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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狼毫笔在砚台边拦腰折断。紧接着是竹简轰然坠地的声响,拳头砸在案几上,笔架山上的玉管笔簌簌发抖。
"我早该去接他..."姬旦喉咙里挤出颤抖的声音,"就差三天...就差三天啊!"
苏灵静立着,烛泪一滴滴落下,凝成琥珀。
"公子若是思念,"她声音也有些哽咽,"不妨带着破军和摇光出去走走,散散心。不如……就去那个能酿出这般甜蜜的地方?"
烛芯爆出灯花。
姬旦猛地擡头,眼底亮起星光。
"你说得..."他喉结滚动,"在理。"
穿堂风掠过,门外破军的毛发微微颤动。小犬摇光扒拉着竹简,发出细碎的声响。
啓程之日已是深秋。
新朝初立,百废待兴,周王病体日衰。公子案头的竹简堆积如山,比宫墙还高。苏灵常见他深夜独坐,指尖在酒樽上摩挲,却从不饮下。痛苦被繁重政务掩埋,表面看似愈合,内里仍在渗血。
第一场霜降时,侍卫长木头踩着满地枯叶来传话。这平日能手搏恶狼的汉子,此刻却如履薄冰,眼神飘忽,只敢盯着靴尖。
"公子说……明日……出发。"他结结巴巴挤出几个字,转身时一脚绊在门槛上,踉跄着差点摔倒。
苏灵"噗嗤"笑出声来,笑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停下。
手里的针线不知怎麽缠成了死结。暖炉里的炭火忽明忽暗,她盯着那跳动的火光出神——这趟远行,真能拔掉公子心里那根刺吗?还是会让那刺扎得更深?
————
首阳山南麓,蜂场小屋。宫亭歪坐在竹椅上。破旧的竹编面罩漏着光,右眼皮肿得只剩一条缝,左手背上鼓起三四个红疱,像熟透的浆果。
阿虫捏着石片给他挑蜂刺,见他脖颈又肿起个包,眉头一皱:"蜂毒入血,会死人的。"
白发青年扯着半边肿脸笑:"工蜂毒液酸度正好活血......"话没说完,阿虫石片尖往肿包上一按。
"嘶——"宫亭倒抽冷气,却没躲。
屋外,老谷直摇头。三刻钟前这位大人信誓旦旦说要改良蜂箱,结果木楔刚撬开条缝,整个蜂群就炸了锅。要不是自己跑的快,也得跟着遭殃。
现在他不得不用熏过艾草的麻布裹手,小心翼翼将躁动的蜂群引回巢脾——那些被惊动的工蜂在空中划出愤怒的金色弧线,还有几只追着他灰白的发梢打转。
暮色漫过山脊,蜂场终于重归寂静。白发青年瘫在竹席上,满头艾草膏结成深绿的壳。阿虫蹲在旁边捣药,木臼声混着唠叨:"叫你别招惹蜂王,偏不听..."
夜风裹着蜂蜡甜香掠过草庐,某人含糊嘟囔着"明日加蜂箱隔板",声音渐低,沉沉睡去。
翌日,他脸上的肿消了些,至少能睁开眼了——只是那张俊脸仍红白交错,活像蒸坏了的开花馒头。
"这狗哪来的?"
宫亭拎起一只杂毛小狗。小家夥也被蜇得惨不忍睹,脑袋肿成球,眯缝着眼直哼哼,却还死死叼着半片蜜巢不松口。
"天没亮就逮到的偷蜜贼,"老谷笑着掏蜜,"被蜇得都快断气了也不跑,硬气得很。"他敲了敲蜂箱,"瞧见没?木板都给咬穿了。"
玉牌在小狗颈间晃荡。宫亭摩挲着上面"摇光"二字,哑然失笑,忽想起自己养过的灰狼破军。那家夥也是这般贪吃,但比这杂毛小东西威风多了。
"拴门口吧,等下我给它上药。"他放下狗,又挠挠它的下巴。"要是主人真心疼,自然会来找。"
湿漉漉的舌头立刻缠上他的手指。
……
正午时分,果然有人来寻。老谷迎上前,宫亭压了压斗笠,遮住显眼的白发和灰蓝眼眸,远远打量着来人。
粗布衣衫掩不住虬结的肌肉,指节粗粝如老树根——是常年习武的手。宫亭垂眸:这等人物,不是亡命徒,便是权贵爪牙...少惹为妙。
两道目光在空中相撞,又默契地错开。那人在他灰蓝眼瞳上多停了半瞬,宫亭袖中骨针就滑入掌心。
"多谢。"对方最终只是抱拳,留下贝币便离去。老谷捋须目送,宫亭早已背过身摆弄蜂箱,仿佛方才暗涌从未发生。
摇光突然在来人怀里挣扎回头,冲着蜂场呜咽。斗笠下,白发青年背对着挥了挥手。阴影中,他唇角微扬——转瞬即逝,快得像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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