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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虫怎麽说丶怎麽查,那都是别虫的说法,他才是当年事件的当事虫,
塔斯林不可能亲自跑出来指证他丶“事实”如何,要凭他的心意。
不过…塔斯林真可恶啊,遭他掌控这麽多年了,还留下只等级这麽高的雄虫崽子,
还这麽凶悍。
果然,荥渺家克他。
不过…再怎麽麻烦,毕竟是他的崽,自己身为给了他一半生命的雄父,要点利息,也理所当然。
米洛迩脸上的舔犊之情没多久就消失了,算盘打得噼啪作响,沉着脸,道:
“我不知道你对我存在什麽误会丶又是受了哪些虫子的挑拨,
可这归根结底,是宸祁家内部的事,
自古以来,高位者有哪一个不是活在算计里?
有哪一个不是身不由己?
有哪一个不会为平衡势力绞尽脑汁?
这都是为了整个族群的安定!
你什麽都不懂,就任性地把局面弄成现在这样虫尽皆知,
不仅损及皇室威严丶还伤及无辜,
孟晔,你觉得你很光荣吗?”
不仅把加害合理丶大义化丶还反咬一口。
孟晔被米洛迩的无耻逗笑了,懒得分辩,一指窗外:“看到庭院里那棵树了吗?你如果觉得自己现在还不够繁忙,就找根绳子挂上去荡秋千解闷,荡累了顺便把自己脖子放上去吊死。”
米洛迩正得意间,突然被孟晔拉回了现实,颇为不可置信:“你说什麽?”
“我说,让你闲着没事去上吊。”孟晔敛去心底的杀意,耐着性子重复。
就米洛迩这副活不起丶又不敢死的模样,属实惹虫倒胃口。
後者遭到意料之外的接连暴击,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自己的虫崽骂了。
瞬间,他的脸色变得比刚才被祁久生反驳的时候还要难堪,猛然站起来,情绪激动地道:“孟晔,我希望你能明晰一点,我是你的雄父。”
孟晔目光微冷,压根懒得与之浪费时间,只道:“闭嘴,坐下。”
随着这四个字,隐隐约约有压迫感在空气里蔓延,是针对性的精神压制,只针对米洛迩一只虫的那种。
年轻的雄虫懒散地注视着米洛迩,犹如高位者睥睨蝼蚁般,微微翘起唇角,很安静地笑:“我听说过生活会磨圆虫性格上的棱角,但没听说过经历会磨平虫大脑上的褶皱。”
阿寂一哂。
他一直以为雄主是个文明虫来着,
原来文明虫逼急了也会骂虫啊,还变着花样损虫。
孟晔没注意到雌君已经破功,脸上稳稳带着五分笑,眼中却一丝暖意都没有。
他解下光脑,递给阿寂:“既然被拆穿了,就没必要掩饰了。关于塔斯林雌父的事,你来告诉所有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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