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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二十章墙塌。
尽管早晨的阳光不热烈,而且还有时不时吹来的带着凉气的秋风,但宋泊还是热得大汗淋漓,额头上的汗珠大点儿大点儿往地上落,背後的衣服都被汗水浸湿。
江金熙看不过眼,进厨房里打了盆冷水,又拿了宋泊的面巾浸水拧干,接着他将湿面巾拿出去,跟宋泊说:“擦擦汗吧,汗都跟雨一样了。”
宋泊正锯到木条正中间,此时一停再重新开锯有可能会偏了角度,锯歪木头,他虽觉得热,却还是先拒绝着,“我现在腾不出手来,等会儿再擦。”
江金熙呡了下嘴,本来想直接帮宋泊擦汗,可这动作实在亲密,他们不过假夫夫,还没到可以帮忙擦汗的程度,便就作罢了。
锯完一根木条,宋泊拿起面巾,冰凉的面巾碰在脸上,宋泊只觉得活了过来,就像大夏日啃了一根冰淇淋十分舒畅,他谢道:“多谢。”
“小事而已。”江金熙应声。
宋泊看着地上已经锯好的窗框,心中还是升起不少自豪感,他在现代从未做过手工,这第一次下手看起来完成得还不错,虽然只是个简单的锯东西活儿。
巳时中,宋泊终于将所有的窗框锯好。他先将窗框组装好,然後拿上锤子和灰浆,要将窗框锤进墙中,这过程他需要江金熙帮忙扶着。
“这样可以吗?”江金熙双手托着窗框,与宋泊平行托着。
“可以,保持不动就行。”说话间,宋泊将墙凹的四面都抹上灰浆,而後拿起锤子开始锤窗框,明明尺寸没差,可宋泊锤了十来下都没有把窗框锤进去。而且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这墙好像隐约有在晃动。
为了确定不是自己的错觉,宋泊问江金熙:“你有听见什麽声音吗?”
江金熙凝神静气,一片安静之中他听见了细微的声响,听起来像是枯树叶被撕开的沙沙声,他说:“好像有,那是什麽......”声音两个字还未说出来,他们所站的这面墙就塌了。
墙塌了,屋顶上的木头带着瓦片落了下来,江金熙擡手捂着头,尽力保护自己的脑袋。
预料中的疼痛没有落下来,宋泊的闷哼声却在他後脑上方传来。
宋泊比墙快了一步,在看见墙裂的时候,他便大步两跨到江金熙身旁,将他整个人护在身下。
江金熙比他矮很多,正好能被他完整的护在身下。
这房子用料倒是实打实,这砸一下跟他在现代英勇就义时被车撞了的痛感差不多。
“你没事吧!”江金熙立即反过身,两人距离极近,他看见宋泊眉头紧皱,一滴湿润的液体落在他的手上,鲜红色的,刺伤他的眼,“你流血了!”
“我可能......不太行。”话音刚落,宋泊脑袋一偏靠在江金熙的肩头昏了过去。
一百四十五斤的重量落在江金熙身上,他不觉得重,只觉得慌张,他喊了一声宋泊,自然无人应他。
江金熙拖着宋泊从废墟里出来已是精疲力尽,以他一人之力肯定无法将宋泊送到宋茶栽家,所以他只能先把宋泊搁在地上,自己前往宋茶栽家搬救兵。
宋茶栽刚诊完一个病人,坐下歇会儿,她拿着一包茶叶正要泡下,就听见门口传来动静,动静还不小,应当是有人急匆匆地往她这儿来。
这般着急的步伐肯定是个急病,宋茶栽将茶叶抛到一边,起身出门迎接,却看见个熟悉的身影朝她这儿跑来,“金熙,怎麽是你?”
江金熙跑得急,嘴里血腥味显现,他弯着腰两手撑着膝盖,大口喘气。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但江金熙喘得又快又急,这般下去肯定要出事,她走出房内,擡手自上而下捋着江金熙的气,说:“慢点吸气。”
几个深呼吸下来,江金熙终于能开口说话了,“宋泊丶宋泊他出事了。
江金熙会急成这样,肯定与宋泊脱不了干系,宋茶栽心底早有准备,得到确定的回答以後她利落地进屋拿起诊盒,与江金熙出了院子後带上院门,两人步伐匆匆往宋泊家赶。
路上,宋茶栽问江金熙具体发生了什麽,这样对她之後的诊病会有帮助。
“我们在修窗,墙踏了砸在宋泊身上,他现在昏了。”江金熙说。
“什麽!”宋茶栽没想到事情会这麽严重。
两人步子又快又大,硬生生缩短了一半的赶路时间,等到两人抵达的时候,宋泊躺着的地方已经漫出了不少鲜血,整个脑袋躺在血泊之中。
江金熙不过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哪儿见过这种场面,他顿时更慌了,颤抖着手抓着宋茶栽的手臂,“大姑,怎丶怎麽办呐。”
“别慌。”宋茶栽心底也打鼓,但她作为现场唯一的长辈,自然不能自乱阵脚,“你来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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