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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柏礼满意更甚。
苦了站在一旁的粘杆拜唐,煞白一张脸,“殿下,太子殿下,十一没习过礼仪,待着孩子学过后臣再将他送到您宫里。”
太子这仿佛逗弄宠儿的模样仿佛一根穿进拜唐心脏的细线。
一旦太子对十一生厌,掉头不过是几句话的事。
可怜十一,孤儿出身,还没得训练几年就因为大病成了聋聩之人,平日里也就十三愿意同他比画形语。
再说,拜唐心生嘀咕。
达官贵人也有不少喜爱残病之人的独特癖好,莫不是这太子殿下也——
拜唐面上诚惶诚恐。
“这样刚好,不必学。”离得近了,宋柏礼甚至闻见十一身上的淡淡清香。
他想起林叶间那只荡来荡去的脚。
“十一的腿脚是怎么回事?”
他也不好当众掀开十一的袍子查看。
“回殿下,早几天训练扭了脚,十一这才跛脚走路,平时是无碍的。”拜唐知无不言。?
抱着林檎啃个不停地十一疑惑地看向无动于衷的十三。
他刚刚好像看见抱着自己的人和拜唐有交流,怎么没有给他打形语。
又是一大口啃在林檎上。
十一看着自己空不出手的模样,按下好奇心。
算了还是林檎重要。
太子点头。
越看越觉得怀里人妙。
宋柏礼看着不过只有自己鼻尖高的美人脸上还没消尽的婴儿肥,开口:“刚说十一二岁大病,十一现在的年岁——”
“今年十五,殿下。”拜唐向来照顾十一。
那就是还有五年才加冠,还没赐字。
或许自己可以给对方起个字。
宋柏礼这么想着,握着对方腰肢的手臂微微用劲,矮他半头的清瘦美人就被他抱在怀里。
吓坏了身后其他人。
“使不得——太子,使不得!”
真是聒噪,宋柏礼叹口气,“公公,寻辆马车走吧。”
抱着这孩子回东宫确实过于招摇,他倒是不怕,怕给这孩子造成麻烦。
“是,殿下。”
弓腰将十一抱进马车,宋柏礼看着一放下就规矩站在自己身旁的十一,从马车中翻出纸笔来。
毛笔在水杯中轻轻一点,水痕落于宣纸之上。
笔走龙蛇。
十一低头不敢去看,直到宣纸被递到他面前。
“从今起,你名纽贝。”
还在抖动不停地宣纸上,赫赫写着“纽贝”两个字。
——
“咔嚓”
太子剥开手里的林檎,四溅的汁水喷得他满手皆是。
紧接着,一道黑色的身影从房梁上翻身下来,掠走他手心的林檎,又递来一面手绢。
白底手绢右下角绣着一个“贝”字。
这是太子和他聋聩的小暗卫之间独特的沟通方式——以掰断林檎为号。
太子摇摇头看着直挺挺站在自己身边的人。
身姿挺拔,小兽般正埋头啃着手心的林檎。
“贝贝,”太子唤道。
满意看到沉浸在林檎里的那张脸抬起。
褪去了婴儿肥,越发成熟精致的五官和轮廓总让宋柏礼想到话本中勾引书生的倩影。
长圆的琥珀眸亮得比他国库中的宝石还漂亮几分。
这几年只长不宽的身形纤瘦高挑,一掌宽的腰际垂着宋柏礼几日前才打好的翡翠石。
“青柏哥哥。”小暗卫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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