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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北派牧灵人
黑水河的晨雾还没散。赵文海撑着渔船往沉船湾划,桨叶切开水面的声音在雾里格外清晰,惊起几只水鸟,翅膀拍打的声响惊得牛爱花往他身边缩了缩。她掌心的灵核碎片还在泛着寒气,胸口的尸毒被冻得凝固,却让指尖有些发麻,後颈的牵魂蛊印记在晨光里淡了些,像块快要褪色的胎记。“还有三里地到沉船湾。”赵文海看着船头的罗盘,指针在“壬”字方位微微晃动——海图上说这是瘴气最淡的航线,却也是离沉船最近的路。他摸了摸怀里的吴文杰海图,图纸边缘被雾打湿,“阴阳桥”三个字洇开了点,像团模糊的云。牛爱花突然按住他的胳膊,声音发紧:“有动静。”她的阴阳眼能看到雾里飘着五团白光,比普通的阳气更浓,带着股肃杀气,正对着渔船的方向移动,速度极快。赵文海的後背瞬间发烫,腐尸伤痕对牧灵人的气息格外敏感——这不是夺灵人,是和武青同源,却更凛冽,像冰刃。他握紧玄铁刀,将灵核碎片塞进牛爱花手里:“抓紧这个,别松手。”雾里的白光越来越近,能看到模糊的人影——五个穿白衣的人立在芦苇丛上,脚下踩着细竹筏,筏子在水面上滑行却不沉,显然是练过轻身术。为首的人背着手,白衣上绣着银线犬头,比武青的黑衣图腾更繁复,眼神在雾里像鹰隼,直勾勾盯着渔船。“停船。”为首的人开口。竹筏已经围了上来,形成个半圆,挡住了去沉船湾的路,筏边的芦苇被他们的袖风扫断,断口齐得像刀割。赵文海撑住船桨,船在水面上打了个旋,停在五人中间。他认出为首那人腰间的木牌——和武青的“守”字木牌同款,只是上面刻着“卫”字,银线镶边,显然地位更高。“是牧灵人。”赵文海低声对牛爱花说,“但不是南派,南派穿黑衣。”“北派牧灵人。”牛爱花的声音发颤,她的阴阳眼能看到这些人身上的灵力比武青更纯,却带着股压抑的戾气,“他们的灵力里有血腥味,像是刚经历过厮杀。”为首的白衣人往前走了半尺,竹筏在水面上漾开细波。他的脸在雾里慢慢清晰——眉眼和武青有七分像,只是更冷峻,下颌线绷得像弓弦,左手缺了根小指,断口处的疤痕泛着淡红,显然是旧伤。“我是武北,武青的哥哥。”他的目光落在赵文海怀里的灵核碎片上,寒气从眼神里渗出来,“南派没守住山墓,海墓必须由北派守护。把灵核交出来,我可以让你们活着离开。”赵文海的心脏猛地一缩。武青的哥哥?难怪气息同源。他攥紧灵核碎片,指尖硌着碎片的棱角:“武青为了护我们死在山墓,他的木牌在我这。我们不是来抢灵核的,是去海墓毁掉它。”“死了?”武北的喉结滚了滚,眼神暗了暗,却没动声色,“他本就该守山墓,死是本分。但南派失职,灵核不能再由外人保管。”他挥了挥手,身後四个白衣人同时擡手,袖里滑出银链,链头是犬头鈎,在雾里闪着冷光——是北派的缚灵链,比南派的红绳更锋利。“别逼我们动手。”武北的指尖按在腰间的短刀上,刀鞘是象牙做的,刻着“北牧”二字,“你们身上有夺灵人的气息(指牛爱花的牵魂蛊),还有‘它’的尸毒(指牛爱花胸口的黑纹),根本没资格碰灵核。”“我们有赵山的信!”赵文海突然从怀里掏出父亲的信,信纸在雾里微微发颤,“这是我父亲赵山写给武青的,里面说‘灵核需殷家血脉携带,方能安全抵达海墓’,武青看过这信,他的木牌就是信物!”他把信和武青的木牌一起递过去,木牌上的“守”字在雾里泛着微光,和武北的“卫”字木牌産生了共鸣,发出细弱的嗡鸣。武北的目光落在木牌上,瞳孔微微收缩。他接过信,指尖抚过武青的笔迹——信尾有武青的批注:“已阅,愿以性命护灵核”,字迹力透纸背,是他熟悉的弟弟笔迹。“青儿……”武北的声音低了些,断指在木牌上摩挲,“他总说南派的责任是‘守’,却不知‘守’不住时,该让北派的‘卫’来补。”他身後的四个白衣人对视一眼,收起了银链,却依旧保持着戒备阵型。显然武北的话就是命令,北派的纪律比南派更严明。“殷家血脉?”武北突然看向赵文海的脖颈,那里露出半块玉佩,是殷家的标记,“你後背的腐尸伤痕,是‘它’的印记,也是殷家血脉的证明。”赵文海一愣:“你怎麽知道?”“牧灵人典籍里写着。”武北把信和木牌还给他,眼神缓和了些,“25年前殷漓进山时,後背也有这伤。她说‘这是殷家与山海墓的契约,伤在,则血脉在’。”他突然指向沉船湾的方向,雾在他指尖散开,露出远处暗黑色的水面:“海墓有座‘阴阳桥’,桥面分阴阳两界,阳面是活人的路,阴面是亡魂的道。只有殷家血脉能同时踏上两面,普通人走阳面会被阴魂拖走,走阴
面会被阳气灼伤。”牛爱花的眼睛亮了:“那我母亲的意识……”“可能在阴面。”武北的声音沉了下去,“灵核的精气能护住亡魂意识不散。殷漓当年把灵核的一半藏在阴面,她的意识或许就附着在上面,等着能过阴阳桥的人。”赵文海的心脏猛地一跳。母亲的意识!这比找到灵核更让他激动。他攥紧玉佩,指腹抚过上面的“殷”字,突然觉得後背的腐尸伤痕不那麽疼了,像是有股暖流在里面涌动。“但你们要小心。”武北突然补充,眼神又变得锐利,“北派在沉船湾外布了陷阱,夺灵人进不去,但你们带着牵魂蛊——”他的目光落在牛爱花後颈,“那东西会引‘它’的分身,阴阳桥上的阴魂最容易被蛊气惊动。”牛爱花下意识捂住後颈,指尖触到那淡红色的印记,突然觉得有点痒——是牵魂蛊在动,像是感应到了海墓的方向。“我们会小心。”赵文海扶住她的胳膊,对武北点头,“多谢告知。”武北没再说话,只是对身後的人挥了挥手。五人踩着竹筏往後退了退,让出通往沉船湾的水路。白衣在雾里渐渐变成模糊的光点。“他们不跟着?”牛爱花看着他们的背影,有些意外。“北派的职责是守外围。”赵文海重新撑起船桨,“武北说‘海墓该由能过阴阳桥的人去闯’,他信我们了。”渔船划进雾更浓的水域,能闻到股咸腥的瘴气,赵文海赶紧掏出吴文杰的驱瘴粉,往船头撒了一把。粉末遇雾瞬间散开,形成层淡金色的屏障,瘴气碰到屏障就“滋滋”退开,像怕烫的蛇。“吴文杰的粉真管用。”牛爱花的精神好了些,她看着掌心的灵核碎片,碎片的寒气似乎更温和了,“你说……你母亲看到我们,会认出来吗?”“会的。”赵文海的声音很坚定,“她等了25年,就是在等有人能过阴阳桥,告诉她‘我们做到了’。”小黑蛇突然从船舷窜到船头,对着沉船湾的方向“嘶嘶”叫,尾巴在甲板上扫出急促的印子。赵文海擡头望去,雾正在散去,远处的水面上露出个黑色的轮廓,像头伏在水里的巨兽,顶部的桅杆在晨光里闪着锈光——是那艘沉没的军舰!船身倾斜着陷在浅滩,甲板上的炮口对着天空,像在无声地咆哮。“沉船湾到了。”赵文海的心跳快得像擂鼓。他能感觉到灵核碎片在掌心发烫,和沉船的方向産生了共鸣,像是在回应某个等待已久的存在。牛爱花突然抓住他的手,指尖冰凉:“我能看到军舰里有团黑雾,比山墓的‘它’更浓,像有无数双眼睛在看我们。”赵文海握紧她的手,又摸了摸怀里的驱瘴粉和海图:“别怕。我们有灵核,有海图”渔船慢慢靠近军舰的残骸,船身的锈迹在晨光里像凝固的血。甲板上的舱门半开着,黑洞洞的像巨兽的喉咙,隐约能听到里面传来“滴答”的水声,像有人在里面滴水,又像亡魂的眼泪。赵文海把渔船系在军舰的桅杆上,桅杆上的缆绳早已朽烂,一碰就掉下来几缕麻绳。他扶着牛爱花踏上甲板,脚下的铁板发出“嘎吱”的呻吟,像不堪重负。“海墓的入口……应该在主舱。”赵文海对照着海图,指着舱门的方向。牛爱花突然指着舱门旁的刻痕:“看那里。”只见锈迹斑斑的舱壁上,有人用利器刻了个“漓”字,刻痕里还嵌着点蓝布屑——是母亲的衫子!“是母亲!”赵文海的声音发颤。这是母亲留下的标记,她确实来过这里,甚至可能就在主舱里!他握紧灵核碎片,对牛爱花点点头:“我们进去。”两人走进舱门的瞬间,身後的雾突然涌了上来,遮住了渔船和桅杆,仿佛把整个世界都隔绝在外。舱内的黑暗像潮水般涌来,带着股熟悉的腐尸味——和山墓的味道一模一样,却更浓,混着海水的咸腥,像“它”在呼吸。小黑蛇在前面窜着,尾巴扫过舱壁的锈迹,留下道淡绿色的磷光,像在画路标。赵文海举着灵核碎片,碎片的寒气在黑暗里撑开片微光,照亮了脚下的路——是通往主舱的阶梯,阶梯上的水洼里倒映着无数个晃动的影子,像有东西在水里跟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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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德国公费留学一年的沈长卿怎麽也没想到,会在法国尼斯海滩边,碰到她人生的第一个Crush。等後来知道那个Crush比她快小一轮後,她就再也无法淡定了内容标签都市甜文姐弟恋其它异国恋姐弟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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