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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难过什麽?”她心烦意乱。
季白青仿佛要将所有的委屈都通过眼泪释放一样,瘦瘦高高的一个人,偏要弯腰蜷在她的肩膀上,让她整个肩膀都变得湿哒哒的。
“替你难过,”女人的声音委屈极了,说出来的话却是温淼没有想到的,“一想到你被别人欺负我就很难受。”
温淼愣住,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可每次我都会还手,最後都是她们被我欺负。”
她的本意是想要让季白青别哭了,但是听了这话的季白青眼泪好像掉的更欢了。
“可是又不是你主动惹事的,这算什麽欺负,你什麽都没做错,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
季白青抽抽噎噎地说,一边觉得自己好不容易立起来的人设被自己打破,有些丢脸,一方面又哭得完全停不下来。
温淼不希望别人觉得自己可怜,但是面对这样真诚的季白青却觉得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麽劝她。
最後她只能叹出一口气,将手慢慢地放到了季白青的背上,而後轻轻拍了拍。
她温和下声音,哄人的意味分外浓厚,“好了,不难过了,你不是今天帮我反击了?”
季白青呜咽一声,“以前有人帮你吗?”
没有,温淼在心里回应了一声。
但这个答案肯定是不能直接告诉季白青的,不然小哭包的眼泪会直接把知青点淹了。
她含糊其辞地换了个话题,“季白青,你现在多大?”
季白青果不其然被她带跑,在她修长的的脖颈间蹭了蹭,语气闷闷地回答:“十九,怎麽了?”
果然如此,原来现在埋在自己怀里像只委屈小兽的人还是个小孩子呢。
她语气带着点儿笑,“我大你三岁,你应该叫姐姐。”
季白青果断摇了摇头,“不要。”
明明她穿过来的时候都已经二十八岁了,谁叫谁姐姐还不一定呢!
和温淼聊了几句之後,她终于止住了泪腺,再回想刚才的一举一动,季白青难得觉得不好意思。
她好像随着年龄的变小,现在变得更幼稚了。
可算是不哭了,温淼松了一口气。
她将人带到门口,打开了手电筒,季白青这才发现原来小匣子里不只是一块表,七八条交叠在一起,都是不同的款式。
温淼低头专心地在盒子里挑挑选选,最後选了一条细链手表,展示给季白青看,问:
“好看吗?”
季白青点了点头,不得不说,温淼果然是从小被娇养大的,审美很好,平时穿的衣服漂亮又精致,选的配饰自然也是如此。
见她点头,温淼垂下眸子,抓住她细窄的手腕,将她那块破旧的手表取下来。
意识到了对方想要干什麽之後,季白青立马想要收回手,拒绝道:
“不行,这是你的东西,不能给我。”
温淼瞪着她,眉心一皱,季白青下意识安静下来,乖乖看着女人动作。
细链机械表戴在她冷白的手腕上,显得越发秀气。
女人满意地点了点头,“我们不是朋友吗?收朋友送的礼物很正常吧?”
季白青原本准备好的拒绝说辞瞬间被这句话堵了回去,看着手上小巧的手表,越看越喜欢。
这还是温淼送给她的第一份礼物,不对,第一份礼物是手电筒才对。
这是第二份礼物。
眼见着天色渐晚,夜色越来越浓,温淼怕何香月她们担心,便催促道:
“好了,好好收着我送你的东西,快回去吧。”
季白青抓着手电筒,犹犹豫豫好一会儿,还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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