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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逸也不知为何泪珠竟止不住,他只是想演戏骗骗暴君而已。
盛迁衡犹豫再三才开口:“我只是想让你亲自对我说,书案上那一堆堆奏折都是上书让我杀了你的,你让我如何是好?”
褚逸继续假哭哽咽起来:“我……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盛迁衡叹了口气开口:“先吃饭。”
褚逸吸溜着鼻子回过身,“陛下臣这条命你给句话吧”
“张嘴,啊……”盛迁衡端着那碗粥,一口一口喂褚逸,“怎麽现在喊我陛下了?”
褚逸被迫又喝了好几口白粥,着实寡淡无味,真是一点盐都不舍得放啊。
他好像马上要被砍头了,便胡扯道:“喊不喊都是要杀头的。”
盛迁衡被气笑了,叹了口气,“先把粥喝了,其馀之事日後再议。”
褚逸接过那碗粥後便放下了,随即拿上筷子夹了点菜吃,“陛下这是信我了,不准备杀我了?”
盛迁衡:“朕信不信无用,朝廷衆臣信才有用。”
褚逸的脑细胞实在转不过来,他也懒得应付暴君,自顾自用着膳。
早晚都得死,吃饱再说,起码能当个饱死鬼。
两人用完膳便传人撤了餐食。褚逸被带回寝殿安置。
盛迁衡重回御书房议事。
刺杀之事的叛贼业已清除,除了为首的褚逸……
褚逸这些时日除了被困在盛迁衡的寝宫吃吃喝喝,无任何事可做。
寝殿内这些时日一直点着安神香,褚逸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盛迁衡陪同褚逸用了午膳,便带着他一同前往练武场射箭。
练武场约摸有三四个蹴鞠场那麽大,射箭的靶子位于西南角,盛迁衡有步辇,褚逸则是实打实同随行的奴才一同走了少说几公里路程,他轻声抱怨起来:“陛下,臣乃一介文官,臣即无法当陛下的陪练,反倒是成了累赘。”
“走累了?”盛迁衡察觉出褚逸的需求,下了步辇一手抄起褚逸的膝弯将他抱了起来,轻轻颠了两下随後减慢了步行的速度。
褚逸被吓到了,这暴君是如何察觉他的需求的?
眼下虽然没有步辇坐,被人抱着也轻松不少,他发觉自己的接受度越来越高了,对于公主抱的举动倒是完全不抵触,被抱起的那一瞬鼻尖飘过一股淡淡的花香,“陛下可是熏香了?刹是好闻。”
盛迁衡想约莫是初次结合过後褚逸对他的信香很是敏感,他并未释放出信香都能被其闻到,“你可喜欢?”
褚逸自觉脑袋昏昏沉沉的,应是累了,应付暴君不知不觉间耗费了大量脑力与体力,“臣喜欢,淡淡的很是沁人心脾。”
到练射箭的场地後,盛迁衡轻轻将褚逸放下,随後唤来奴才为他和褚逸穿戴好练剑的护具。
褚逸被迫穿戴好决①和遂②,望向暴君腰带处的令牌,惋惜着竟未在暴君抱他之时偷取令牌!这些时日都未有与盛迁衡亲近的机会,看来只得再另寻机遇了。
盛迁衡回眸对上褚逸直勾勾的眼神,大致猜到了他的意图,他不准备拆穿,“阿逸幼时可学过射箭?”
褚逸摇头。
这个回答正中盛迁衡的下怀,他拿过一把合适的弓箭递到褚逸手中,“朕教你。”
褚逸这才反应过来,于暴君的寝殿内只有他们二人之时盛迁衡并未自称“朕”,而是“我”。这是为何?
“目视前方,双脚岔开与肩同宽,挺胸收腹”,盛迁衡站于他身後,一手按在褚逸腰腹之上,指点着他的站姿。
褚逸的耳朵一直较为敏感,盛迁衡的气息落在他耳侧,显得格外暧昧,他默默向左侧挪了一步,“陛下,靠得太近了,恐惹人闲话。”
盛迁衡早已毫不在意旁人的眼光,他一把将褚逸再度搂回来,贴着褚逸脸颊,“谁敢说朕的闲话?若有奴才说你的不是,砍头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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