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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被某人追着打的记忆,忽然鲜活起来。
他本能往阴影里缩。可今夜月光如水,观星台雪亮一片——连一丝藏身的影子都没有。
吓得他赶紧低下头。
金线锦鞋踩碎落叶的声音越来越近,最终停在他面前。
宫亭慢慢擡头,姐姐的脸近在咫尺。红唇依然鲜亮,眼角的细纹却已清晰可见。她伸手轻轻摸上他脸颊,指尖微颤:"你还活着......"
话音未落,那只手突然揪住他耳朵,狠狠一扭!
"臭小子!"鄂姞的声音带了哭腔,"装死装得挺像啊?十五年!连亲姐都敢骗?"
不知何时,玄影已挤到两人之间,毛茸茸的脑袋轻蹭着鄂姞的裙角。宫亭被迫仰着脸,耳朵火辣辣的疼,眼眶却不争气地发热。
他张了张嘴,刚要说话——
"老天爷啊!"鄂姞突然尖叫,一把掐住弟弟的脸左右打量,"我天天用雪蛤膏敷脸,脸还是黄了,你这小混蛋怎麽还是这麽好看?"她像揉面团似的又捏又搓,啧啧称奇。
"天...生的..."宫亭被扯得嘴角上扬,艰难地挤出几个字。
"啊呸!"鄂姞突然笑出声,“咱俩可是一个娘生的!"
楼下宴席的笙箫声随风飘来,无明适时轻拨琴弦打断姐弟俩的打闹:"戌时三刻了,露水重了...夫人不如移步暖阁,尝尝新贡的云雾茶?”
……
阁内茶香袅袅。宫亭跪坐在茶案前,熟练地温杯丶注水,将第一盏清茶恭敬地捧到姐姐面前。他放下茶盏,刚要开口——
"嘘!"鄂姞突然倾身,双手捂住他的嘴,指尖微微发颤,"别...我知道你要提子衍。"
她睫毛轻颤,"那孩子...死得其所。我好不容易才走出来..."
宫亭在她掌下用力点头,憋得脸颊泛红,急得直眨眼睛。
"啊!"鄂姞这才惊觉松手,端起茶盏掩饰性地抿了一口,"倒是石武的事蹊跷得很,连尸骨都没运回来。报信的人支支吾吾,只说触怒了大王..."
宫亭垂眸,长睫在眼下投出浅淡阴影。
"哎呀,别这副表情。"鄂姞笑着推他肩膀,"虽说人不在了,可官职还在。老家那边都当他是战死的英烈呢!"她突然凑近,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告诉你个好消息——我现在可是鄂侯了!"
茶汤里映出姐姐明艳的笑容。她兴致勃勃地讲着如何管理封地,养了多少美少年...恍然间,宫亭又看见那个穿红裙的少女,风风火火地闯入他的世界,脆生生地喊:"阿弟!我是你姐姐!”
殿角阴影里,子衍的虚影後慢慢显出两道模糊人影:左边高大的那个手按着剑,右边瘦削的擡起手,像是在告别。三个影子同时朝宫亭深深一揖,如烟般散去了。
茶雾模糊了视线,一滴温热落进青瓷茶盏。
"好啦!见你过得比姐姐还滋润,我就放心了!"鄂姞重重拍他後背,作势起身。
宫亭急忙放下茶盏:"姐姐留步!如今列国纷争,鄂国势弱,随波逐流方是上策。"
鄂姞先是一愣,继而红唇轻扬:"自然!我们鄂国人最懂审时度势..."她突然贴近弟弟耳畔,吐气如兰:"但若有人欺负你,就算是受德那小子...姐姐也定要为你讨个公道!"
"胡说什麽!"宫亭猛地後仰,白玉般的耳垂瞬间烧得通红,连脖颈都泛起赤色。他慌乱去抓茶盏遮掩,却碰翻了茶杯。
"噗——"鄂姞笑得前仰後合,"这反应...莫非被我说中了?"她故意拖长尾音,"还是说...你们已经..."
"没有!"宫亭别过脸去,声音闷在衣袖里,"姐姐慎言!"
"好好好,是我想多了。"鄂姞笑着摇头,伸手理了理弟弟的衣领,"你向来聪明,从不做亏本买卖。不过啊..."她压低声音,柔声叮嘱,"太招摇容易惹麻烦。记住了,姐姐这里永远是你避风的地方。"
临走前,她突然凑近,在宫亭脸上重重亲了一口,忍不住又叹了口气:"你这模样,真是...连我看着都心动。走了,自己当心。"
鲜红的裙摆在夜色中渐渐远去,像跳动的火苗。那温暖的感觉却久久不散,连带着料峭的春风都变得温柔起来。
廊柱的阴影里,无明现出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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