身子一日日好了起来。群臣只道上天护佑,教皇帝免了病痛之苦。仅有少数人晓得内情——当初许璟行那将人文火慢炖似的怪病,分明就是国师一脉弄出来的。引仙会神通广大,搞不好在许璟行当太子前,就叫人塞过双生根了。
引仙会由见尘寺暂时接管,而江友岳与曲断云被关进了天牢深处。许璟行有心折腾两人,便以战乱未平的理由吊着,既不审也不让人见,也不知那两人多久没见阳光了。
比起这位皇兄,容王殿下的状况要更糟一些。
许璟明也算经了大风大浪,他偶尔会想起初下鬼墓那会儿,与现下一比,简直恍若隔世。
熟知许璟明的人不少,都道容王殿下改了性子。先前许璟明眼高于顶,丝毫不将下人命当命看。谁想这一阵刀山火海滚过来,他整个人不知说是老实了还是蔫吧了,再没了那副唯我独尊的模样。
老仆晚上给许璟明端安神汤,此人正朝着房中盆景发呆。夜晚安静,推门的吱呀声尤为刺耳。许璟明整个人被吓得一哆嗦,等老仆放好汤盅,他又鬼使神差似的冒出句“多谢”。
这回惊吓的成了老仆,他差点打翻汤盅,怀疑自家主子是不是给什么夺舍了。
不过见许璟明把汤盅盖子往嘴里塞,老人又打消了这念头——王爷估计是在先前的乱子里受了惊,还没缓过来呢。
许璟明确实是没缓过来,他这心态忽上忽下,着实摆不到正地儿。先前他自诩皇家血脉,尊贵无比。结果晓得悬木真仙之事,他的自我评价迅速从“人上人”跌到了“一只大点儿的蚂蚁”。自个儿先前的冷酷和豪横,如今想来全成了笑话。
容王殿下心态崩得不行,连架子都摆不利落。毕竟大家都是蚂蚁,谁比谁高贵呢。但是换态度待人是要脸面的,许璟明这人面皮薄,着实拉不下脸去。如此矛盾拉扯,最近这些时日,他硬是一个心安觉都没睡成。
许璟明无奈,只好自个儿挑了盏灯,偷偷溜出去见皇兄。
天下未定,容王殿下一直赖在皇宫附近,好孬没人赶他。许璟行又是个勤政爱民的,不到三更绝不睡,许璟明倒不怕探了个空。
见自己的胞弟梦游似的飘来,皇帝率先开了口。
“放心,此回对付那罗鸠的悬木,朕也出了些人。”
许璟明眨眨眼,看向皇兄——卢福与引仙会关系匪浅,早被换掉了。许璟行挥退了太监,身上松松垮垮披了件锦衣,正在耐心地批阅折子。火光不算明亮,但搭眼一看,皇帝的气色不知比先前好了多少。
“由那天部之主带着去,朕放心。沈家姑娘也是个奇女子,恨意与执念俱是非同一般。这回各门派都出了些好汉,各家路数不一,如此混入那罗鸠,也不会太惹人生疑。”
“嗯,哦。”许璟明漫不经心地应道。
对于沈朱潜入那罗鸠一事,他倒不是很惊奇。要不是足够疯,怎么会有人会以平民之身对抗引仙会——最扯淡的是,无论过程如何,结果还真给她复仇成功了。
这女人显然还没过瘾,这是打算将悬木彻底赶尽杀绝。
……然而困扰他的并非异国悬木。
察觉到他的心不在焉,皇帝抬起眼:“怎么?”
“皇兄,你打算怎么处置引仙会的人?”许璟明犹豫片刻,还是开了口。
“想为你那友人求情?”
“我也不知道曲断云拿没拿我当友人。”许璟明苦笑一声,“我只是……只是觉得,这回咱们没几个人干人事儿。你我从小视时敬之为怪物,皇兄你至少是个好皇帝,我……”
自视甚高,从不把下人的命当命看。与曲断云相比,他也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实在是没什么谴责的立场——悬木暴露之前,自己亦是将天下人视作猪狗,不过是过得舒服,没有下重手罢了。
眼下曲断云被关了大牢,自己却在外头闲晃。许璟明虽不至于自认罪不可赦,心里还是有点微妙的情绪。劫后余生、羞愧难当混上了迷茫,他当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许璟行叹了口气,他深深地瞧了许璟明一眼,嘴上另起了话题。
“江友岳与此事牵连极深,罪责难逃。但引仙会在民间影响甚大,朕决计不能当众斩杀他,最多将其囚禁到死。”
江友岳外貌年轻,内里也上了年纪。牢中无材料施法,无书籍解闷。狱卒禁止与囚犯交谈,他甚至连阳光都瞧不到。就算什么都不做,老人也活不了太久。
不过比起尹子逐的遭遇,这也算便宜他了。
“曲断云是个棘手的。虽说有江湖人作为人证,毕竟物证不足,曲家在朝中亲戚亦是不少。当今正是用人之时,若将他草草处理,亦是会招来曲家人的不满。”
许璟明疑惑地看着皇帝,不太明白这话为何要冲自己说——他丝毫不操心政局,这会儿听得头都大了。
“曲断云爹娘深明大义,我已与二老谈过此事。他们决定令其改姓,与其断义,将其逐出曲家。江湖事江湖了,如今他一介布衣,就让江湖人自己处理吧。今后是死是活,且看他的造化。”
许璟明安静地听着。
“这回曲断云出狱,就由你来送出去。消息我已经让阅水阁放出去了,现在太衡也不收他,你既然与他是故交,就由你来安置他吧。”
“……嗯。”
许璟明嘴上应了,心里依旧不懂。他恼的是人生大事,皇兄却给他安排了这么个莫名其妙的差事。若说安置一介平民,阅水阁分明更合适。
曲断云出狱那日,弈都已是盛夏。
比起春日入狱,曲断云清瘦了许多。如今他形容枯槁,没了当初豪气冲天的模样。牢中无光,吃不好睡不好,曲断云健壮的身子也单薄了不少。乍一看,与街上行走的普通人无异。
曲断云人虽然执着,却不傻。悬木已毁,国师一脉已被皇帝攥牢,百年大业回天乏术。他被曲家赶出来,将来考不得功名,也入不得行伍。他背着江湖的血债,在武林也是过街老鼠。曲断云虽说保住了一条性命,眉眼里却尽是迷茫。
皇帝留了他一条命,也只留了他一条命。
没了大业,没了出路,钱财也只够这几日的吃喝。曲断云呆呆地坐在马车内,连下一步做什么都不知道。马车窗布微微飘起,一个挑着担的脚夫路过轿边。那人皮肤晒得黑红,尽是汗水,脸上却带着十足的笑,正与城门口的官兵唠天唠地。
先前,这般景象,他是不屑于去看的。这会儿看进眼里,曲断云心里别有一番滋味——看那粗陋不堪的鞋拔子脸脚夫,过得似乎也比他体面。
“……差不多得了,你这脸色比死人还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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