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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你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第3页）

“没有。”

他声音很轻，尾音却带着点发颤的湿热，“就是丶有点紧张。”

言霄喉结滚动了一下，伸手扯开自己的外套。

布料滑落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祁雾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跟着动，直到被他用手轻轻按住眼睛。

“别看。”

言霄的声音就在耳边，带着点压抑的沙哑，“闭眼。”

祁雾乖乖合上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扇形的阴影。

下一秒。

他感觉到温热的呼吸落在颈窝，带着熟悉的丶让人心安的气息。

身体先是紧绷，随後像被温水浸泡般慢慢松弛下来，连带着紧绷的神经也软了三分。

不知过了多久。

床头灯被人伸手关掉，房间彻底陷入黑暗。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钻进来，照在祁雾汗湿的额发上。他喘着气靠在言霄怀里，指尖还在微微发颤。

“累了？”

言霄的手轻轻顺着他的後背。

祁雾没力气说话，只是往他怀里缩了缩，把脸埋在他颈窝。

皮肤相贴的地方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心跳，一下一下，敲得又急又重，却奇异地合拍。

过了好一会儿。

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你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

言霄顿了顿，低头看他。

“哪里不一样？”

“说不上来。”

祁雾往他怀里蹭了蹭，声音闷闷的，“好像丶成熟了点丶也更急了点。”

他说完就後悔了，脸颊瞬间发烫，想把头埋得更深些，却被言霄轻轻捏住下巴擡起来。

“嗯。”

言霄声音很沉，带着点没散去的喑哑。

祁雾心跳漏了一拍，刚要说话，就感觉到对方的手轻轻抚过他的侧脸。

“别总忘了吃饭，我会担心。”

这句话像颗投入湖面的石子，在祁雾心里漾开圈圈涟漪。

他眨了眨眼，有温热的液体顺着眼角滑下来，没入发间。

“知道了。”

他吸了吸鼻子，伸手搂住言霄的腰，把脸贴在他胸口，“那你也别总让自己那麽累。”

言霄没说话，收紧了手臂，把他抱得更紧了些。

窗外的月光慢慢移动，照在两人交握的手上，祁雾的手被言霄的手完全包裹住，像找到了最安稳的归宿。

不知过了多久，祁雾呼吸渐渐平稳，显然是睡着了。

言霄低头看了看怀里的人，又擡眼望向窗外，眼底带着几分复杂的情绪。

用言昭昭的身份周旋的这些日子，像根紧绷的弦，直到此刻抱着祁雾，才终于有了松弛的缝隙。

只是这缝隙里藏着的不安，像潮水般慢慢涌上来，他不知道这样的平衡能维持多久。

他在心里无声地叹了口气。

先不想了。

夜渐渐深了，房间里只剩下两人均匀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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