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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夜
首阳山。
春寒料峭。
南面山脚的洞xue里倒是暖意融融。药童捧着新采的灵芝小跑进来:"虫巫,洞外有个人,说是故交——他还带了一只豹子呢。"
青玉药杵在石臼边沿"叮"地一磕,阿虫头也不擡:"没见我正配药?不见。"他挥挥手打发童子出去,却在听见洞口传来的清润嗓音时,猛然僵住。
"连我也不见?”
一道银灰色的影子先跃入洞中,蓬松的尾巴扫过,蓝瞳在暗处幽幽发亮。
药杵"当啷"砸在石台上。阿虫脊背猛地僵直,攥着药杵的指节发白。他慢慢转身——
洞口立着的人银发参差,明显被火燎得长短不齐,但那双灰蓝眼睛依旧冷如寒冰。那只银白黑斑的豹子正亲昵地蹭着他衣角。烛火映照下,一人一兽仿佛镀了一层薄薄的银辉,连空气都凝滞了一瞬。
阿虫踉跄後退,撞翻了药篓。
"白泽……大人?"
"见你安好,真好。"来人眼角一弯,寒冰如春水融化。
阿虫却盯着他烧焦的发梢,嗓子发紧:"您的头发......"
"前些天不小心叫火烧了。"那人指尖卷着焦枯的发尾轻轻一拽,银丝簌簌飘落,"反正很快又会长~"突然,他身子一歪靠在石案边,连人带豹子两双蓝眼睛湿漉漉望过来,"阿虫——我无家可归啦!只能来投奔你了~"
阿虫喉结滚动,把涌到嘴边的疑问咽回去。也不敢问那夜杀人如麻的黑衣人下落。他低下身去,借收拾散落的药粉的动作掩盖自身的颤抖。
"你会收留我的,对吧?"白发青年也蹲下来帮忙,他突然凑近,鼻尖几乎触到阿虫下巴,眼尾的红晕像胭脂化开的笔锋,呼出的气息带着蜜糖般的甜腻,"我不会吃白饭的啦~"
寒意顺着脊椎攀爬,阿虫低头佯装整理药粉。对方看似撒娇的话语里暗藏锋刃——那些烧焦的发梢,绝不仅仅是意外。
见他不答,那人轻声道:"我知道你在怕什麽。"他垂眸看满地碎屑,"那人再不会来了......他死在火海里了。"
烛影在他脸上游移,似有泪水在流动。待阿虫仔细看时,却只见几缕银发垂落,遮住了眉眼间的神情。
阿虫深深吸气,站起身,从石柜底层摸出陶罐。茶水"哗啦"冲进粗碗。白雾腾起,模糊了两人的脸。阿虫把茶碗推过去,哑声道:"你不在这两年,村里都很太平。"
"春播秋收比往年强,家家菜籽榨了新油。老谷的蜂箱添到二十四口,前日还找我配驱虫药。"他一边拨弄晒干的当归,一边唠唠叨叨,"伯夷在山阴养了十七头鹿,叔齐酿的黍米酒......"话音突然卡住,药匙撞上陶罐,"当"地溅起回声。
阿虫眼眶渐渐发红。
"别哭。"一只手覆轻轻握住年轻巫医颤抖的手指,"那日......是死了很多人。但我已亲手了结了此人,其馀的人,也大都死了。过往罪孽......就此一笔勾销吧。"
"我们像寻常百姓那样过日子,行吗?"
阿虫眼眸低垂,盯着茶汤里晃动的光影:"可您不是普通人......这穷乡僻壤的......"
"你......这是要赶我走吗?"白发青年倏然擡眸,灰蓝的瞳仁里雾气氤氲。
阿虫猛地别过脸去,将一截新柴狠狠捅进炉膛。"噼啪"一声爆响,火星四溅,他侧脸发烫。心脏似乎要跳出胸腔。两年未见,这人眼波流转,愈发摄人心魄。
阿虫死死攥着柴枝,木刺扎进掌心,却终究没能说出半个"是"字。
暮色笼罩山村,山樱的甜香混着晚风飘进村子。
白泽大人回来的消息比春风跑得更快。人们纷纷赶来,手里都捧着自家的心意。老谷走在最前头,两坛新酿的黍酒在腰间晃荡,粗嗓门震天响:"大人,尝尝俺用後山野樱蜜酿的春酒!"伯夷肩头扛着半扇鹿肉,叔齐手指勾着肥美的野鸡,後头跟着的村民衣襟里兜满荠菜和野莓,女孩们发梢上还别着野花。
白灵趴在火堆旁啃鹿骨,几个孩童偷偷摸它缎子似的皮毛,它也不恼,懒洋洋地甩了甩尾巴,任由数双小手把玩尾尖的银环。
老谷拍开酒坛,甜香顿时漫开:"今年山南添了十二个蜂箱,那群野蜂精得很,专挑崖边的山樱花采。"
"所以营养才好啊!"李婶放下编到一半的柳条花环,"俺家媳妇怀娃时吃了你送的樱蜜,上月生了对双胞胎,胖嘟嘟活像小猪崽!"
"胖点好,就是猪不好。"老张头往火堆里添柴,翻烤着串在树枝上的野鸡。金黄油脂滴落在炭火上,滋滋作响,焦香四溢。"昨儿个还有野猪糟蹋了俺半亩山药......"
李三笑得直拍大腿:"活该!谁让你偏把山药种在野栗林边上?老哥甭愁,过两天我收拾那畜生去。"
阿虫递给宫亭一碗蜜水,转头却见他先接过了伯夷递来的酒碗。洞口,野樱树沙沙作响,几片花瓣飘落碗中,在琥珀色的酒液里打着旋儿。
衆人酒至半酣,洞中笑语晏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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