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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由远及近。
宫亭将绢布塞入狼口中。破军喉头滚动便吞了下去。它继续撕咬着肉干。项圈在夕照下只是件寻常铜器——任谁也想不到里面内藏乾坤。这鱼胶封口的技法,还是当年他教姬旦制甲时琢磨出来的。
帝辛倚着雕花门框,目光落在青年抚摸狼耳的手上:"你对这畜生倒是上心。"语气里带着一丝酸味,眼神却锐利如刀。玄鸟卫们早就识趣退至廊下。
宫亭闻言轻笑,指尖在狼耳尖上多绕了两圈,眼底浮起几分追忆:"怎麽,连它的醋都要吃?还记得那年秋猎吗?伯邑考剖开母狼肚子,这小家夥还没我手掌大..."
帝辛屈膝蹲下,骨节分明的手掌覆上狼首:"自然记得。刚断奶就敢叼走你的新皮靴,野性难驯。"破军温顺地任他揉捏,连耳朵都服帖地耷拉着——它从小就懂谁是不能得罪的。
水钟滴答声。两人并肩坐下。破军惬意地卧在主人脚边,尾尖在地毯上有节奏的划来划去。
"那天我们追到太阳都快落山了,"宫亭眼中含笑,"你气得说要剥它的皮给我补靴子。"
“结果这小东西机灵得很,半夜自己把鞋叼回来了,还知道蹭你手心撒娇。"帝辛眉宇舒展,难得浮现少年时的神采。”
"可惜了那双鹿皮靴。那可是你猎到的第一头白额鹿..."
青年说着,从玉盘中拈起一颗蜜饯,自然地递到对方唇边:"尝尝,今早刚送来的果子。"
帝辛就着他的手咬住桃脯,忽然眯起眼睛:"怎麽今天总说起这些往事?"
宫亭垂眸叹息:"破军都老得跑不动了,人还不能念个旧?"
帝辛心头微颤。蜜饯的甜意在舌尖蔓延,却压不住心底翻涌的酸涩。
——整整十年。眼前人的容颜竟与记忆中分毫不差,仍是那副清冷如霜丶眉眼含情的模样,仿佛岁月从未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想起年少时,他们常在观星台偷饮甜酒。那时的自己总假借观星之名留宿,实则只为多贪得片刻相伴。如今终于将人困在身侧,那份焦灼的渴望却愈发难耐——不够,怎麽都不够!
这人身上藏着太多秘密——十年杳无音信,容颜分毫不改,却连一句真话都吝于吐露。旁人说他妖异诡谲,可帝辛比谁都清楚,这就是当年陪自己看星河倾泻丶共醉月下清辉的少年。
过往如何,他可以不问;但往後馀生,这人必须牢牢攥在自己掌心。
思及此处,帝辛眸色渐深,目光紧紧扣住那人的面容。
"後来找皮匠修靴子,"白发青年恍若未觉,抽回手,继续道,"他说这牙印补不了,倒成了独一份的印记。
帝辛忽然低笑出声。
"这孽畜专挑金贵物件下嘴。"他猛然扣住宫亭手腕,"尤其爱往人心窝最软处咬。"
宫亭指尖轻颤,却未挣脱,只擡眸望来,眼底似笑非笑:"那陛下打算如何处置……这胆大包天的'畜生'?"
帝辛指腹重重按下,眼底暗潮翻涌。
——吞了他。
连皮带骨,连血带肉,一寸寸嚼碎咽下,融进自己的骨血里,再不分离。这样,他就再也不能突然消失。
"自然是……"帝辛缓缓勾起唇角,声线温柔,"关起来,慢慢驯。"
殿内炭火噼啪作响,暖意融融。
帝辛拈起一块蜜饯,递到宫亭唇边。青年垂首,自然而然地接过。两人分食着盘中甜点,时而说起旧事,笑声低低,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偷闲的时光。
不知不觉,蜜饯已所剩无几。
宫亭望着空盘,轻声道:“受德,今日谢谢你。”他擡头,目光沉静,“调查结果我看了,疑点太多,难以自圆其说……我想让真相大白于天下,你会帮我,对吧?”
帝辛没有直接回答,指尖轻轻擡起他的下巴,目光细细描摹他的眉眼:“你眼底有乌青,最近睡得不好?”
“老毛病了。”宫亭垂眸,睫毛在烛光下微微颤动,“我自己配些药就好……”
“准了,缺什麽只管吩咐人去取。”帝辛松开手,却忽然倾身靠近,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耳畔,“今晚孤有些要事,明日一定陪你。”
宫亭维持着跪坐的姿势,直到脚步声彻底消失。他垂眸轻抚腕间红痕,嘴角噙着的温顺笑意寸寸消失。破军从阴影里踱出,湿润的鼻尖蹭过他指尖。
"好孩子..."他挠着灰狼耳後,声音浸着蜜糖般的温柔,"再忍忍。"
殿外长廊,帝辛驻足回首。月光斜斜掠过他的侧脸,投下锋利阴影。
"盯紧人和狼,"他声音低沉,像是对着夜色吩咐,"他要什麽,都给双份——但每一样,先让巫医验过。"
暗处传来极轻的衣料摩挲声,似有若无地应下。帝辛没再回头,径直踏入更深的阴影里。
——没人知道他要去哪里,也没人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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