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新生
国主大婚,这无疑是个好消息。
虽说没有大赦天下,但许多禁止的东西,官吏们就松手让黔首们去干了。
比如酿酒饮酒。
这原本是不允许的,有人非要勉强就馋那两口,那就得交许多额外的酒税。如今她大婚,宴中美酒佳酿无数,自然是舍不得自己也出那麽多税,就下令民间的“限酒令”也松一松。
这当然是平民们促狭的说法。
身为望青治下的民衆,她们值得讨论的事很多,每一件都舍不得放弃,就一件件都拉过来嚼一嚼。
说完娘娘稍稍松开的限酒令,去酒坊打上几两浊酒,就又开始一面做工一面闲聊。她们说娘娘哪来那麽多新鲜工具她是不是真神仙呀,有时又议论起新来的官吏每次吃饭前都要写诗,写不出来就不吃了吗……
现今,她们又有了一个议题:她们也能称一句“百姓”了!
国主下令,允许平民拥有姓氏,还给出了参考,要在一年内全部登记完。从今往後,大家都是有头有脸,有名有姓的妖了。这走出去谁不得意?她们也是昂首挺胸的人家了呀!
即使别的特权一概没有,只给了个姓氏,那也非常神气了!她们没有累世为官的母祖,却也能得到一个姓氏。跟外人介绍时,坦荡荡地拍着胸口说出自己的姓,似乎也就从真正的“有姓之人”那借来一点光辉,涂抹着自己平淡的阅历。
因此,平民对这件事是非常热情的。
边缘小镇成梁镇中,随一位馀姓士人迁居至此的英嫂子就对这件事十分感兴趣。她原先住得没这麽偏,但同“家人”起了矛盾,文吏们调解不好,就主动请缨到这座正在开发的小镇来,省得受气。
她没有亲朋好友,同脉的亲属早死了个干净,只剩一个自己生的娃娃。那些家人也是像她一样的孤寡人家,有点更惨一些,连自己的孩子都没有。国主娘娘给了很多好处,希望她们相互搭把手把日子过起来,可有些人就是不能一起过,有些日子就是过不起来。
要英嫂子说,国主娘娘想多了。
以往需要一大家子一起过日子,那是因为照看田地丶生火做饭丶生娃带崽……桩桩件件都要至少一个人去干,不干就是饿死。可在望青日子不是这麽过的,那麽多工厂作坊,不想在地里干了那就出去打工,挣回来的钱一样不少。
她自己出门打工,再找个信得过小姐妹帮着收拾家里,每月给工钱,她的日子也没见过得多凄风苦雨。至于越大越不听话的娃,英嫂子把她留在城中交由馀夫人照看,每月再寄一笔夥食费就是。
成梁镇虽说不靠中枢,可各项産业依旧蓬勃发展,英嫂子为人风风火火勤劳肯干,日子太过得去了。
只有一点不好。
——英嫂子时常想起原先在安置点里她和“家人们”那些争吵的事,一想起来就叫她恼火,好端端的日子也不称心起来。
那些矛盾都是小的,她原也不是不能忍过去。可其中有几个人祖上阔过,每每同人争吵就搬出一句“没姓的野种子”骂人,脸上那扬扬得意的样英嫂子见了就烦。
现如今国主娘娘允许她们登记姓氏了,她怎麽也得把这口气挣回来!
此时此刻,成梁镇往日门可罗雀的办事处挤得下不了脚,吵嚷个不行。英嫂子忍不住咋舌,动作却半点不慢。别人被挤得歪歪扭扭,她仗着膀大腰圆,船锚似的稳稳当当站住了。
等队伍排到她,文吏就擡起那张带着标志性黑眼圈的脸,语气不耐:“要姓什麽?”
英嫂子知道这些文吏是很可怜的,在国主娘娘那套严苛的规矩下,哪个办事的都仔细自己的皮。能让她如此不耐想必也是真辛苦了。因此英嫂子没计较,只急切地问:“我要个好的!要神气!”
文吏比对了她带来的户籍证明,开口说:“你这名就不错,英武英豪英杰,顶顶的好字,挪去当姓也不差!”
英嫂子大吃一惊:“竟是如此!我就要这个了!”
文吏说:“那名字呢?英作姓,你就不好再叫英娘了,喊起来怪怪的。”
她原叫英娘,人们叫她英嫂子是本地的习俗。没有母姐,独自带孩子的女妖便称:嫂子。
身後有人催促,英嫂子也不好叫文吏替自己想,自己又不识几个字,急得头顶直冒汗。忽然地,她脑子灵光一闪,就说:“英才!才高的才!”
她认识的文化人就一个馀夫人,借用一下她的名字,只借一半,应该没事吧?英嫂子难得心虚。
文吏给她登记了,印章一盖,新鲜出炉的证明就抵到她手上。
英才如获至宝,立刻将它捧在手里,双眼发光地来回看。她仔细地辨认,才认出哪个字是“才”,一笔一画地记住了。
她原先叫英娘,其实她和母亲都不知是哪个字,就只是胡乱叫着。後来遇到馀夫人,她才认认真真教她“英”字怎麽写。
馀夫人说:“英字寓意好,字也好写,你娘亲若是识字,一定也会想你给起这个名字。”
那个时候,英娘才算是真正成了英娘。她没细问这个字为什麽好,毕竟她太忙了,忙着活下去,没时间去思考这些轻飘飘的东西。
可现在,这些轻盈的东西忽然变得沉甸甸的,落在她心上,让她整个人都踏实起来。
英才脚步轻快地离开,心里盘算着:要不自己去把扫盲班的课上完呢?下回遇到这种场合,说不出个一二三来,丢死人了!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爱意诀别周瑾元林浅番外全文免费阅读是作者狂野荷包蛋又一力作,我哮喘发作时,周瑾元正在宴厅中央与女秘书亲密共舞。即便我口吐白沫,陷入昏迷,男人依旧搂着女秘书,耳鬓厮磨,谈笑风生。回家途中,我在副驾驶柜里,发现一枚钻戒。没等我开口,周瑾元皱眉抢过去,冷声说不是给你的。我点了点头,指着路口前方的婚纱店,平静道麻烦你靠边停下车。之前定制的婚纱长裙,如今想来,是该退掉了。我刚走进婚纱店,周瑾元就下车追了上来。他将一件女士外套丢砸到我脸上。林浅,改改你丢三落四的臭毛病。周瑾元有洁癖,从不允许车上落下任何属于我的东西。看一眼地上的外套,我淡淡开口不是我的。听到这句话,男人缓和脸色,毫不嫌脏的将外套捡起,收叠。我知道,衣服是江萌的。每回江萌故意落东西,都能引起我和周瑾元歇斯底里的争吵。...
(无戾气单女主不搞暧昧工业)魂穿被傻柱打闷棍同名同姓的许大茂。一下来到这大灾大难的58年,许大茂励志为国家做点什么,从轧钢厂开始,一步一个脚印带领科技发展进步。...
气不想跟隋念安主动联系,但此刻还是不受控制的拨通隋念安的电话。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隋念安离开海...
A市的街上,车水马龙。 我在一家名叫遇见的咖啡厅已经坐了两个小时,靠墙角的位置,正对着操作台的方向,一位穿着天蓝色围裙的年轻女孩,正在忙碌的冲泡着各类饮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