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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比兔子还快
舌根泛起的苦涩混着胸腔里翻涌的情绪,让他连眼前晃动的人影都看不清。
意识朦胧间,有股甜腻的香水味凑近,带着绵软的尾音:“帅哥一个人吗?”
他仰头笑出声,桃花眼蒙着层水光:“对啊。”
话音刚落,手机在裤兜里疯狂震动。按了接听,沙哑的声音混着酒吧嘈杂的音乐:“喂?”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传来布料摩擦的窸窣声:“你人在哪?”
言霄突然恶作剧般提高音量:“在酒吧,和漂亮姐姐们玩得正开心呢。”
十五分钟後,酒吧门被猛地推开。
沈星衍站在门口,目光扫过卡座里勾肩搭背的人群,最後定在被三个女生围坐在中间的言霄身上。
他快步穿过人群,声音冷冰冰的,伸手去拉对方的手腕:“起来。”
醉醺醺的人往他怀里倒,沾着酒气的呼吸扫过脖颈:“来接我的?”说着还不忘朝旁边女生们挥了挥手,“姐姐们抱歉啦,我得——嗝。”
“结账!”沈星衍打断他的话,扫钱给酒保的动作都带着几分明显的烦躁。起身拽着言霄的胳膊往酒吧外走,後者软绵绵地挂在他身上,时不时还往他怀里蹭。
出了酒吧门,言霄突然擡起头,桃花眼湿漉漉的:“你丶你怎麽来了~”
“再问一遍,你住哪?”沈星衍压着脾气,却在触到言霄泛红的脸颊时,手上力道不自觉放轻。
醉鬼却只知道傻笑,脑袋歪在他肩上,身上混合着酒气,无端搅得他心烦意乱。他叹了口气,伸手拦了辆出租车。
後座上,言霄像只无尾熊似的搂着他的胳膊,脑袋枕在他肩上,呼吸均匀绵长,显然已经睡着了。
沈星衍望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有些想踹他一脚的冲动。
“师傅,去天苑小区。”他报出自己家的地址,低头看着身边的人,骂了句“笨蛋”。
出租车拐进熟悉的街道,他扶着言霄下车,却在开门时被猛地抱住。
“别走,我不想一个人。”言霄含糊不清地呓语,滚烫呼吸喷在他颈间。
沈星衍动作僵在原地,心跳不受控地加快。叹了口气,轻拍着对方的背,像哄小孩似的:“不走,带你回家。”
好不容易把人安顿在沙发上,沈星衍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汗。
言霄翻身滚下沙发,像只翻肚皮的乌龟似的四仰八叉躺在地毯上,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嘟囔:“你家地板会动诶~”
他颤巍巍伸出手,对着虚空胡乱抓了两下:“给我抓月亮,圆圆的,会发光的那个~”
沈星衍蹲下来扯他胳膊,反被醉鬼一把拽住衣领。
言霄突然凑近,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脸,桃花眼瞪得滚圆:“你怎麽有两个脑袋?不对!三个!”
他伸出三根手指在沈星衍眼前晃悠,指尖差点戳到人家眼睛:“你是不是偷偷长了三头六臂?哪咤是你亲戚?”
“再闹把你扔出去。”沈星衍冷笑,却被言霄搂住脖子。
醉鬼把脸埋在他肩窝,毛茸茸的脑袋蹭来蹭去,咯咯笑出声:“你身上有股味道,像大白兔奶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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