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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哥你做嘛……我自己做的也没你做的好吃!”
殷刃拉长了尾音,还是一贯他撒娇的语气。
但是这次他哥却没有答应他了。
“抱歉,我恐怕不能帮你做午饭了。”他轻声说。
楼谏背着阳光站起身来,阳光照不见他的脸。
手中的消消乐走光了最后一步,已成死局。
“我要走了,阿刃。”
几乎是有整整十秒钟的时间,殷刃都没有听明白他哥到底在说什么,笑意还凝固在脸上,转而就变成了不可置信。
“你要去哪里?”他急忙问,伸手拉住了他哥的手。
“是有什么东西忘在学校里了吗?等我去帮你拿就好了!还是,要出去买什么东西?”
楼谏看着他黑沉沉的眼睛,一时之间,两人都没有说话。
“你知道的,阿刃,我的意思。”
殷刃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
“你,你为什么要走——”
他的情绪从刚开始的不可置信变成了伤心,第一反应却还是和他哥卖惨。
“是我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吗,我可以,我可以改!我都可以改的,只要哥你告诉我——”
“没有。”
楼谏慢慢掰开他的手,脸上带上了点点苦笑。
“你很好,是我的问题,是我做错了事情。”
“是我,是我一开始的时候就不该开始……”
“不,你就是不肯告诉我我究竟什么地方做错了!你是不是移情别恋了?!你一定是在外面有喜欢的人了对不对!”
殷刃扑过来就死死抱住了他哥,此时他已经比他哥要高了,眼泪却还是大颗大颗地往下砸在楼谏的颈窝里。
“不准,不准不准!我不准你走——”
“这里就是你的家,你要去哪里?!”
楼谏咬了咬唇,终于从唇间还未愈合的伤口里尝到一丝血腥味来。
“滚啊!别缠着我了!”
他一把将人推开,手抖得厉害,眼睛里面也发起红来。
“我本来,就和你没有关系!”
当楼谏说出这句话来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像是在拿着刀,一刀刀地剖开自己的心。
“一直都只不过,是你自作多情罢了!”
他说完这句话,就大步往外走。
但他走得歪歪斜斜,手臂痛得要命,甚至连着半截身子,都在控制不住地发着抖。
“所以,所以哥,你是非走不可吗?”
楼谏听见殷刃在自己的身后冷声问。
“是啊。”
楼谏此时已经半个身子都走出了大门外,刺眼的阳光落在他的眼上。
“非走不可。”
“呵,可我不准。”
殷刃快步往前走了几步,挡在了楼谏的面前。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竟从厨房里面拿了一把雪亮的餐刀,那锋利的刀锋就对着他的左手。
他的眼睛已经哭得发红了,此时却透出一股阴恻恻的狠来,抬起眼看看他哥。
“楼谏,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就把我这只左手剁下来。”
“你不是想要我画画吗?那我就告诉你,离了你,我宁可这辈子都画不了画!”
“我就烂,我要一辈子当个烂在家里的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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