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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垄生新绿,心湖起微澜
天刚蒙蒙亮,陇原的风就带着泥土的腥气钻进窗棂。昭阳一睁眼,就听见院外传来木桶碰撞的声响,还有李稷承和村民们说话的声音,带着晨露的清冽。
她麻利地换上粗布衣裳,对着铜镜将长发简单束起。镜中的少女褪去了宫装的华贵,眉眼间却多了几分鲜活的灵气,像田埂上刚抽芽的春草。
推开房门,正见李稷承背着半袋麦种往外走,晨光在他肩头流动,把那道曾受箭伤的疤痕也染得柔和了些。他见昭阳出来,脚步顿了顿,眼里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化为浅笑:“殿下醒了?竈上温着玉米糊糊,您先垫垫。”
“我跟你们一起去田里。”昭阳走到他身边,目光落在那袋沉甸甸的麦种上,“这就是改良过的种子?”
“是。”李稷承掂了掂麻袋,“颗粒更饱满,耐旱性也强,去年在王伯家试种,一亩地多收了两石。”他说起这些时,声音里藏着抑制不住的雀跃,像个炫耀收成的农夫。
昭阳跟着他往村外走,脚下的黄土路被晨露打湿,踩上去软软的。路边的田垄里,已有几个村民在忙碌,见了他们,都笑着打招呼,喊李稷承“大人”,看昭阳的眼神里带着好奇,却并无轻慢。
“这是……”王伯凑过来,打量着昭阳。
“是京城来的先生,想看看咱们的新麦种。”李稷承随口解释,既没点破昭阳的身份,也没怠慢了她。
昭阳心里微动,顺着他的话点头:“我听李大人说这里的麦种好,特意来学学。”
王伯乐了,黝黑的脸上皱纹堆成一朵花:“先生是读书人吧?这种地的活计糙,别累着您。”
到了田里,李稷承挽起裤脚就下了地。他动作熟练地弯腰撒种,指尖拈起麦种的力道都恰到好处,每一步踏出的间距均匀,显然是做惯了农活的。朝阳升起来,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与田垄的线条交叠在一起,竟生出一种浑然天成的和谐。
昭阳站在田埂上看了片刻,也学着村民的样子,拿起小铲子挖沟。可她没干过这活,铲子怎麽也不听使唤,要麽挖得太深,要麽浅得盖不住种子,手心很快就磨出了红痕。
“我来吧。”李稷承不知何时走到她身边,接过她手里的铲子,“这沟要深浅适中,太深了芽顶不出来,太浅了经不住晒。”他示范着挖了一道,土块碎得均匀,边缘齐整。
昭阳看着他的动作,忽然想起在洛阳时,他也是这样,总能把看似寻常的事做得妥帖。那时她只当是世家子弟的周全,此刻才明白,这份稳妥里,藏着多少踏过泥土的实诚。
她不肯闲着,又拿起装麦种的竹篮,学着他的样子往沟里撒种。麦粒从指尖滑落,落在湿润的黄土里,像撒下一把细碎的星子。李稷承就在她身後覆土,两人一前一後,脚步声丶铲子翻动泥土的声音,还有偶尔风吹过麦茬的轻响,织成一段安静的旋律。
“你怎麽懂这些?”昭阳忍不住问,“我以为……你们这样的世家子弟,都只会读书。”
李稷承的铲子顿了顿,泥土从刃口簌簌落下。“小时候跟着祖母在乡下住过几年,那时候家里遭了难,靠几亩薄田过活。”他说得轻描淡写,像在说别人的事,“那时候才知道,一粒种子能有多金贵。”
昭阳没再追问,心里却像被什麽东西蛰了一下。她想起宫里粮仓里堆积如山的粮食,想起宴会上被倒掉的珍馐,再看看眼前这双握着铲子丶指节磨得发亮的手,忽然觉得从前的自己,活得像个被蒙住眼睛的孩子。
日头渐渐升高,陇原的风也热了起来。昭阳额角的汗顺着脸颊滑落,滴进黄土里,瞬间就没了踪影。她觉得腰酸背痛,手里的竹篮也越来越沉,可看着田垄里渐渐铺满的麦种,心里竟生出一种奇异的满足。
“歇会儿吧。”李稷承递过来一块粗布帕子,又拧开一个水囊,“这水是井里新打的,凉着哩。”
昭阳接过水囊,咕咚咕咚喝了几口,冰凉的井水滑过喉咙,驱散了不少燥热。她擦了擦汗,见李稷承正蹲在田埂边,低头看着什麽,眉头微蹙。
“怎麽了?”她走过去。
“这土还是太板结。”李稷承用手指拈起一块土坷垃,“去年天旱,土都硬成块了,种子怕是不好扎根。”他擡头看向远处的山坡,“得引渠过来浇水,可这渠……”
“很难修吗?”
“山那边有股泉水,就是要凿开半面坡才能把水引过来。村里劳力少,工具也缺……”他没说下去,却叹了口气。
昭阳望着那片干裂的土地,忽然想起自己行囊里的东西。她从包袱里翻出一个小小的锦囊,里面是几颗鸽卵大小的珍珠,是她临走时母亲硬塞给她的,说以备不时之需。
“这个能换些工具吗?”她把锦囊递到李稷承面前,“或者……雇些劳力?”
李稷承愣住了,看着那几颗在阳光下泛着温润光泽的珍珠,又看向昭阳亮晶晶的眼睛,喉结动了动:“殿下,这太贵重了。”
“再贵重,也不如地里的苗重要啊。”昭阳把锦囊塞进他手里,指尖碰到他的掌心,两人都像被烫了似的缩了缩,“你就当……是我入股的,等秋天收了麦子,分我一穗就行。”
她笑得眉眼弯弯,阳光落在她脸上,细密的绒毛都看得清楚。李稷承握着那个小小的锦囊,只觉得掌心沉甸甸的,不仅是珍珠的分量,还有别的什麽,像田垄里悄悄发芽的种子,正破土而出。
他点了点头,把锦囊小心翼翼地收好:“好,等秋收了,第一穗麦子给您。”
下午,李稷承果然拿着珍珠去了镇上,换回了锄头丶铁锹,还雇了几个石匠。村民们见有了工具,都来了劲头,连老人孩子都拿着筐子去帮忙捡石头。
昭阳也没闲着,跟着村里的妇人去泉边洗衣裳。冰凉的泉水浸得手有些麻,可听着妇人们说笑着家长里短,说谁家的娃会爬了,说谁家的鸡下了双黄蛋,她觉得心里从未有过的踏实。
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指着田垄的方向,笑着对昭阳说:“李大人是好人啊,去年俺家男人病了,没钱抓药,是他偷偷塞了银子,还没让俺们还。”
另一个正在捶打衣裳的妇人也接话:“可不是嘛,他每次来都带着药箱,谁有个头疼脑热的,他都给看,分文不取。”
昭阳听着,心里像被什麽东西填满了。她望着远处山坡上那个正在指挥石匠凿渠的身影,他穿着粗布短打,後背已经被汗水浸透,却依旧站得笔直,像一棵迎着风沙生长的白杨树。
她忽然明白,自己为什麽会跟着他来到这千里之外的陇原。不是一时冲动,也不是逃避宫墙,而是被这颗埋在尘土里,却依旧向着阳光的心,牢牢地吸引了。
傍晚收工时,李稷承过来找她,身上沾了不少泥灰,脸上却带着笑意:“石匠说,再有三天就能把渠凿通了。”
“太好了!”昭阳眼睛一亮。
两人并肩往村里走,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偶尔手臂碰到一起,又会触电般分开,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麦香和说不清道不明的甜。
走到村口时,王伯正在晒场上翻晒去年的陈麦,见了他们,高声喊道:“李大人,先生,今晚俺家杀了只鸡,过来喝两杯!”
“好啊!”昭阳先应了声,转头看李稷承,眼里闪着期待的光。
李稷承望着她被夕阳染成金红色的侧脸,喉结微滚,轻轻“嗯”了一声。
陇原的风还在吹,带着泥土的气息,带着麦种的微香,也带着两颗心悄然生长的悸动。田垄里的新绿尚未冒出,可他们心里都清楚,有什麽东西,已经在这片土地上,扎下了深深的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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