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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藏蕴新机,星火照前路
初雪落进洛阳城的护城河时,李稷承正在农展馆後的暖房里记录茄苗的生长数据。玻璃窗外,碎雪像揉碎的棉絮簌簌飘落,暖房内却如春日般温热。改良过的波斯地暖顺着青砖缝隙漫出暖意,让架上的岭南辣椒红得愈发鲜亮,也让他额角沁出了细汗。
“公子,这暖房的温度果然比去年稳当多了。”负责值守的农匠刚说完,就见棉帘被轻轻掀开,一股寒气裹着梅香涌了进来。昭阳公主立在门口,狐裘领口沾着细碎的雪粒,见他回头,耳尖悄悄泛起红晕:“听闻你彻夜守在这里,我让人炖了驱寒的姜枣汤。”
她身後的内侍捧着食盒,打开时蒸腾的热气里,红枣与生姜的暖香漫开来。李稷承接过白瓷碗,指尖不经意触到她的手,两人都像被暖房里的热气烫了般,各自缩回了手。他低头喝汤时,瞥见她靴底沾着的泥点——想来是没让内侍通报,踩着雪从偏门绕过来的。
“陛下刚从长安送来些新制的暖炉。”她转身指着廊下的木箱,声音比寻常柔了些,“我瞧着这只银嵌的最合用,夜里值宿时放在案头,既暖手又能温茶。”那暖炉上錾着缠枝莲纹,正是他前几日在市集上多看了两眼的样式。
正说着,洛阳刺史踩着积雪走来,见两人在暖房里相对而立,识趣地在门口停住脚步:“李公子,江南的桑苗到了,我先让人卸在院里?”李稷承刚应了声,就见昭阳公主已拿起他案上的农册:“这波斯花苗的培育记录,我帮你誊抄一份吧,你的字太密,刻版时怕工匠看不清。”
她提笔时,鬓边的珍珠流苏垂下来,扫过他手背。李稷承忽然想起春末农展上,她为他拂去肩头谷糠的模样,那时阳光落在她睫毛上,也像此刻这样,投下细碎的阴影。暖房里的茉莉香混着她发间的熏香,让他握着笔的手指微微发紧。
三日後的农展馆偏院,成了各族能工巧匠的聚场。党项人削着桦木做育苗箱,吐蕃匠人编着青稞稭秆保温帘,李稷承蹲在炭盆旁,看着张老伯调试陶制温箱。忽觉肩头一沉,转头见昭阳公主将件回纥毡斗篷披在他身上:“方才见你咳嗽了两声,这毛毡防潮,比狐裘暖些。”
她指尖划过他颈侧时,他正想说些什麽,却见她已转身去看岭南织工的防寒布,鬓角的红比织机上的苏木染还要深。张老伯在一旁嘿嘿笑:“公主对公子真是上心,前日还特意问老奴,您夜里看书时,用哪种灯盏不伤眼呢。”
暮色降临时,农展馆的灯盏次第亮起。李稷承坐在案前整理农册,昭阳公主就坐在对面,借着同一盏波斯琉璃灯的光,誊抄党项人的《沙枣嫁接术》。灯影里,她垂着眼帘,笔尖在纸上划过的沙沙声,混着窗外落雪的轻响,像首没唱出口的小调。
“这处朱砂标记,是什麽意思?”她忽然擡头问,发丝扫过脸颊。他凑近去看,呼吸拂过她耳尖,见她猛地一颤,手里的笔在纸上洇出个小红点。“是接穗最适宜的切口角度。”他低声说着,指尖点在纸页上,离她的手不过半寸,“去年试过三十度,成活率比二十度高五成。”
她“嗯”了一声,却半天没再动笔。李稷承看着她握着笔的手指微微收紧,忽然想起白日里波斯商人送来的花露,瓶身上刻着的西域诗句,翻译过来是“雪落时,藏起一颗待春的种子”。他低头在《新农录》的续卷上写下:“冬夜虽长,有灯共话,便不觉寒。”
檐下的铜铃忽然轻响,原来是吐蕃匠人送来新酿的青稞酒。酒盏刚斟满,就见窗外飘起更大的雪,将农展馆的灯笼晕成一团暖黄。昭阳公主捧着酒杯,睫毛上还沾着点细碎的雪光:“等开春农展,这些暖房里的花苗,该能开成一片花海吧?”
“会的。”李稷承望着她眼里的灯影,“就像去年此时埋下的种子,到了夏天,总会结出果子。”他说这话时,她正低头抿酒,酒液沾在唇角,像颗没拭去的朱砂。暖房里的茉莉忽然落了片花瓣,轻轻飘在她摊开的农书上,恰好在“万物虽寂,生机暗藏”那行字上。
夜深时,雪总算小了些。李稷承送她到偏门,见内侍牵来的马身上,已盖了层薄雪。“这卷《嫁接图谱》,你留着看吧。”她递过来个蓝布包,“里面夹着些回纥的奶酪,夜里饿了,就着热茶吃,比糕点顶饿。”
马车载着她消失在雪巷尽头时,李稷承打开布包,果然见图谱里夹着块油纸包的奶酪,旁边还压着张小笺,是她清秀的字迹:“暖炉里的炭火,要记得半夜添一次。”他擡头望向雪幕深处,灯笼的光晕里,仿佛还能看见她转身时,斗篷下摆扫起的细碎雪粒。
回到暖房时,见那盆波斯花苗竟绽开了第一朵花苞。淡紫色的花瓣在灯影里轻轻舒展,李稷承忽然想起白日里,她披在他肩头的毡斗篷上,绣着朵同色的紫茉莉。他拿起笔,在那行“不觉寒”的後面,又添了半句:“因有并肩人,共候春归。”
窗外的雪还在下,却好像不那麽冷了。炭盆里的火噼啪轻响,暖房里的幼苗在夜色里悄悄生长,像藏在冬雪下的秘密,等着某个春日,破土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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