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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抹红色是这身穿搭的点睛之笔。
我眼尖,一眼就看出来这个领结是我送他的第一份礼物。
晦气!
我怎麽就忘了离婚的时候把这些东西统统都要回去!
我板着脸,陈铭也收起了散漫的姿态,用不屑的眼光看着他。
沈延时快步朝我走来,估计他看到了我鄙夷的眼神,所以并没第一时间上前搭话。
他先在展位上看了一圈,然後用手指了指那对男士袖扣。
“这个东西,我出两倍价格买了。”
我神色一凛,想也不想就开口回绝,“不卖!”
沈延时早就料想到我会这麽说,在我面前弯下腰,语气诚恳。
“我知道你缺钱,两倍不行,三倍也可以,只要我能拿得出来,你提什麽条件都可以。”
嗐,我今天就算是把东西扔进海里,也绝对不会要他一分钱!
我走到这件産品前,取下了价格标签,重新换上“非卖品”的牌子。
围观的人不少,有些人已经认出沈延时的身份,开始对着他指指点点。
他脸上有些挂不住,声音压得更低了些。
“盈盈,你一定要这麽和我闹吗?我知道你心里还有我,不然你不会专门为了我去警局说明情况。我们能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重归于好。”
那是我想去的吗?
是系统逼的!
我懒得看他,但他就跟个神经病似的,我去哪儿他去哪儿,不达目的不罢休。
陈铭站出来做护花使者,伸出一条胳膊拦在我和他中间。
“沈先生,强扭的瓜不甜,既然曲小姐对你没有意思,你就没必要厚着脸皮纠缠着别人不放吧?”
沈延时皱眉呵斥,“你这几天不是追宁宁吗?什麽时候又和盈盈扯上关系了?”
闻言,我终于错愕地回过头。
上层社会果然没有任何隐私。
我不知道沈延时从何种渠道得知了陈铭和沈清宁的近况,一想到他极有可能会派人调查我,我就感到身後凉飕飕的。
“你有病吧?”我忍不住,当衆和他翻脸。
沈延时还委屈得不行,“我只是关心你们而已,没想干别的。”
我气得浑身发抖,“别一口一个宁宁,一口一个盈盈,我们两个早就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
陈铭同样冷下脸,眼中射出锋利的刀芒。
“沈先生,沈氏集团的股价刚刚稳定,您应该不会再做出作茧自缚的事情吧?”
很明显,陈铭的威胁比我的反抗有力多了。
沈延时有所收敛,心不甘情不愿地後退了一步,但手依旧指着那对男士袖扣。
“把它卖给我,不然我不会离开的。”
我很想叫保安把这个人给轰出去。
但此时,陈铭却戳了戳我的胳膊肘,让我往一边看去。
人群自动让开,衆人的视线都被这道黑色身影吸引。
南宫煜从容不迫地走来,眸光疏离冷漠。他穿着挺括硬气的西装,挺直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边细镜眼镜。
他站定,目光落在我的脸上。
沈延时皱着眉头,一脸不爽,“南宫煜,你又来这里凑什麽热闹?”
南宫煜没有理会他,依旧看着我。
我突然有些口干舌燥,便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干裂的嘴唇。
“也不是凑热闹。”南宫煜扬声开口,笑得一脸神秘,“只是,曲小姐已经把这个袖扣卖给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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