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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吃”
“那就请江总放手,我无心掺和您的私事。”
又是江总,又是您,这样的称呼叠加,江冉总算是忍受不了了。
本还禁锢在对方手腕间的手掌此刻卸了力道,变换了方向,指节有力地扣住林叙白的脖颈,随着整个身子的前倾下压,将对方牢牢地推至门板上。
红唇毫不留情地碾过对方躲闪的唇,柔软与温热间,感受到一丝尖锐的刺痛,林叙白的双手抵在江冉肩膀处,微微用力,将其推开。
“你干什麽?!”心里构建了上百句骂话,出口却又成了弱弱地申讨,林叙白用手背挡住了自己仍在发痛的嘴唇,抿了抿,血的腥甜味便在舌尖蔓延。
耳畔的刘海随着推搡的动作遮住了江冉的眸子,林叙白看不透对方的情绪,只能够听到微微紊乱的呼吸声以及她胸间砰砰直跳的心。
没有回应,江冉把着林叙白的下颌,热烈的呼吸迎面扑来,不同于先前的暴戾,此刻更多的是难言的温柔。
在江冉的休息室里,和江冉卿卿我我的对象不是林叙白幻想的李樊辛,而是林叙白自己。
她觉得荒唐,此刻却也有些恍惚了。
江冉的唇很软,完全不像她说出话的一样硬,更不像她表现出来的模样一般冷。
林叙白喜欢,喜欢赤忱的江冉,喜欢呼吸间急促地碰撞,喜欢听动情时不经意间从鼻腔中轻哼出的喘息。
她喜欢江冉。
她对江冉的爱,藏在回国後对视间的目移中,埋进互相贴近时江冉偏转的动作里。
江冉节节败退,江霂便也不可能继续前进。
林叙白哭了。
当江冉意识到时,泪水已经有几滴沾上她的睫毛,如果不是她目前的情绪稳定,江冉也以为是自己哭了。
明明被误会的是江冉,被指责不分场合的是江冉,被自己的妹妹三番五次用联姻对象调侃伤害,甚至想要为此划清界限。
该哭的难道不该是自己吗?
江冉停下了动作,亲吻让她的唇生疼,牙关触碰到了柔嫩的嘴唇,血的红艳融入她口红的色号里,在对方的唇边落下了不少痕迹。
靠着玄关门,林叙白挡住自己的脸颊,哭得梨花带雨,身体一颤一颤。
她哭起来总是没有声音,从小到大如是。
因为林叙白觉得哭泣是很懦弱的表现,哭出声音更是羞耻。
故而她宁愿自己难受,也要绝对忍受住。
而现在这般模样,不说那红润的眼眶,就是凌乱的衬衫领口和满是褶皱的西装外套,要是被旁人看见,都会引起不少误会。
尽管她们所做的,也谈不上会被误会了。
“阿霂,”无奈的语气,江冉放柔了声音,哄着她道,“不哭了。”
林叙白没有睬她,回过身就想往房外跑,被江冉结结实实地拉住手臂。
“去卫生间看看你是什麽样子,就往外跑?”江冉勾着她的衣领,将她往房内的卫生间带,“刚刚还一口一句注意形象,怎麽到自己这儿就不管用了?”
“那我这样是谁造成的?”林叙白也不甘示弱,尽管还带着哭腔,被又说了一顿後,更加委屈了些,倒是也不急着离开了,转头就进了里屋的卫生间。
带门的力度很大,江冉也不跟着进去,就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她有摔门的动作,在门缝合拢的那一刹,里面的人明显收了力道,最後竟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没有办法,真要把门摔得砰砰响可是会被姐姐打屁股的。
江冉坐回了沙发,用终端屏幕当作反光镜子重新补了一下妆容,花了的唇妆被擦拭干净,添上了深一层的颜色。
被咬破的地方和口红的色号有些许的色差,江冉小心翼翼地将其破损的皮抹平,不由暗自腹诽对方的粗鲁。
可转念一想,也是自己先咬的林叙白,江冉也就没有心里不平衡了。
都吃了苦头,谁都怨不了谁。
林叙白没有用多长时间,卫生间的门就打开了,再见面时,她脸上的泪已经擦干了,重新定了散粉,口红也补全了。
衬衫和西装重新收拾整齐,连头发都重新扎了起来。
从高马尾变成了中盘发,显得更加温柔了些。
只是眼尾淡淡的红晕,还是能依稀看出来她曾哭得厉害。
两个人焕然一新,却默契地没再开口提一句话,前後从休息室出来,走廊里是江木诚和路遥。
俩人贼头贼脑的,看到江冉出来的那一刹就扭头想跑。
“站住。”
林叙白走在江冉身後,此刻江冉正停在两人对面一米的距离,也没等江冉开口吩咐,林叙白就擦着她的肩膀朝金厅先去。
江冉没有拦着,视线目不转睛注视着面前不敢与自己对视的两人,等到林叙白完全消失在走廊的拐角处,她才冷冷地开口,“听到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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