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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有女朋友了吗
竹林里的风比刚才柔了些。
走了段平路,温叙珩忽然开口,声音很轻:“你看着年纪不大,有女朋友了吗?”
言霄脚步顿了下,转头看他。
晨光落在温叙珩侧脸,把他下颌线的弧度勾勒得很清晰,眼神里没什麽探究,倒像是随口一问。
言霄笑了笑,帽檐下的眼睛弯起来,语气听不出太多情绪,却足够直白:“没有。”
顿了顿,他往前走了半步,慢悠悠补充道:“而且,我喜欢男的。”
温叙珩侧过头,目光落在他被帽檐遮住的嘴角,没说话。
几秒钟後。
他才转回头,脚步没停,只是声音比刚才更低了些,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变化:“嗯。”
言霄没再继续说下去。
两人又往前走了几步,温叙珩忽然擡手,替他理了理被风吹到耳後的帽绳。
“帽子快掉了。”
“谢了。”言霄目光落在他手背上那道小伤口,“回去得消下毒。”
温叙珩“嗯”了一声,视线从他系绳的手指移开,看向前面的路,步子却慢了下来。
两人并肩走着。
温叙珩忽然偏过头,声音轻得只有两人能听见:“那丶有喜欢的人了吗?”
风又起了,竹叶沙沙响。
言霄转头,刚好看见温叙珩眼神落在他脸上,带着点坦诚的试探。
他笑了笑,没直接回答,反而往前凑了凑:“你说呢?”
温叙珩肩膀几不可察地僵了下。他转头,两人的鼻尖差点撞上,距离近得能看清对方眼里的自己。
几秒後。
他先移开目光,往前走了两步,声音里带着点微哑:“走吧。”
言霄看着他的背影,帽檐下的眼睛弯了弯,慢悠悠跟上去。
阳光穿过竹林。
在两人脚下投下交错的光影,缠缠绕绕,分不太清。
言霄往旁边的香樟树下站了站,树影落在他脸上。
“哥,”
他开口,声音不高,却让对方的脚步顿住了,“你是不是喜欢我?”
温叙珩转过身,晨光在他身後拉出浅淡的影子。
他没立刻回答,只是静静看着言霄,眼神比刚才在竹林里更深些,像浸在水里的石子,看不真切底。
过了会儿。
温叙珩往前走了半步,擡手轻轻碰了碰言霄的帽檐,把它往上推了推,露出那双带笑的桃花眼。
“你觉得呢?”他反问,声音比平时低了些,尾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哑。
言霄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睛,忽然笑出声,擡手抓住他还没收回的手:“我觉得是。”
温叙珩呼吸明显乱了半拍。
阳光落在他耳尖,泛着点薄红,和平时那副从容温和的样子判若两人。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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