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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路绕出来,眼前是个圆形路口,杨时文去朱长乐家在这拐弯,因此谷冰熟悉。他背着温夕岚一路小跑,穿过天目路到了北京西路卫生所,按响了值班窗口的电铃。
等待令人焦急,温夕岚像是没力气似的,只趴在他肩上。值班窗口终于打开了,露出一张脸来,问:“什麽事?”
这医生姓钟,谷冰认得他,因为杨时文治疗箭伤就在他手上。听说他之前是中央医院的外科专家,日本人占了中央医院,他就逃了出来,找了小卫生所安身,也不肯回去。
“钟医生,我是杨时文专员家的,您还记得我吗?”谷冰忙道,“家里有个伤员,烦您给看看!”
钟医生认出谷冰,很快过来开门。在明亮的灯光下,谷冰终于看清楚温夕岚,她浑身是血,嘴唇苍白,很没有精神。
钟医生连忙替温夕岚查看伤口,半晌松了口气:“看着吓人,好在伤口不深,但要打三天消炎针,毕竟划了这麽多刀。”
他用酒精替温夕岚消毒,看着温夕岚手臂和腿上一道道伤口,问:“这是你自己弄的吗?”
温夕岚动了动嘴唇,谷冰连忙接上话:“是她自己弄的,她跟我生气,气性上来了谁也拉不住,就弄成这样。”
钟医生看看谷冰,又看看温夕岚,只得叹道:“小两口吵架别当真啊,动刀动枪太危险了!”
“是!我们以後不会了!”谷冰赔笑认错,又对温夕岚道:“听见没有?你生我的气,只管来划我就是,划自己做什麽?”
处理了伤口,又喝了些钟医生给冲的红糖水,温夕岚恢复一些气色,她点了点头,勉强露出些笑容。
“今晚就在这观察一晚吧,”钟医生提议,“外头不太平,警笛声响过好几波了!瞧她一身的伤,再撞到日本人手上,更说不清了!”
如此正中谷冰下怀,他连忙道谢,等钟医生去休息了,自己陪着温夕岚留在换药室里。此时才算是闯过了生死关,谷冰和温夕岚放下心来,彼此望一眼,都不知该说什麽。
“姐,你睡一会儿吧。”谷冰道,“失血过多容易困,你睡,我替你盯着外头。”
温夕岚摇了摇头,轻声问:“你怎麽和罗老师在一起?”
“这算是巧合,我是遇见了刘良,看见他们在一起。”谷冰道,“姐,我在常青客店见过罗老师,那时候我就知道,他是四爷。”
温夕岚点了点头,不说话。
谷冰想,总之是想摊牌的,不如都说清楚。于是,他又说道:“姐,你也是四爷吧?罗老师都告诉我了。”
温夕岚看见谷冰和罗一平在一起时,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必再隐瞒了,她顺水推舟道:“让你失望了,我不是重庆的人。”
“没有失望,打日本人的我都接受,四爷也行。”
两人把这事说开了,都觉得心里轻松不少。回想往事,谷冰又有些不解:“可你为什麽要帮助无耳狐和莫紫珠呢?”
“无耳狐无意中拿到了检问所分布图,我们需要那张图。”温夕岚解释道,“我用财政部的特别通行证送无耳狐出城,他给了我分布图。”
“你是怎麽找到莫紫珠的?”
“那还要感谢你呢,是你看出紫窗帘的特别,我顺着紫窗帘查到了傅厚岗。”
听温夕岚把全过程讲了,谷冰不由吃惊,他的确没想到,温夕岚如此周密果断,虽然在双尾弯和晴川家的两次合作里,他能够窥见一斑。
“那天晚上,我把无耳狐和莫紫珠送到中山门附近,为了之後的去向,他们吵了起来。无耳狐想回重庆,莫紫珠却不愿意,她说重庆出卖了他们。”温夕岚接着说道,“是重庆高层透露了三步两桥的安全屋,孙照野才能找到无耳狐。”
谷冰像被猛然打了一棒子,不可置信地问:“姐,你在说什麽?是重庆出卖了无耳狐?这不可能,炸死影桢明明是他们策划的!”
“现在汪政府的高层,曾经也是国民政府的核心,事关存亡危难,他们又做了什麽选择呢?”
面对温夕岚的质询,谷冰无言以对,的确,如今他痛恨着汉奸,本就是从那个政府分出来的。由此,他想到了军统和中统的争斗,想到了孙照野和杨时文的互相掣肘,大敌当前,他们仍不能够团结,如果日本人走了,之後呢,是否又要陷入没完没了的内斗?
这些天他阅读的书籍派上了用场,中国为何沦落到今天的地步,那一篇篇精彩的论述和鞭辟入里的分析,令谷冰振聋发聩,也让他逐渐明白,陷入内斗只能继续拖垮中国,就算走了日本人,还会来美国人丶英国人丶德国人……
而谷冰的爱国护国之心,也终将消磨在官场角逐之中。杨时文一再提醒的“这里是官场”,在此时让谷冰深感疲惫,他想到杨时文的一番番搭救,最终目的,也许只想要个助手,帮助他决胜官场,就像他是朱长乐的助手一样!
这样的想法带着背叛的罪恶感慢慢包围谷冰,让他无所适从。他赶紧甩开念头,强笑道:“姐,晴川气为什麽会盯上你?你可知道?”
温夕岚摇了摇头:“这人很狡猾,我想试探出来,可他总是不接话。”
说到这里,她费力地坐了起来,抖着手从旗袍底下摸出一只不锈钢的银色小筒,看上去手指粗细。
“这是在影桢密室书桌底下找到的,它被嵌在桌肚的特制凹槽里,我想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所以顺手牵羊了。”
她伤成那样,又命悬一线,还能想着捎情报出来。谷冰感叹着接过小筒,拧开它的盖子,从里面掏出一卷很薄的竹纹纸。
这种纸十分坚韧,可以用作窗纸,因为停墨不晕,也有人用它书信作画,而现在,这卷纸上画着一幅蓝图,看着像是建筑群的鸟瞰图,呈扁平的十字形,除了必要的凡例,图纸没有任何题名标注,不知道是什麽地方。
“这是哪里?”谷冰喃喃自语。
温夕岚也不知道。她虚弱地靠在枕上,看着灯光下眉尖微皱的谷冰,不远处,警笛的尖锐声再度划过街道,她有些忧心地望向窗外,不知道罗一平和刘良是否安全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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