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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盛忻将还在地上挣扎的楼谏拽了过来,眼里面的恶意几乎都快要溢出来。
殷刃的眼睛一看到他哥,就一下子红了。
神色从一开始的漠然变成了愤怒。
“你有什么事情冲着我来,和你有争执的一直都是我,之前在法庭上面的人也是我!”
“冲着我来就行。”
“这一切都和我哥没有关系——你,你不准动我哥!”
白盛忻将他哥的手压到地上。
楼谏的手很修长漂亮,带着点那种艺术家特有的,不食烟火的雕塑般的美感。
殷刃特别喜欢的就是这只手握住画笔的时候。
他哥的手天生就要用来画画的,别的事情都是浪费。
自从之前那一次手心受伤后,殷刃就特别宝贝他哥的手,后来更是连做饭都不让他做了。
他知道他哥的手一直都在疼。
有一部分是因为身体上的原因,但是更大的一部分是心理上的。
所以在深夜里面,他喜欢跪在床边,轻轻地用犬齿咬着他哥的指尖,用舌尖去舔着柔软微翘的指腹。
是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的秘密。
如果亲吻多了,伤口也会慢慢愈合吧,他心想。
但是此时,那只被他无比珍惜的,曾经被他一次次亲吻的手,就这样被强行按在了脏兮兮的水泥地面上,满是尘埃。
雪亮的刀锋在修长漂亮的手指缝隙之间跳着舞,像是一只毒蛇,思考着要从什么地方咬下去。
殷刃的呼吸愈发重了,目眦欲裂地看着有细细的伤口从他哥的手上绽开。
“阿刃,不用管我。”
楼谏的手在轻轻地发着抖,却还是硬撑着对他笑了笑。
虽然他嘴上说得好听,但是殷刃能够从他哥的眼睛里看出来。
——他哥在害怕。
“艹。”
他低低地骂了句脏话。
“你到底想做什么?只要你放开他,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白盛忻咧嘴笑了笑。
他眼白里面的红血丝纠缠成一张恶意的网。
“不想你哥的手被我废掉的话,就取悦我吧……”
“嗯,我想想——”
“学狗叫吧!反正你本来也就是个狗东西,我要听得开心了,说不定还能够放你们一马,哈哈!”
楼谏在旁边听着,心就慢慢沉下去。
别。
他想要开口,嗓子却已经干哑得说不出话来。
别答应他。
……阿刃,算我求你。
但是他的话却还是没来得及说出口。
“汪汪!”
“呜,汪汪汪!”
殷刃学得实在是很像。
一时之间,不仅是白盛忻。
甚至是就连门口望风的那些人也被他逗笑了。
他们围过来看热闹,几双脏兮兮的鞋子在地上蹭起灰尘。
他们哈哈大笑。
“——好狗!真是一条好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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