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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风(第1页)

待风

夜色沉沉,烛火在青铜灯盏里跳动。龙涎香混着情事後的麝香在暖阁中浮动。

锦被半掩着两具汗湿的身体。银白的长发铺散在男人臂弯里,一缕发丝黏在青年泛红的颈侧,随着尚未平复的呼吸微微颤动。

"瘦了。"宽厚的手掌贴着纤细腰线游走,在突出的肋骨处用力按了按。"尚食局的人——该换一换了。"

"勿怪他人。"白发青年半阖着眼,指尖无意识地描摹着对方胸前的伤疤,"我心里有事,吃什麽都没滋味。"

"哦?"男人挑眉,手指卷起一缕银发把玩,"是前日进贡的象牙酒具不合心意?还是送你的那对玉璜成色不够——"

"受德。"宫亭突然撑起身子,锦被滑落,露出痕迹斑驳的胸膛。他抓着男人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你明明知道这些死物,填不满这里。"

帝辛眸色转暗,一把将人拽回身下。犬齿碾过锁骨,他含糊道:"那你要什麽?嗯?"

"我要..."宫亭仰头喘息,手指插进帝辛的发间,"让所有人闭嘴的东西...让再没人敢对我指手画脚的东西。"

帝辛低笑,手掌沿着他脊背的凹陷游走:"嫌孤给恩赏的不够?这半年来,哪份奏章不是你先过目?哪次议事不是先听你意见?"

"过目又如何?"宫亭屈膝抵住对方腰腹,眼中闪过一丝讥诮,"批红的朱砂笔永远在别人手里,议定的章程转头就能被推翻——"他轻笑,"大王……管这叫恩赏?"

"不满意?"帝辛突然扣住他脚踝一拽。青年猝不及防仰倒,银发如瀑泻落。男人俯身把修长双腿抗到肩上,侧过头,用犬齿轻咬着膝窝:"你把闻太师气到称病不朝这些时日...朝中可清静不少,嗯?"

宫亭呼吸一乱,很快又稳住:"倚老卖老,不敬大王,他自找的。"

男人的唇移到腿根,齿尖慢条斯理地折磨着那处细嫩皮肉,"还有商容那帮人,前日他们反对削减宗族俸禄时,你一句'天象示警,不可违逆'就堵得他们哑口无言,不是很威风吗?孤都看得痛快。"

宫亭终于绷不住冷静的面具,整个人发起抖来,手指在男人结实的後背上抓出几道红痕:"说到底...我不过是仗着大王的威名才勉强压住那些小人。可他们贼心不死——前天的祈雨大典上,巫祝故意念错祷文,还偷偷改了占卜结果,这背後肯定有人指使;上个月宗庙祭祀,供品里居然被人动了手脚...啊...你轻些..."

他仰起头,银白的长发在锦被上散开,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意:"最可恨的是,有人借着巫祝的嘴在民间造谣,说大旱是因为大王不敬神明...那些见风使舵的神棍,全都成了他们的传声筒..."

帝辛的手指骤然收紧,在他大腿内侧危险地摩挲:"那...你想要孤如何?"

"让我回卜殿。"宫亭忍着疼痛,倔强地仰起脸,"三个月内,定叫他们...跪着来向大王请罪。"

烛火"啪"地爆了个灯花,帝辛的目光在宫亭脸上来回审视。沉默片刻後,他猛地将人按进锦被:"准了。明日你便以祭司身份重掌卜殿,不过——"他钳住青年的脖颈。"你拿什麽跟孤作保?"

宫亭憋得满脸通红,嘴角却勾起笑意:"若不成事,臣甘愿...在祭坛上引火自焚,以死谢罪。"

"呵...装腔作势。你明明知道孤舍不得。"帝辛松开钳制俯身压下,满意地听见身下人断断续续的抽气声,"孤就再纵你一次。尽管放手去做。"

——

秘密筹备的日子如流水般悄然流逝。

宫亭每日照例去卜殿点卯,却对重掌大权毫无兴趣——这不过是个掩人耳目的幌子。他像织网的蜘蛛,在暗处细细编织着每个人的退路。

几个年轻卜臣被他寻了错处,赏些贝币打发离宫;哑巴宫女本就是帝辛安插的眼线,不必他费心;青鸾丶石武已身居高位无需担心;子衍早在数月前就以游学之名离开了朝歌。至于贴身侍女大丫和宠物狼破军,他特意嘱咐姬旦行动前务必先带他们出宫。

唯独他自己,必须坚持到最後一刻。

黎明前的黑暗中,白发青年独自登上高台。晨风拂过单薄的衣衫,他闭眼感受着风向变化,在竹简上记下风速强弱。白昼里,他在无人处练习攀爬丶奔跑,让养尊处优的身体重新找回力量。夜深时,他借着烛火在纸上勾画路线,反复描摹几个关键地点,推演各种可能的变数。

这日深夜,烛光摇曳中,一封皱巴巴的信静静躺在案头。蜡油滴在"白鸾号第五次试飞"几个字上,信纸上歪歪扭扭的写着:

「今日试飞三次,加宽了翅膀,就是落地时撞了一下。容我再做调整。」

宫亭指尖轻颤,仿佛看见那个莽撞的身影从半空坠落——竹架擦过石墙,青年抱着头在泥地里打滚,胳膊擦出血痕却还兴奋地比划着要再试一次。

记忆突然闪回多年前的午後。少年举着新做的弩箭冲进卜殿,鼻青脸肿却笑得灿烂:"老师快看!射程翻了一倍!"鼻血顺着下巴滴在衣襟上,他却浑然不觉。

"......你的脸?"

"哦,试射时不小心崩到脸了。"

"蠢货......"宫亭当时骂得咬牙切齿,此刻回想起来却喉头发紧。

烛泪在案几上堆积成小山。白发青年摩挲着信纸,突然低笑出声。笑着笑着,一滴泪砸在纸上,将"白鸾"二字晕染开来。

东方既白,信纸在烛焰中蜷曲成灰。

距离计划最终实施,只剩三十个日夜。

朝歌王城内最高的祭坛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只造型古怪的白鸟装饰。那歪斜的羽翼怎麽看都不像正经祭器,倒像是孩童随手捏的泥塑。可偏偏是妲己娘娘亲自下令安置的,谁也不敢多嘴。

大祭司子连气得摔碎了好几个占卜用的龟甲,碎片四溅,吓得旁边的小卜官们大气都不敢出。他死死盯着满地碎骨,胸口剧烈起伏。大王早就下过圣旨:妲己掌卜殿,任太卜令。再不满又能怎样?

"大人,娘娘让您过去。"小卜官战战兢兢地通报。

子连深吸一口气,整了整衣冠。踏入祭坛,他远远看见那个白发身影正倚在白鸟旁,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鸟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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