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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前迷迷糊糊地想,沈岑到底干什麽去了,一条消息也不回,不会是找别人约会去了吧?
这个想法把他吓一跳,眼睛都睁大了,随後又变成之後迷迷糊糊地状态。
不可能,自己吓自己。
沈岑可喜欢他了,一点都不喜欢别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门被推开,沈岑出现在门口,往室内扫一眼。
屋内没开灯,一点声音都没有,床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没有人睡过的痕迹。
沈岑立刻有点慌,脚步都加快了几分,扫过阳台的时候松了口气。
睡着的陶然一只手和一只脚都落到了地上,脸红扑扑的,可能是嫌热,把领子扯开了,脖子上有好大一条红痕。
孕晚期容易水肿,每天晚上睡觉之前他都会给陶然按摩,作用聊胜于无,今天在外面跑了一天,还不知道他的脚会肿成什麽样子,要是不按摩,说不定明天会更难受。
常年一个人居住,他几乎不会关心人,也不知道怎麽主动去对别人好,很多行为其实都是跟着陶然学的。
陶然做了什麽事情让他开心,他就学着去做。
後来模仿对象扩大到陶然的父母和哥哥嫂子身上。
他是一个十分擅长冷脸的人,但陶然总会让他心软。
就像现在这样,只是在安静的睡觉,都让他觉得超级可爱。
他们应该是要过一辈子的。
沈岑忍不住用手指尖碰了碰陶然的脸,又弯腰亲了亲。
陶然在睡梦中被这点点动作弄得有些痒,在脖子上抓了一把,手被人捏住,听到沈岑的声音:“抱你去床上睡?”
他顷刻间就醒了,揉着眼睛坐起来:“你什麽时候回来的,我怎麽一点声音都没有听到?”
“就刚刚。”
陶然又问:“你干嘛去了,也不回我消息?”
这次沈岑沉默了,默默抓住他的手捏了捏:“今天大家不是说到结婚的事情吗?”
陶然:“难道你後悔?”
“怎麽会?”沈岑摩挲着他的手指,讲得有些艰难,“我在想,结婚肯定不能这麽随随便便,说去领证就去领证,所以我刚刚回了一趟市区,你懂我是什麽意思吗?”
陶然的表情由疑惑变为惊讶,伸出自己的手:“我知道你是什麽意思了,我愿意的,我爱你的。”
愿意和沈岑在一起,愿意和他步入婚姻,愿意跟他一起养宝宝。
这个世界上有这麽多人一辈子也见不上一次面,他和沈岑却可以重逢相爱。
可能讲这些肉麻的话对沈岑来说很难,但是对他来说是很简单的事情,他不需要沈岑整天把这些话挂在嘴边,沈岑的爱意,藏在每一顿为他做的饭里面,藏在每天晚上的轻哄里,不用说他也知道。
陶然笑了:“你现在是不是应该单膝下跪。”
沈岑头一次在陶然面前展现出慌张的模样,单膝跪地後从兜里拿出戒指盒,打开的时候手都在抖,声音也抖:“你愿意嫁给我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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