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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摆弄着衣袖,冷声道:“原来卢府的规矩竟是一个妾室来迎本宫……?想来还是本宫的颜面不够啊~”
林迁回以一笑,他捋着鬓发,同身侧的奴婢低语了几句才回话:“娘娘多虑了,夫人着实身体不适已然卧床半月有馀……就连我家大人都避着呢,唯恐过了病气……婢妾已让人去请了,娘娘稍等片刻。”
褚逸起身于卢府闲逛,林迁紧随其後。
如若不是同盛迁衡询问得知卢文翰的俸禄不过一月三十千。他是万万不信这卢府竟如此气派。
大致将卢府逛了个遍时,卢夫人才赶来。
卢夫人跪拜在地,颤悠悠道:“臣妇不知菀嫔娘娘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望娘娘恕罪……”
褚逸望着卢夫人脸色不佳,想来应当是真病了。可就在卢夫人起身时,衣领微动他捕捉到那隐隐的吻痕。
据林迁所说卢文翰不是逼着卢夫人,唯恐过了病气吗?
可眼下这吻痕看着似是近两日留下的?
林迁见褚逸似是有上前扶卢夫人之意了,立即先一步扶起她,“娘娘,夫人既已见了,不若婢妾带您再逛逛?”
褚逸并非有意为难林迁,只是妾不该站于正妻身前的道理他还是懂得。看来卢文翰宠妾灭妻乃事实。
“卢夫人陪本宫逛便是……”
林迁恶狠狠瞪了眼卢夫人後方退下。
褚逸见卢夫人整个人都不自觉颤抖着,不免有疑,细声问:“卢夫人的病可还好?”
卢夫人眼神闪躲,伸手揪住衣领,呼吸急促:“臣妇的病……业已大好……娘丶……娘可要去後院逛逛?”
褚逸只觉怪异,卢夫人为何给他一种惧怕旁人之感。
哪怕卢文翰不喜他这正妻,也不当如此。
据他所知卢文翰所娶正妻,乃许家嫡女。许家虽无人于朝中做官,但好歹是数一数二的商贾世家。作为许家嫡女不应如此才是。
褚逸方走近便能嗅到卢夫人身上的气味,似是多股熏香混杂而成,略有呛鼻。
他屏住呼吸,扶上卢夫人的肩头,:“卢夫人不必惧怕本宫,本宫倒是与你投缘,可否邀卢夫人于城东茶馆品茶?”
卢夫人听到茶馆二字,整个人立即都慌乱起来。她蹲下身抱着膝,口中低语着:“别打我……我不跑……我不会跑了……只要别让我怀孕……做什麽都可以……别打我……别打我……别打我……”
褚逸蹲下身欲安抚卢夫人时,被她口中的话语惊到了。卢文翰虐打他自己的正妻吗?若是不爱,为何非要娶进门!
“卢夫人,没有人要打你!”
卢夫人抱着头跌坐在地上,似是听不进任何话语,只顾着求饶:“别打我……别打我!求求你!”
他立即让莲房请来随行的御医,待替其下针让其镇静後,卢夫人才躺于榻上不再挣扎。
褚逸瞧着卢夫人手臂之上的淤痕不免揪心,他只觉着卢府处处都透着蹊跷。
他方坐于床沿欲查看番卢夫人身上可有其他伤痕时,卢文翰已然回府。
卢文翰火急火燎冲入房内,同褚逸行完礼,问:“不知吾妻可有冲撞到菀嫔娘娘?”
褚逸只得收手,望向卢文翰时不自觉一脸鄙夷:“无事,卢夫人似是素日受了不少惊吓啊,卢大人这是为何?”
卢文翰许是因一路小跑而来,擡手用衣袖擦拭着汗水,回话道:“她素来胆小……”
褚逸:“哦?是吗?”
卢文翰:“娘娘,您有所不知,我夫人他幼时被野犬撕咬过,因而落下了心疾……”
褚逸原欲继续追问,身侧盛迁衡派来护卫他的暗卫随风提醒道:“娘娘,我们出宫许久,想来陛下该念叨您了……”
褚逸听懂随风的暗示,起身道:“本宫日後再来拜访卢夫人……”
卢文翰:“微臣恭送菀嫔娘娘。”
————
褚逸方出卢府大门欲上马车时,随风开口道:“娘娘,这卢府亦有不少死侍!臣瞧着方才卢大人似是……”
褚逸回眸望着那卢府只觉疑问太多,还得细细查去。
他回宫时已是戌时。
他踏入寝殿门,便径直朝着床榻走去,顺势躺了上去。
褚逸不曾想并未躺倒在被褥之上,而是软乎的胸脯之上,他吃痛地嗷了一声。
盛迁衡甫一翻身将褚逸压于身下,替他揉着额头,问:“可弄痛了?”
褚逸摇了摇头,深吸了一口盛迁衡身上的熏香。那卢夫人身上的气味让他不自觉头疼不已,还微微反胃。
还是盛迁衡身上的气味沁人心脾啊。
“阿衡,你抱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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