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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墓
沈烈和银璃的祭日到了。
暮春的雨,说来就来,密密麻麻地织就一张水帘,将整座青山都笼在一片朦胧凄迷之中。虞怜一身缟素,跪在坟前,雨水顺着她的发梢丶脸颊滑落,洇湿了前襟,她却浑然不觉。
突然,一把油伞递到她面前,伞面上绘着的墨竹在雨幕里晕染开来。虞怜擡眸,看见文骋那张熟悉又令她憎恶的脸。“雨大,莫要着凉。”
文骋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又夹杂着难以掩饰的关切。
虞怜像是被烫到一般,猛地别过头,擡脚便走,溅起的泥水弄脏了她的裙摆。文骋的手僵在半空,片刻後,他收起伞,快步追上去。
就在这时,风尘仆仆的李寒衣骑马赶来,见虞怜浑身湿透,立刻翻身下马,将自己的蓑衣披在她身上,又低声询问着什麽。虞怜微微颔首,眼中流露出一丝少见的温和与信任。这一幕,像一把尖锐的匕首,直直刺进文骋心底。
“够了!”文骋冲上前,一把拉住虞怜的胳膊,“他就那麽好?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麽?”
虞怜用力甩开他的手,眼中满是怒火与厌恶:“文骋,你放开!你我之间,早已恩断义绝,你还有什麽资格质问我?”
“恩断义绝?”文骋怒极反笑,雨水顺着他坚毅的下颌线不断淌落,“虞怜,你当真如此狠心?从我们第一次在春日宴上相见,我便对你一见钟情。此後,我满心满眼都是你,为你写诗,为你画眉,那些时光,你都忘了吗?”
“住口!”虞怜打断他,眼眶泛红,“你怎敢提那些日子?你可知道,就在我们谈情说爱的时候,你的家人在谋划什麽?他们出卖沈家,致使我沈家满门抄斩,上至白发苍苍的祖母,下至襁褓中的婴儿,无一幸免!那是一百多条人命,文骋,你拿什麽还?”
“我……”文骋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像被堵住一般,发不出半点声音。许久,他才艰涩开口,“我当时被家族蒙在鼓里,等我知晓一切时,已经无力挽回。我恨,我怨,我恨不得亲手杀了那些刽子手,可我……我也是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虞怜冷笑,“好一个身不由己!你们文家尽享荣华富贵,却要我沈家为你们的野心陪葬。如今,你一句被蒙蔽丶身不由己,就想一笔勾销所有罪孽吗?”
文骋上前一步,眼中满是痛苦与挣扎:“再次与你相遇,我便发誓,要用馀生弥补。我暗中帮你查探当年真相,为你铲除那些仍在逍遥的帮凶,陪你在北境出生入死,可你呢?你连正眼都不瞧我一下,只因为我姓文,流着文家的血,你就将我所有的真心都踩在脚下。”
“真心?”虞怜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与雨水混在一起,“文骋,你的真心太廉价了。我只要沈家的公道,只要那些害死我亲人的人血债血偿。你若真有诚意,就该以文家为祭,向我沈家谢罪!”
两人的争吵在雨声中回荡,李寒衣站在一旁,神色复杂地看着这一切,却并未上前。文骋望着虞怜决绝的模样,只觉一颗心仿佛被千刀万剐。他知道,这道横亘在他们之间的血海深仇,或许此生都无法填平了。
最终,两人都吵累了,文骋转过身,缓缓消失在朦胧细雨中。
虞怜重新跪下,指尖攥着银簪,指腹磨过上面模糊的“沈”字纹路,墓前的香烛燃得正稳,烟线在风里弯出细碎的弧度。
她望着眼前两座紧挨着的简单的坟墓,碑上没有名字,只有听雨楼兄弟刻下的“沈公之墓”“沈夫人之墓”,字迹里还带着当年仓促敛骨时的颤抖。
“世人总说沈烈夫妇是叛国贼,”虞怜的声音裹着寒意,像北境刮过的雪风,“他们已经背着这骂名,在雪山里徘徊了十几年……”
李寒衣立在她身侧,玄色衣袍被风掀起边角,露出腰间悬着的风雨剑。
他刚从银後墓赶回,靴底还沾着墓道里的湿泥,此刻沉默地添了三炷香,动作轻得像怕惊扰了地下人。
“银後墓里的沉银矿,遇你的血会发烫。”李寒衣忽然开口,目光落在远处京郊的雾霭里,“那些工匠亡灵被召唤出来了,围着矿脉哭,说当年被国师逼着日夜凿山,稍有差池就被扔进矿洞填了地基。”
虞怜猛地转头,鬓边的碎发扫过脸颊:“沈家军的亡灵呢?”
“并没有遇到,大约全部回归北境雪山矿脉了。
香灰簌簌落在青石板上,虞怜忽然笑了,笑声里裹着泪:“我爹娘到死都想着保卫中原,却没想到中原容不下他们。”
她擡手抹了把脸:“你说银後墓里没有银後的尸身?国师到底想做什麽?银後墓里的男尸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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