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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常欢也站起身,并且避开沈子矜对他行的这个大礼:“我可承受不起小矜这一礼,当年我们去参加父亲们好友的葬礼,你就是这麽给那逝者行礼的。”
沈子矜直起身来:“隆安侯真会说笑,我这是真诚的感谢礼。”说来,还真跟祭拜死人的礼没什麽区别。
穿越后,他对在这里行各种礼节,也是照葫芦画瓢,毕竟他家乡可没有这个礼那个礼,拜法看似大同小异,细节上又有所不同,他现学现卖,出了纰漏。
闻听沈子矜的话,顾常欢哭笑不得:“小矜是很真诚,真诚的提前给我拜了祭礼。”
沈子矜打哈哈道:“哪天我好生学习学习,给隆安侯拜一个漂亮的礼。”
这话怎麽听,怎麽感觉都不对劲:“我亦不想小矜如此答谢我的救命之恩?”
他想要钱?这个想法一出,又被沈子矜否定,他看了一眼地上的几箱礼品。
这人出手如此阔绰,定不是贪财之辈,沈子矜斟酌片刻,问向顾常欢:“你想让我怎麽回报你?”
他实在想不出报恩的法子。
“我们常联系,就算小矜报恩了。”顾常欢坐回椅子上:“我们追忆一番儿时的往事。”然后相谈甚欢,秉烛夜谈。
儿时?那是原主的儿时!他连个毛都不知道他们童年都玩了什麽。
岂不是一说一个露馅。
他又不能老用失忆做挡箭牌,用也要用在针尖上。
“过去的事情,便让它过去,我们可以畅想一番美好的未来。”沈子矜端起茶盏,缓缓饮下一口:“隆安侯是如何憧憬未来的?”
嗯,他就一直问他问题,把他问的不想再说话,就可以送他回府了。
不知为何,他始终对他是自己救命恩人这件事,抱有疑虑。
先让他证实一番,再想如何报恩的事。
听了沈子矜的问话,顾常欢笑道:“找个爱的人,娶了,幸福过日子。”
沈子矜问他:“不应该是搞事业吗?”
顾常欢睨着沈子矜漂亮的脸蛋:“我的爵位便是我的事业,再如何努力,顶多也只是获得一些封赏罢了。我对物质并无太多需求,也提不起兴致。我所需要的,是精神上的满足,是有一个身心皆美的爱人相伴。”
沈子矜不想打击这位救命恩人,可是没忍住:“隆安侯说这一番话,让我想起了两个字,不知当不当不讲?“
顾常欢勾起嘴角:“小矜但说无妨。”
沈子矜:“欲望。”
顾常笑了:“嗯,还是男人最了解男人。”转瞬又道:“但有了身体上的接触,方才更能加增进两个人之间的情感呢!”
沈子矜可不认同:“两个人之间要彼此熟悉,有了感情,觉得对方适合自己,方才能延续欲望之事,最好是洞房花烛之时。”他想了想又补充道:“倘若如隆安侯所说,南风楼中小倌岂不是都跟你有了浓厚的感情了。”
顾常欢忙解释:“我从不去南风楼找小倌寻欢作乐,我很洁身自好。”他不等沈子矜说话,又道:“小矜相信一见钟情吗?”想了想又道:“不,应该是二见钟情,也不对,小矜容我考虑考虑,如何做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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