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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像什麽都没抓住（第2页）

言霄接过伞柄，擡头望去，温叙珩隔着雨幕冲他温和一笑，身影很快消失在街角的霓虹里。

他正要擡脚离开，馀光却瞥见巷口闪过道深色人影：那人戴着兜帽，刻意与温叙珩保持着十米左右的距离。

言霄心里泛起不安，他将伞压低遮住半张脸，贴着墙根跟了上去。

积水漫过鞋边，他盯着前方晃动的伞影，後颈的汗毛突然竖了起来。

雨越下越大，他踩着积水转过两个路口，发现温叙珩拐进了一家咖啡厅。

跟踪者停在咖啡厅对面的电话亭，帽檐下隐约露出半张阴鸷的脸，突然从怀里掏出个黑色物件。

“温总，好久不见。”

王强扯下兜帽，露出满脸胡茬，“你们公司吞了我三个项目，这笔账今天怕是该好好算算了。”

温叙珩语气平静：“王老板，法院传票您应该收到了。商业竞争得守规矩，是您先违规泄露客户资料，我们只是正常维权。”

王强冷笑一声，将手中的黑色物件对准温叙珩，竟是一把改装过的电击枪。

“合法合规？我蹲守你这麽多天，就是要让你知道，兔子急了也会咬人！”话音未落，他猛地按下开关，蓝色电弧在雨夜中迸出刺目光芒。

言霄几乎是本能地将手中黑伞甩向他，伞骨重重砸在对方手腕上，电击枪“当啷”落地。

王强踉跄着撞向电话亭，额头在金属外壳上磕出血痕，猩红的血珠混着雨水顺着下颌滴落。

“报警！”

言霄冲着温叙珩一行人大喊，同时扑向地上的电击枪。

王强却突然从腰间抽出弹簧刀，刀刃直刺他腹部。

“小心！”

千钧一发之际，温叙珩抄起咖啡厅门口的金属支架砸过来，闷响过後，王强瘫倒在地。

警笛声由远及近。

言霄看到温叙珩白衬衫被划破一道口子，左肩渗出了道暗红血迹。

“你的伤？”

“小伤。”

温叙珩按住伤口，望向言霄的眼神却带着几分复杂，“谢谢啊。”

言霄伸手扶住他微微摇晃的身体。

温叙珩垂眸看着浸透血渍的衬衫，忽然轻笑出声：“本来想带件备用的，可惜——”他说话时肩膀微颤，冷汗顺着下颌滑进领口。

助理快步递来急救箱，言霄抽出碘伏棉签，动作轻柔地为他处理伤口。

温叙珩安静坐着，任由他处理伤口，偶尔闷哼一声也会立刻笑着补充“不疼”。

“为什麽跟过来？”温叙珩突然开口。

言霄盯着棉签上凝固的血痂，头也不擡，简短作答：“顺路。”

温叙珩唇角微扬：“这次算我欠你个人情，以後有需要尽管说。对了，还不知道怎麽称呼？”

“言霄。”

言霄看着对方将染血的白衬衫套上西装外套，他想说不用客气，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默默撑开伞往他那边倾斜：“车还在等？我送你。”

温叙珩身体微微倾近：“也好。”

巷口积水映着昏黄路灯，言霄擡手解开衬衫最上面两颗纽扣。被雨水浸透的布料黏在锁骨处，闷得难受。

温叙珩移开目光，关切道：“你这样会感冒的。”

“不会。”

言霄专注低头擦拭裤腿的泥水，没留意到对方的目光。车厢顶灯洒下的光里，他的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晃动的阴影。

车载电台传来晚间新闻播报声，助理发动车子。

温叙珩忽然说：“先去我家吧，给你找件干衣服换。”

言霄低头看着自己湿透的衣裤，正要开口拒绝，就听对方轻笑一声：“放心，有你能穿的。”

言霄只好点了点头。

温叙珩的公寓整洁得有些冷清。

他从衣帽间取出一件深灰色大衣，转身时冷不防撞进言霄直视的目光。这才发现自己衬衫上的血迹晕染得更开了。

“伤口给我看看。”言霄说着，手指已经伸向他刚换上的衬衫纽扣。

温叙珩僵在原地，望着对方专注的眉眼，偏过头轻咳一声：“真没事。”

“别动。”言霄的呼吸扫过他锁骨，带着几分少年的清冽。

温叙珩擡眼，恰好撞进他探近的目光里。

两人靠得太近。

言霄目光停在他肩头，伸手将他滑落的衬衫领口掖好。

“记得换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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